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見蛇皮的幾個朋友一人摟著一個年輕男生，還有個人直接在人家臉上親了一口。

    臥槽？

    都給程灼看懵了，所謂的“見識一下”，這么……迅速的嗎？

    他不是驚訝于這些人竟然都不怎么直，而是在驚訝說見識就有人送上門的這個效率。

    這幫男生他們哪里找來的？

    有個瘦瘦的小男孩，看著像個學生，也不知道多大，一直在想辦法往蛇皮那里擠。蛇皮沒搭理他，回頭問程灼：“怎么樣？”

    “有點……開眼?！背套葡肓讼胝f，“但是就這樣的話也還好?！?/br>
    蛇皮低頭笑了笑，拍了下他：“走，哥帶你上樓看看?！?/br>
    第17章

    上樓？

    酒吧還有二樓？

    從外面看倒是能看見酒吧樓上還有房子，但程灼一直以為是民居。

    他跟著蛇皮站起來，無意間回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那個一直想貼蛇皮的男孩臉上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失望，甚至剜了他一眼。程灼搖搖頭，追著蛇皮遠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蛇皮看起來對這里很熟，繞著繞著繞到了后方一個隱秘的樓梯口。那里守著兩個侍者，還放了塊“顧客止步”的牌子。

    “皮爺?！蹦莾蓚€侍者看見他就打招呼。

    “我?guī)业艿苌先ス涔??！鄙咂ご蛄藗€招呼，揮手讓程灼快跟上。

    “這上面是哪兒？”

    走到樓梯間，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就小了不少，程灼四處打量，在昏暗的墻角看見了一塊墻灰斑駁的地方。

    果然是很舊了。

    “算是旅館？”蛇皮想了想，笑了，“人在下面看對了眼，熟客可以直接帶上來，老板額外收一筆房費?！?/br>
    “為什么不去酒店？”楊槐鎮(zhèn)雖然破，高檔的旅館倒也有那么幾個的，小時候程灼過來還被他爸帶著住過。

    “因為這兒‘好東西’多啊。再說，外面沒這里‘方便’?！?/br>
    程灼滿臉疑惑。

    蛇皮被他逗樂了：“你看就知道了?！?/br>
    他倆直接上了三樓，這里更安靜，已經(jīng)聽不到音樂聲。一條狹窄走廊兩側并排展開一溜房間門，有些開著，有些關著。

    蛇皮走到一間關上的門前，大大咧咧地把門上的小窗口給打開了。

    某種聲音頓時傳了出來。

    程灼：“……”

    說實在的，長這么大第一次聽見男人的聲音這樣哼哼唧唧地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吐槽蛇皮就這么把人門上窗給打開了，還是該吐槽這聲音。

    到底還年輕，盡管內(nèi)心的道德感還在掙扎，身體已經(jīng)控制不住好奇，朝那個小窗口湊了過去。

    下一秒，他明白了蛇皮是請他來見識什么的了。

    觀賞“活春宮”的。

    都說直男看這種場面會覺得惡心，不過除了驚訝之外，程灼好像沒有特別的情緒。所以他是個gay？但仔細想想，從小到大程灼也沒對哪個男生產(chǎn)生過興趣。

    他看明白了屋里的景象，離開那道門，伸手把小窗口關上了。

    沉默橫亙在空氣中。

    “怎么，”蛇皮笑他，“這就接受不了了？”

    程灼搖搖頭：“以前沒想過男人還能跟男人搞上——主要而且里面有六個人?！?/br>
    可真他媽放得開啊……

    “??？”蛇皮打開那窗口以后自己都沒往里看，聞言又開了次窗，湊過去看了眼，旋即笑道，“有些人就這樣，都是男人，又沒什么羞恥心，有時候還換著伴搞呢?！?/br>
    “……”程灼擰起眉，“這門上有這么個小窗口，路過的人誰都能看，他們也能進行得下去？”

    “有些人還巴不得別人看呢。”蛇皮招招手，“來?！?/br>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看見關上的門就開小窗口看看，也不知道在挑選什么。終于，看到某一間的時候，他把程灼叫了過去：“來，看看這個。”

    這回的房間里只有兩個人，不過畫面……很挑戰(zhàn)程灼的想象力。

    他看完關上窗口，扭頭問：“你說的好東西就是那些？”

    “嗯。道具，你想要的話，這里還有藥?！鄙咂ふf到這里，眼神冷了下來，“不過那種東西你最好別碰。”

    程灼點了下頭：“知道?！?/br>
    說到這里，他想起來了什么：“這么一想，樓下的人好像都是男的？”

    難怪他剛剛覺得哪里不對，敢情從進門起就連一個雌性生物都沒見到過，包括螞蟻。

    “對，‘醉生夢死’只接待男客?！鄙咂た隙怂南敕?。

    “Gay吧？”

    “那倒不是，來這里的大部分還都是直的?！鄙咂む托α艘宦?，指指某間進行得熱火朝天的房間，“這里面那倆，上面那個兒子都八歲了，下面那個聽說正跟人談彩禮呢。你說有意思不？他自己是別的鎮(zhèn)上的人，談親的那家人說是在這邊，結果過來議親，自己還要偷偷溜出來挨一炮。你知道我為什么說這里‘方便’？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敢出去開房?！?/br>
    程灼皺了眉。他對欺騙、出軌這樣的字眼萬分敏感，何況是這種，一邊跟女人談婚論嫁一邊跑來找男人求歡的狀況。

    “真惡心?！卑肷嗡f。

    蛇皮贊同地點點頭。

    程灼：“那你呢？”

    蛇皮挑起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慢條斯理地抱起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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