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這稱呼就不必了。還有，阿尋，不必擋著。顧姨是我請來的見證人?！?/br>
    顧惜然優(yōu)雅地用手指捂了一下最，彎著眉眼道：“阿尋？原來如此?！?/br>
    徐尋：如此個啥？啥就原來了？

    后來，兩人已解釋徐尋才明白。顧惜然會把筆記本帶回去作為研究材料，并且在日后協(xié)作她的活動。

    陳淵把顧姨的閨女交到總部手里，然后總部挾持了陳淵送去的小姑娘當(dāng)人質(zhì)，威脅顧惜然監(jiān)控陳淵？

    徐尋覺得沒什么不對，又覺得哪里都不對。陳淵好像一個安撫孩子的家長，有計劃的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把能夠限制自己的把柄送給總部?？墒?，總部又不是真的一群小孩，那群老狐貍就算老的老死的死，也不應(yīng)該就這么配合陳淵??？難道是他太陰謀論了？

    徐尋拿眼神示意陳淵，陳淵回應(yīng)了一個眼神安撫。

    顧姨喝了一杯陳淵沏的紅茶。“小白狼不必擔(dān)心，我是你們這邊的人?！?/br>
    徐尋了然，托著下巴問陳淵：“總部怎么就這么老實地被你控遇股掌之間？按照你的猜想布置?！?/br>
    陳淵彎著桃花眼望向徐尋。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深邃的令徐尋下意識悚然，內(nèi)心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又很快地平靜下去。

    就算陳淵真的用精神浸透了全部的高層，也沒有害他徐尋一分一毫，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干了什么突破了自己底線的事。

    三個人圍在一起展開那個筆記本。

    流暢的英文展現(xiàn)在紙面上。

    ——“I’m William·Kelihis notebook is about……”

    ——“我是威廉·柯林斯文。這本筆記是關(guān)于我和雪對于異能起源的猜想和集體潛意識的實驗記錄。實驗人員只有福音和魅影兩位小朋友，以及雪和我。這個屬于暗地實驗，實驗經(jīng)過不一定準(zhǔn)確，看看就行，別太當(dāng)真?！?/br>
    ——“關(guān)于異能擬態(tài)。我和江雪的異能擬態(tài)是隨著精神力的加強逐漸形成的，一般認為這是高級異能者為了方便掌控衍生出來的工具。但是根據(jù)我們的研究，極有可能每個人包括普通人，都擁有自己的精神擬態(tài)。這個東西具體用處我們不清楚。但是對于我們這些異能者來說確實是與異能有關(guān)。福音的墮落對應(yīng)著伊甸園的蛇，魅影對應(yīng)著黑狼，但是兩個小朋友還不夠強，只有我和江雪的擬態(tài)比較成形?！?/br>
    ——“我的異能‘安息’對應(yīng)的擬態(tài)是‘巨鯨’，江雪的‘崩壞’對應(yīng)的‘神樹’。兩者都與集體潛意識相關(guān)。這正是我們的研究課題。榮格曾用島打了個比方，露出水面的那些小島是人能感知到的意識；由于潮來潮去而顯露出來的水面下的地面部分，就是個人無意識；而島的最底層是作為基地的海床，就是我們的集體潛意識。如果我們利用某種加強精神力的裝置，將足夠多的人類聯(lián)系起來，加上我和江雪的異能是不是就能找到人類文明的真相，讓人類真正理解對方呢？”

    陳淵看到這里敲了敲泛黃的紙面，輕輕抿了一下嘴角。“理想主義者的浪漫情懷。”

    徐尋也不知陳淵是在惋惜還是在嘲諷：“怎么？”

    陳淵笑的更深，攬著徐尋的肩對他說道：“人類個體客觀上的差異導(dǎo)致的隔閡，是不可能靠主觀避免的。太唯心了?！?/br>
    顧惜然咳嗽兩聲，他們繼續(xù)看了下去。

    ——“福音和魅影到底是被卷了進去，我們除了報兩個孩子的性命不會過多參與。我們很早發(fā)現(xiàn)東方人尤其是東亞人產(chǎn)生異能基因的可能性要高得多，也是因此，大量的東亞人遭到了迫害。我作為圣地的一員，深感悲哀，他們完全背棄了自己的理想。不過，我卻因此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集體潛意識越龐大，這個集體產(chǎn)生精神系異能者的比例可能就越高。而東亞擁有最為古老的文明，他們的文明具有極大的受眾團體和通化能力。”

    ——“他們居然想通過腦改造實驗和我們放大精神力的研究設(shè)備建立起腦控系統(tǒng)！瘋了嗎！”

    ——“他們想要江雪的崩壞，最后被江雪的崩壞毀滅。江雪死了，他的小徒弟，福音的雙胞胎弟弟被帶回了圣地。他跟他的哥哥可真的完全不同。無論如何，我的實驗大概就此結(jié)束了?！?/br>
    ——“我看著那些被異能控制的軀殼。我只想問，人與動物究竟有什么區(qū)別?”

    ——“記住。我們和所有人一樣，一半是同謀，一半是受害者。”

    筆記最后一頁，斑駁著幾絲血跡，堪堪寫著一句話。

    ——“Love never fails.（愛，是永不止息。）”

    陳淵合上筆記本將其交給顧惜然。

    顧惜然壓低聲音：“我以夜鶯的身份受邀登上船王家族的“尤克特拉希爾”號，按照低的計劃你作為圣地東亞的代理人應(yīng)該很快就收到邀請。據(jù)我所知，這次該來的人都來了。你要小心。鑫哥已經(jīng)根據(jù)情報潛伏在他們接頭的販*集團里。順便提一句，我估計我弟弟其實是國安局那邊的人?！?/br>
    陳淵送顧惜然到門口。顧惜然走出兩步，然后回頭微微點頭示意。

    “謝謝?！?/br>
    這句謝謝里，有太多的內(nèi)容。陳淵只是輕輕笑了一下，未曾多言。

    顧惜然輕輕挽了一下頭發(fā)，對陳淵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呂局越獄，顧老鬼前去阻攔，結(jié)果被呂局自殺式襲擊，現(xiàn)在處于病危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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