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積淤在這個深層次結構之中，生物無數(shù)世代傳承共同特征。正是這些永遠也不為我們所知的共同特征構成一個種族的先天秉性。”

    “只能利用，不能撼動?！?

    弗雷德專業(yè)的政客笑容依舊燦爛感人。他將刀叉放下，說道：“陳教授，我見過的窮兇極惡，喪心病狂之徒不少?！标愑輧?yōu)雅地晃著酒杯，聽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你是我見過的最危險的人之一?！?/br>
    陳虞精致的皮囊依舊完美無瑕?！按筮x在即，瓊斯參議員因家族涉及國際販*聲譽大幅度下降。不知道這個效果您是否滿意？”

    弗雷德：“確實。你讓瓊斯家族那個毒*去Z國犯罪，又讓Z國警察收獲頗豐的同時，不忘令其傷亡慘重。把問題直接上升到外交層面，國際刑警也快速介入，加上媒體造勢……哼，太滿意了，全程與我們沒有關系，但卻讓我們成為大選最大獲利者?！?/br>
    “你滿意就好。不知道我們的條件您考慮的怎么樣?！?/br>
    弗雷德將物什從西裝內(nèi)測掏出。特質(zhì)的制面內(nèi)外都是純黑的封面，標著雍容的燙金花體字。

    “AMI（Ability ma lise異能管理許可證）”

    陳虞毫不客氣將東西拿到自己手里。

    “你不懷疑我拿的是假的?！?/br>
    陳虞無辜地睜了睜眼：“誒呀，我怎么忘了呢?！?/br>
    隨后，他點了點唇。

    “沒什么好懷疑。我一直在看著你?！?/br>
    弗雷德想起那些堪稱都市怪談的傳聞，又想起那些被塵封在層層檔案中的實驗計劃。經(jīng)過訓練的身軀，全身下意識繃緊肌rou。

    他看著餐刀中倒影出來自己扭曲的面容說道。

    “惡龍纏斗過久，自身亦會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也會凝視著你?！?/br>
    陳虞輕輕笑起來：“那您覺得您是深淵，還是凝望深淵的人？”

    “我們所有人都是兩者皆是。”

    陳虞挑了挑眉，淺淺笑著?！拔覀兒退腥艘粯?，一半是同謀，一半是受害者?！?

    “那么，關于赤狐和你們圣地內(nèi)部……”

    “我定當要打掃干凈后，才好送給您啊。”

    “期待您的表現(xiàn)，陳教授，或者我該叫您——福音閣下?！?/br>
    陳虞看著外面飛揚的雪花，撐起傘獨自一人走向大雪茫茫。

    在雪花聚散中，他隱隱約約看到了自己，他多年未見的雙子弟弟還有——始終站在他身側，全力支持他的簡墨。

    “陳虞教授！”

    陳虞聞聲回頭，一個學生模樣的男生在后面滿臉驚喜的看著他。他認出，這是他這次招的幾個研究生之一。

    “陳教授，真是太巧了！”

    陳虞風度翩翩的轉(zhuǎn)身，“我記得你，路易斯?！?/br>
    那個男生看起來有點緊張，小心翼翼地站到陳虞身邊。陳虞還是不緊不慢走著，那男生先開口道：“我之前聽您的演講。請問，關于人的意識可以人為cao控，您認為真的可以實現(xiàn)嗎？”

    兩人一直向前走著，天色已經(jīng)暗淡了下來。仿古的鐘塔敲響了午夜的喪鐘。說著圣誕節(jié)的到來。

    “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但實際生活中我們的意識都是在外部環(huán)境的cao縱下逐漸從混沌中清晰。從而適應我們的社會，支撐我們在復雜的人類社會生存的。所以說……”陳虞彎著眉眼回答道。

    隨后，他看到一道紅光穿過二人打在學生背后的墻面。

    ——狙擊槍！

    陳虞出于對于教授職位的自我認知，瞬間轉(zhuǎn)身保護學生。

    大衣卷起周圍的雪花。他不留痕跡第抿著嘴角，微妙地側過身，子彈順著他的臉頰掃過，空氣被摸擦的guntang。

    子彈瞬間命中，身后的學生倒在血泊之中。手里還緊緊握著未掏出的手槍。

    這可真是一個失敗的暗殺者。

    陳虞心想。比起以往他遇到的暗殺者，既沒有創(chuàng)意又沒有技術。

    在子彈飛來的鐘塔里，冰洋一般的藍眼睛從狙擊鏡前離開，黑色的手套簡約而奢華。在它的周圍，四處躺著失去知覺的軀殼。

    “所以說，我們每個人，一半是同謀，一半是受害者?！?/br>
    cao控別人，又被別人cao控。

    他打開手機通知警方，警察到來的時候，陳虞連裝作萬分驚恐的皮囊都懶得展示。僅僅順從配合著警察走完他們的程序，又被恭恭敬敬地請了出警局。

    他走到外面風小的路口，站立在路燈下，想要點燃一支煙。

    他的打火機還未從懷里掏出來，就被加了一件笨重厚實的大衣。感受到身后人的溫度和心跳，陳虞輕輕笑了起來。

    來人有身體幫他擋住風雪，將手伸進陳虞衣服內(nèi)側，掏出精美的打火機。

    帶著黑皮手套的手護著火焰，陳虞低著頭從容地等著他點煙。

    他勾著桃花眼，轉(zhuǎn)身向簡墨緩緩吐出一口煙，煙霧中，淚痣無聲誘惑，異瞳無端癡迷。

    他們在風雪與黑夜中貼身而立，心跳交織成雙重奏。

    簡墨攬著對方的腰，在他懷中取出一根煙，叼著煙，輕勾嘴角，低首向陳虞唇齒間取火。

    兩個聲音疊在一起。

    “KISSING THE FIRE”

    遠處，圣誕的狂歡與慶典，升入九霄的光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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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嫂可不可以！我的副CP終于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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