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書迷正在閱讀:秋水伊人GL、離云很近的地方、瘋魔成癮、三十而已之一覺醒來我變?nèi)?/a>、韓教官,今天訓(xùn)練什么、和大佬假戲真做后爆紅了、一時一夕、爸爸的教學(xué)·皮膚饑渴癥、以下犯上(gl骨科)(原名:jiejie說她很直(gl骨科))、長公主發(fā)瘋后(NPH)
話音未落,她的手掌措不及防地就繞過了司馬錦的腰側(cè),曖昧地勾著,嘗試往自己懷里帶。 司馬錦腳步一定,旋即伸手抓住她的臂彎,阻止她的動作。 兩人就那么僵持了一瞬,拓跋珺沒再發(fā)力,似笑非笑地抽回手:“錦兄的腰還挺細(xì)的?!?/br> 司馬錦應(yīng)不上話,盡管眼下是以男子身份與珺兄獨處,可到底是女兒家,做不到君子之間的坦蕩自然。 她邁開腳步繼續(xù)往前走,穩(wěn)了穩(wěn)氣息:“珺兄是要拿我尋趣?” 拓跋珺跟上她略顯倉促的步伐,唇角笑意一深:“豈敢?!?/br> 嘴上這么說,心里已經(jīng)設(shè)想好了無數(shù)霸王硬上弓的方法。就是擔(dān)心錦兄這薄背瘦骨的,會不會被自己弄折了。 后殿處,一座座巍峨宮樓,森然地佇立在月光下。 其中一處,亮起了微妙的燈火。 司馬錦跟著拓跋珺直入寢殿。左耳室內(nèi)已備好了酒菜,但蘭雅不在,里外一個服侍的人也沒有。 “珺兄自便?!蓖匕犀B含笑看她。 “好。”司馬錦頷首一點,大大落落地盤腿坐在矮案一邊,案腳下擺著十小來壇酒。她隨手端起一壇,利索地掀開酒蓋,擺上桌對面,然后又端起一壇給自己。 緊接著,咕嚕咕嚕連續(xù)吞咽的聲音,打破殿內(nèi)的沉寂。 看著她率先豪飲,拓跋珺眼眸微瞇,笑意盈盈地對望而坐,不緩不慢端起酒壇陪飲。 飲至大半,司馬錦放下酒壇,抬袖擦去唇下的酒漬。 “痛快?!彼鋈恍α恕?/br> 灑灑落落的笑意,毫無戒備的神態(tài),比起在眾人面前的拘束,這一刻表情真切自然。 隱約流露出一絲女兒家的明媚。 作者有話要說: 寫清水文真的是……一言難盡的寡淡 打算早點收尾了 第28章 盛時作樂(二) 拓跋珺看著她神采含笑的眼,心潮淺翻,緩緩也放下酒壇,低聲道:“錦兄,你應(yīng)當(dāng)是京中的士族子弟吧?” “嗯?!彼抉R錦坦然承認(rèn)。 拓跋珺壓了壓嗓音:“家門可是清河崔氏?” 對此司馬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我的祖母是清河崔氏幸免的那一脈?!蹦赣H又是房氏,她雖不姓崔也不姓房,但與世家沾親帶故關(guān)系,也算是士族出身了。 拓跋珺了然,悶飲了一口酒后,沉聲感嘆道:“一論清河崔氏,無人不可惜崔公?!?/br> 這一聲崔公,指的就是崔浩。終其一生,歷經(jīng)道武帝、明元帝、太武帝三朝,是北魏名副其實的股肱之臣。然而卻在七十歲高齡之時因為國史案傾覆整個清河崔氏,牽連不少北方世家大族也一并遭到滅頂之災(zāi)。 司馬錦表情隱晦不明,連喝幾口酒后,忽振聲道:“先人未完成的事,我想繼續(xù)去努力。” 拓跋珺錯愕一瞬,略驚的目光緊接著靈黠一亮,恍悟道:“難怪錦兄會選擇入仕北朝,果然心懷宏圖??墒恰彼鄣姿煊主鋈ト郑骸按薰龅氖?,并不容易完成?!?/br> 要在鮮卑族里齊整人倫、分明姓族,這樣的大舉動就連太伊姆也不敢輕易去做,想再實行一次只怕又是螳螂擋車。 “珺兄曾說當(dāng)今陛下通曉經(jīng)術(shù)、博覽群韋,而這些年他也一直在重任漢人賢才。再有馮太后留心于改制,提倡豐儉之節(jié),北朝現(xiàn)在的局勢比起那時已經(jīng)大有不同?!彼抉R錦語態(tài)既是贊譽,也藏有自己的一分成竹自信:“我愿拿性命賭一次。” 哪怕結(jié)局落得與先人一樣,她不懼怕。 性命相博,與賭無異。拓跋珺胸口忽然梗窒,當(dāng)即說不出半個字來,錦兄擁有這樣遠(yuǎn)大抱負(fù),叫她如何勸說出口。雖然不想心上人拿命去博,但總要有人再開先河,才能令后輩從中為鑒改善民生、延長國祚。 “珺兄。”她舉起酒壇,肅然敬佩:“我支持你?!?/br> 不能相勸,那就全力支持,與整個賀蘭部成為她最強(qiáng)的后盾。 得她一句支持,勝過千言萬語。 “多謝?!彼抉R錦春風(fēng)一笑,端壇一碰,相繼痛飲。 漸漸地,案腳下的酒壇一空再空。 等到飲盡所剩,夜已深重。蟲鳴息停,幕色極黑壓沉著四周,殿內(nèi)燭火難敵,光線也跟著暗下了幾分。 而二人從開始的暢談,變成了這會兒斷續(xù)嚀喃。 這一次,她們是真的醉了。 “珺兄?!彼抉R錦勉強(qiáng)凝聲,滿臉通紅如霞,低低道:“上回在泰平樓,你可是裝醉?” 今夜這酒量與醉態(tài)明顯比那日真實得多。 拓跋珺清靈一笑,不再裝著男子的沉腔,以原本的嗓音軟噥道:“不算、裝醉?!?/br> 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你,今晚,喝盡興了嗎?!?/br> 拓跋珺嘴微嘟:“還差那么一點點?!边@話指的不是自己,而是司馬錦,讓她再醉一些,后面的事情才更容易發(fā)生。 “可酒……”已經(jīng)沒了。 司馬錦話沒說完,就見拓跋珺忽然推開了矮案。 沒酒,那就這樣開始吧。 “錦兄……”她醉眼迷蒙地盯著她,像只軟腿的貓兒跪膝爬來,逼近時,醉噥復(fù)道:“我有一事想與你坦誠?!?/br> 她是個如假包換的女郎。今夜設(shè)局,就是想主動禍害這個謙謙君子。 司馬錦好似能猜到對方會說出什么話來,眼看氣息逼近,她不躲也不閃,甚至面色一凜,像要認(rèn)真聽,又更像在心里做了什么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