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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距離太近,眼睛無論轉(zhuǎn)向哪邊,余光都能看到一截白皙的膚色。 …… 時間一點點流逝。 聽到背后傳來聲音,邊川慢慢地撩起眼皮,在足音靠近的時候邁開腳步,和徐宴西保持著兩個人的距離,一前一后地返回射箭場。 這會徐宴西表現(xiàn)很安分。 沒有再企圖上來招惹邊川,而是掛著一臉笑,跟著邊川的后腳回到射箭場。 林朝見他們這會才回來,還以為他們出了什么時候才耽擱這么久,有些擔心地問:“怎么去了這么久?” “有點事耽擱了。”邊川道。 始作俑者笑著上前,道:“我不太會穿這種衣服,便費了些時間。” 林朝聞言,下意識看了徐宴西一眼,由衷地道:“衣服很適合你。” 這不是奉承話。 射箭服上下白色,上身是對襟半袖,用黑色的束腰收緊,下面是寬松的闊褲。 徐宴西長得高挑,四肢修長,很適合這種穿著,搭配那半邊護甲,襯得人英姿颯爽,分外吸引。 他確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這個新人一定能吸引到新血。 “會嗎?” 徐宴西不知道林朝在打什么小算盤,他聽了林朝的話,抬起半袖低頭瞧了瞧自己。 一中是要求學生穿制服的,他家大哥作為一中的董事長,他也不好讓大哥沒臉,所以也很老實地穿制服。 開學沒多久,徐宴西還沒機會穿其他衣服,如今射箭服穿上身,褲管空空蕩蕩的感覺讓他感覺挺有意思的,他踢了踢腳,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邊川,打量了一下,道:“我覺得邊川更適合?!?/br> 畢竟他穿衣服都很隨性,束腰束得很松散,領口有點開,沒有邊川那般端正,就是缺了點味道。 他這邊在夸人,邊川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是沒聽見。 徐宴西偷笑。 能讓邊川不搭理他,他也算挺成功的。雖然認識還沒幾天,徐宴西也開始有些了解邊川了,這個人其實很講禮貌,如果不是對他有了意見,也不會故意裝沒聽見。 有意見好啊。 就怕怎么做都戳不到這個人的點。 “是的,邊川也很適合。”兩位都是未來的招攬主力,林朝一碗水端平,誰都一樣夸,夸完他不忘提醒徐宴西說:“不過你下次要在里面穿點內(nèi)襯,T恤或者汗衫都可以?!?/br> 徐宴西脫了襯衫后就直接套上射箭服,里面什么都沒搭,他束腰又松,微微敞開的領口都能看到鎖骨和更里面一點的膚色。 雖說他穿襯衫的時候就是這么個德性,領口也是很寬松,平時也就罷了,一旦站在射箭場上可不興這般儀態(tài)不整。 “哦?”徐宴西抓起領口,看了眼邊川。 邊川的衣服穿得整齊,對襟領口緊密地合攏著,只露出一點點的鎖骨,看不到什么。 所以,邊川衣服底下也穿著汗衫或T恤? 徐宴西有趣地想著,隨口應了聲,把手放開,卻沒注意到自己的手勁大,把領口扯得更開了。 他耳尖,傳來某個方向傳來幾聲抽吸。 徐宴西看過去,看到剛剛給他自薦的幾個人,揚眉笑了下。 少年神采飛揚,明明這樣敞開著衣領會顯得有些不雅,卻硬是被他帶出幾分隨性,變成他獨特的魅力。 湯曉意捂著胸口,巴著展瑩的手臂搖晃:“繼邊川之后,又出現(xiàn)一個很適合咱們社服的人。和邊川完全不同風格,卻一樣好看,現(xiàn)在的新生到底怎么回事?都長得這么帥嗎!” 展瑩無情地拎開他的手:“你少犯花癡,你剛剛污蔑我的事我還和你沒算賬呢。” “哎呀,那個先別說了,小瑩子你這會別和我裝,你肯定也覺得帥才和我搶人不是嗎?” “是很帥,但駕馭不了啊,他很會的樣子?!?/br> 展瑩經(jīng)過剛剛的觀察也算明白了,新人雖然是個射箭新手,但顯然不是那種能調(diào)戲著玩的新手,一個不慎,說不定會被反過來調(diào)戲。 “壞壞的我可以。” 湯曉意捧著臉嬌羞道,想了想又唏噓地嘆了聲,“可惜副社長不讓我指導,不然我們就有聯(lián)絡感情的時間了?!?/br> “就你那黏三環(huán)的技術,你也不怕誤人子弟?!闭宫摬豢蜌獾赝虏?。 黏三環(huán)是湯曉意的別名,顧名思義,常年射在三環(huán)線上故得此稱號。 展瑩又道:“副社長安排邊川也是有道理的,邊川太強了,社長之前也說過他能直接出戰(zhàn),現(xiàn)在沒人能指導他,他的基礎功又那么扎實,教人應該很適合。” 那一邊新人指導區(qū),林朝給徐宴西分配了一把臨時使用的簡易禿弓,開始進行教學了。 要說教人,從七歲開始,練射箭練了整整八年的邊川,不過是教區(qū)區(qū)一個初學者,自然不在話下。 唯一的問題,是需要被教的人配合。 “這個要怎么弄?”徐宴西手里拿著一把禿弓,因為是初學者,所以先用這個開始學,等熟悉了再換成其他弓形,會比較有利于穩(wěn)固基礎。 他嘗試著拉了下弓弦。力氣大,他輕輕松松便拉開了,然后唰的一下又放回去。動作太快,讓人都來不及阻止。 “不能這樣拉?!?/br> 邊川道:“很容易受傷?!?/br> “行?!毙煅缥骱Τ蛩?,等待他接下來的指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