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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祁?!?/br> “楚昂啊,何意舟不見了。我想借你們家的精銳用一用。”宋祁特地把語調(diào)放柔些,這可是要欠人情的事。 楚家祖輩混道起家,在勻城扎根后便漸漸由暗轉(zhuǎn)明?,F(xiàn)在的楚家,表面上運行這一套正經(jīng)企業(yè)家的體系,家族內(nèi)部卻還有藏得很深的祖業(yè)。不過已經(jīng)轉(zhuǎn)變成新時代的幫系,不干那野蠻的勾當(dāng)。即使如此,勢力還是盤根錯節(jié)。 楚昂光裸著上身,站在落地窗邊,將城市夜景萬家燈火盡收眼底。對于宋祁難得的柔和,他大概能知道宋祁這回估計是真的難以開口又不得不開口了。 “我馬上把人給你調(diào)過去。我跟你從小就穿一條褲子長大,我家的就是你家的。不過,你家那位是什么時候不見的,有線索嗎?” “沒有。我就找到他的手機而已?!闭且驗闆]有任何線索,宋祁才急得被架在火上烤一樣。監(jiān)控沒有,門衛(wèi)也問過了,都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可見對方絕對不是臨時起意。 “手機?實在沒辦法的話,你翻翻他的手機通訊錄、聯(lián)系人這些,看看他最近都大概做了那些事情。”楚昂眼睛一瞇,霎時就想到了也許可行的辦法。 “我知道了?!?/br> 何意舟該吃吃該喝喝,他這一天一夜過得還不錯,吃好睡好。只不過他悄悄嘗試著找出路的時候,總是被門口的保鏢很客氣的“請”回房。 文君朗回來之后,就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嬉皮笑臉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何意舟始終不能理解文君朗所謂的愛意,文君朗打著愛的名義,將他帶到這個陌生的海島里圍困起來,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更是不停地用可憐兮兮的神態(tài)逼著他做出不可能的承諾。 這一切,都極其荒誕又離奇。 文君朗時不時地貼上來,黏黏糊糊地想抱住何意舟,拿毛茸茸的腦袋去蹭他。除此之外,也不敢有更過分的行為。 經(jīng)過最初的震撼,回歸平靜后,何意舟也無計可施。在他的眼里,文君朗依然是一個小孩,一個因為家庭原因缺愛而叛逆扭曲的小孩。 他不認(rèn)為,文君朗口口聲聲說的愛,就是愛情。人總是在危機時刻過后,對那個伸出援手的人抱有別樣的期待,甚至產(chǎn)生愛上對方的錯覺。要不然,怎么說古往今來那么多的救民之恩以身相許的例子呢?難道全部都是愛情嗎? 宋祁在家里,該擔(dān)心了吧。而且,超過二十四小時了。 何意舟看著文君朗稚嫩的眉宇,眼前這個男孩,不止有一直偽裝的乖巧,還有已經(jīng)被釋放的乖張?zhí)煨?,他無奈地勸誡道:“就算你把我關(guān)起來,我還是不會喜歡你。你這么年輕,有大好的前程,放我回去吧,我就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br> 要是宋祁報案了,估計他不可能放過文君朗。 “我不用你喜歡我,你能陪著我就好。沒有你,我的人生會爛掉的?!蔽木蕡?zhí)拗地聽不進勸告。他甚至還在為何意舟溫和的語氣而竊喜,這在他看來,足夠說明何意舟對他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何意舟把文君朗推開,文君朗一個沒防備,摔倒在地上。何意舟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盯著文君朗,開始一步步瓦解他的幻想,“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的生活會因為缺少某個人就爛掉。你是一個完整的人,你的價值由很多部分組成,感情只占據(jù)一個小角落。人要先愛自己,再談愛別人。我告訴你,我不想回應(yīng)你的感情,我也沒必要為它負(fù)責(zé)?!?/br> “我不想聽。” “你不聽我也要講。你太幼稚了,做事情從來不顧及后果,這就是你的愛情嗎?因為你,我平白無故丟了工作。也是因為你,我現(xiàn)在的生活一團亂。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你再執(zhí)迷不悟的錯下去,最受傷的是我?!焙我庵酆芷届o地闡述,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有千斤的重量。 文君朗沉默了一下,顯然是不贊同這些話,倔強地嚷道:“我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嗎?我沒有錯!是別人非要來破壞我們,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想帶你到這里來的?!彼驗闆]有忤逆何意舟的習(xí)慣,聲音越到后面越弱,卻帶有不服的韌勁。 文君朗臉上充斥著少年人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蠻勁和青春的任性。 何意舟緊皺眉頭看著他,深感無力。大道理一條條列出來,勸了又勸,文君朗就仿佛被一陣風(fēng)吹過了無影蹤似的,依舊我行我素。他張開嘴巴,發(fā)現(xiàn)無話可說,又緊緊抿著一張嘴。 何意舟的靜默,讓文君朗的臉色變得灰敗。他二十二年短暫的人生,父母畸形的寵溺、朋友別有目的的追捧,雖然過得肆無忌憚可也無比空茫。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對他沒有任何企圖、一心為他好的人,他又怎么可能舍得放開? 見何意舟扭過頭,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分給他,文君朗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腦袋,他的呼吸忽而急促,在腦袋反應(yīng)過來之前,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撲向何意舟。 何意舟猛地被撲倒,摔倒在床上頭暈眼花,文君朗一百三十多斤的體重都壓在他身上,讓他一下子感覺到有些氣悶。他都還來不及反抗,下一秒,嘴巴也被堵上了。 何意舟本能地咬緊牙關(guān),不讓文君朗再有機可乘。他一把推開文君朗,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到文君朗的臉上,力氣大得文君朗的頭往一邊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