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書迷正在閱讀:瘋魔成癮、三十而已之一覺醒來我變?nèi)?/a>、韓教官,今天訓練什么、和大佬假戲真做后爆紅了、一時一夕、爸爸的教學·皮膚饑渴癥、以下犯上(gl骨科)(原名:jiejie說她很直(gl骨科))、長公主發(fā)瘋后(NPH)、望北樓、燕山夜話云雨時
他斜眼晲著江中嶼手中少說價值一千八的智能手機,主意已經(jīng)上了心頭。 “跟你商量件事兒?!鄙蜿贪渍f。 “什么?” “我給你充話費,”沈晏白道,“借我用下你的手機?!?/br> 第7章 潑臟水 沈晏白有些看不懂江中嶼。 因為他對這地方的物價門兒清,卻不會鼓搗他那價值一千八的智能手機。 沈晏白打算幫江中嶼充話費時,才知道江中嶼不是因為沒費了充不了,而是因為他根本不會在網(wǎng)上充。 “你沒有支付寶嗎?” “這個?”江中嶼戳進了一個藍色的APP。 沈晏白瞄了一眼,點頭:“直接在里面充不就得了?!?/br> 江中嶼的動作僵在了屏幕上。 “這兒?!鄙蜿贪卓床幌氯?,伸出手戳了戳其中一個選項,道,“從這兒進去,然后輸入你的電話號碼,直接充值就好了。不過我平時不怎么用支付寶,一般都用微信?!?/br> 一頓cao作下來,江中嶼的短信顯示他的話費已經(jīng)充值成功。 江中嶼看他退出了支付寶的界面,手機里的APP居然沒超過一頁,更可怕的是,這個人居然沒有微信。 當代年輕人居然還有不用微信的?沈晏白問他:“你沒微信?” 江中嶼把手機遞給沈晏白:“沒有。你用吧?!?/br> “……”沈晏白詭異的看著他,“那你平時怎么和朋友聯(lián)系???” 江中嶼淡淡道:“有事直接打電話?!?/br> 對方明顯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沈晏白也就沒繼續(xù)問下去。 臨時下了個微博,沈晏白點進自己的微博賬號,最上面還停留著他的公司聲明,評論已經(jīng)超過了10萬+,熱度好像已經(jīng)降下來了,但沈晏白還是沒點進去看那些人都是怎么說自己的。 他的目的是想看最頂上的聯(lián)系郵箱,那也是他唯一可以聯(lián)系到助理小岳的辦法。 平時工作郵箱都由小岳在打理,沈晏白覺得自己聯(lián)系上了小岳,應(yīng)該就能解決掉眼下的窘境了。 給小岳發(fā)完消息,留下自己的新電話號碼,沈晏白才將手機遞給江中嶼:“好了。” “錢我最遲明天就還你,”沈晏白說,“放心,我不是騙子?!?/br> “嗯?!苯袔Z把手機揣兜里,“我知道你不是。” 沈晏白愣了一下,搓搓自己凍紅了的爪子,別扭的撇開頭。 沈晏白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一共接到了八個電話。 全都是催債電話。 他餓著肚子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焦慮時,門被敲響了。 前臺服務(wù)員提醒他:“先生,您還要續(xù)住么?如果不續(xù)住的話,麻煩在一點之前退房哦。” 沈晏白麻木的坐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他提著自己廢品一堆的行李箱,站在連鎖快捷酒店樓下,望著街道上稀稀拉拉的人群,頭一次覺得窮原來這么可怕。 這么大個行李箱,里面居然一件有用的、可以換錢的東西都沒有。 舉目無親啊舉目無親。 沈晏白想了想,覺得自己的住宿問題總要解決一下,于是拖著大箱子累死累活的跑到修車行詢問老板修的怎么樣了。 老板鐵面無私的說到:“修好了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br> 沈晏白:“……多少?” “八百?!?/br> 不如殺了他。 沈晏白頓了頓,含恨問道:“這樣,這輛車我不要了,賣給您,行不?” 老板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你是騙子吧?我告訴你,我這兒是修車行不是二手車行,我不買。你要開走的話就把錢先給我?!?/br> “那不然我開到二手車行賣了再把錢給您?” “不可能,”老板冷漠的拒絕道,“沒給錢你就別想開走!” 沈晏白:“……” 人生是否總是充滿了痛苦? 遭受打擊的沈晏白本來是想旅行散心,卻不想竟連旅行都能如此倒霉,人倒霉起來了真是喝水都塞牙縫。 蹲在修車行外面的大石頭上,沈晏白陷入了絕望。 他連工都不敢打,自食其力對于他來說完全是一條被堵了的路。 因為身份特殊。 他可不想某一天早上醒來,看到狗仔發(fā)了一條他干苦力的視頻,配文“昔日大明星今日竟流落成黑工仔”。 那得多丟臉。 自從沈晏白十六歲進娛樂圈后至今,十年,他從未如此狼狽過。 拖著箱子走到大馬路上,箱子的輪子都能因為崎嶇的石子路而飛掉一個。 “靠。” 很少爆粗口的沈晏白把手一松,干脆自暴自棄的扔了箱子,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然后只聽“咔”的一聲,本就裝了太多東西的日默瓦竟然爆開了。 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沈晏白餓得有些低血糖。 當情緒累積到一起的時候,沈晏白開始懷疑自己了——難不成真是他上輩子做了太多的惡,所以這輩子才如此悲慘? 靠在樹干上,沈晏白閉著眼,捏著自己的太陽xue,深深地嘆了口氣。 可能連他們說的旅行也無法拯救他。 如果——當時在807,他沒有被救回來,該多好。 四周很靜。 靜得連四周吹過去的風聲,都聽得出來帶了點凌厲的、劃破皮膚的輕微刺響,那種料峭凜冽的寒冷從身上刮過去時,難免讓沈晏白想到最難捱的那七天,鋪天蓋地的臟水朝他一個人潑過來,他能看到,也能聽到,卻唯獨被堵住了嘴巴,連發(fā)聲的機會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