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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韞在電梯門前按了二樓,不消片刻便聽見“叮”的一聲。 電梯里有個身材油膩的男人懷里摟著個艷麗女人,兩人調(diào)笑著從電梯里走出來,進去時,寧韞仍舊聞到里面的刺鼻香水味,混著各種味道一起,看見剛才的場景,寧韞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這比之前去的酒吧表露出的更甚,這里才是有錢人的銷金窟,仿佛是另一個盛世。 柯弋怎么會來這里,他們也會叫上這些陪酒小姐嗎…… 寧韞不敢讓自己去想。 他加快了腳步,只想接到柯弋后兩個人一起回家。 房門號是2808,就在離電梯口不遠(yuǎn)的位置,他看見后心里好似松了一口氣,有柯弋在身邊,他在這種場所里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他走到門口,只聽見里面?zhèn)鱽砀鞣N吵鬧聲。 踟躕了片刻都沒敢推門,直到有服務(wù)生推著小推車過來,上面擺放著果盤和各種各樣的酒。 房門打開的時候,都玩到了興起,以為來的只有服務(wù)生,都沒有注意到門邊的動靜。 推開門后,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女生坐在了男生腿上,接吻纏綿,各種場景放蕩大膽的讓寧韞緊張得手指攥起了衣角,額前浮著一層薄汗。 這種的人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他看見了柯弋,對方坐在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只是并未和短信里說的那般喝醉了酒。 他走過去,正要喚柯弋的名字。 “算起來,他浪費了我兩個多月的時間,總不能這么便宜他?!?/br> 和男人以往見到的完全不一樣,少年不知道在說誰,言語里盡是冷漠。 “你真的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越文柏疑惑的問,他說的好感并非是喜歡,只是在一起相處久了,多少該對男人印象改觀。 “呵?!鄙倌昀湫?,仿佛是為了說服對方,也說服自己,“要不是他勾引了我爸,害得我爸媽離婚,你覺得我會去認(rèn)識這么一個老男人嗎?對他有好感,簡直是癡人說夢?!?/br> “……” “再說了,我身邊什么樣的人找不到,何必找一個男.妓,他在盛世里待過,就算他現(xiàn)在看起來再怎么端莊得體,也改不了是個婊.子的事實?!?/br> “好吧……其實我感覺他那時候也可能是身不由己?!?/br> “他能有多身不由己,這些都是他自找的,他活該?!?/br> “……我總是有點于心難安?!?/br> “你不就幫我找過一次混混么?至于一天到晚的惦記這件事,要不是那次,恐怕還得多浪費我些時間。” 溫柔的軟刀子才是最鋒利傷人的,它會殘忍緩慢的將人破碎的一丁點都不剩,太久活在謊言里,活在自己不斷營造的自欺欺人里,他在少年的情話里沉淪,終于將徹底傾覆。 太多的消息短暫時間內(nèi)是難以接納的,以至于男人佇立在原地,只是全身簌簌發(fā)顫,臉色寡淡了些,于尋常時候并沒有太多的差異。 寧韞不懂,他從來就不懂年輕人的彎彎繞繞,也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才會平白無故惹來這些災(zāi)禍,旁人對他的勸說被他當(dāng)成了對少年的誤解,他竟天真的聽信了少年許諾給他的未來。 原來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于少年而言算是浪費。 他所以為的喜歡,不過都是少年蓄意接近他編造出的假話,從一開始就是有所預(yù)謀,他原本就是飛蛾撲火,只是沒想到連最開始的光都是假的。 那兩個多月的時間,到底算什么…… 夏名薇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服務(wù)員正弓腰將桌子上擺滿新的酒,走近些了,她才驚訝的喚道,“……叔叔?” “……”寧韞的眼睛濕紅,被人欺辱打罵的時候,也從未在人前哭泣過,他常常習(xí)慣了忍耐,只是今天累積的實在是太多了,他也是人啊,也會有情緒的,會感覺到疼痛和難過。 看見夏名薇的時候,寧韞才恍然的回過神來,其實柯弋對柯宏郎說的都是實話,只是柯弋交往的對象并不是他,從來都不是他。 原來別人口中討論的恩愛情侶是真的,那些祝福和贊美也都是真的,只有他,從頭至尾都活在虛構(gòu)的謊言里。 也許柯弋之前加之給他的第三者身份是污蔑,可如今,他確實淪為了一段感情里最不入流的第三者,也難怪不久前,年輕的女孩會找到書店里。 這里的變故并未被別人覺察到,只是柯弋在回過頭看見男人的時候,神情好似愣住了。 寧韞摘下了右手無名指上,柯弋曾經(jīng)送給他的戒指。 當(dāng)初有多為之動容,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有多愚蠢,少年同朋友交談的話,那些形容他的詞匯,他其實聽見過許多次,可沒有哪次像今天一樣,仿佛靈魂都硬生生的從身體里被抽離出去,只余下一具傷痕累累的空蕩皮囊。 寧韞將戒指還給少年,失了血色的唇瓣輕輕顫動道,“柯弋,我們結(jié)束了?!?/br> 第45章 廉價 包廂內(nèi)的歡笑聲不斷,所有人似乎都在愉悅的玩著游戲。 比起上一次,此刻的男人更像是麻木了,其實早就有過預(yù)感,他并不是聾子和瞎子,感覺不到后來少年待他的態(tài)度,他早就聞到過少年身上甜膩的香水味道,也早就知道少年在籃球場上待女孩的態(tài)度是和他不一樣的。 只是在愛情里,人總會被僥幸蒙蔽雙眼。 他早就將自己的身心全都交付給了少年,以為只要他多付出一些,多包容一些,這段感情也是能長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