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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期我看過這樣的一句話,那時候沒有理解,等到想起這句話的時候我和江若歲已經(jīng)走到終點。 他說要分手,因為我的胡攪蠻纏。 我的怒氣剛剛發(fā)泄出來,連收回都做不到江若歲就說要分開。 這陣子的生活讓我以為我和他就是一對很普普通通的情侶,我們會甜蜜會爭吵會相互留戀,縱使之中都是我的自以為是。 江若歲說以為我會比張宇安聰明一點,現(xiàn)在看來我還是如出一轍的愚蠢。 被他拋棄的那晚上我沒有回家,我找不到家的地址,或許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家,我自暴自棄的想著。 我那個時候身上只有三百塊錢,一張身份證,我應(yīng)該慶幸自己是因為公司需要身份證簽到不然我連車票都買不了。 手機早在挽留江若歲的時候被摔壞了,我看著他漸行漸遠,我嘗試過拉他,抓住他的腿,我恨不得把人就在大路上強行拉走,可事實上面對江若歲那不留余地的眼神我退縮了。 我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與程煥的眼睛對上,我無能狂怒,我恨不得江若歲身邊的這群紈绔子弟去死。 如果不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江若歲就不會跟我分手,我天真的以為。 可事實上,能改變他想法的人只有他自己,一切都是我的自欺欺人。 短暫的夢碎了又被人用膠帶粘上,也許一開始就不牢固,何必怨天尤人。 我怪我自己不爭氣,我怪我只能靠屈膝才能得到留在美人的身邊,我第一次對錢對地位有了超出美人的渴求。 我聯(lián)系了那個出現(xiàn)在講話跟白念說話的,他們很樂意收留我,我也不至于是一無是處。 我在漫無目標的街上走著,我腦子里一幕幕回顧的都是江若歲絕情的話。 心好難受。 每一下都像心臟被人用刀片劃過一樣,我好想哭。 在孤兒院的那段衣不蔽體的日子都沒有讓我那么難受過。 我覺得我還算是個堅強的人,巨大的沖擊讓我已經(jīng)沒了反抗的權(quán)利,或許江若歲就是沒有心的吧。 我離開了這座城市,去到了一個新的環(huán)境,我還用著那個帶有恥辱和妄想的名字,或許是因為孤兒的特征,我在哪里都能快速適應(yīng)吧。 我進了國家安排的訓(xùn)練營,我在里面認識了肖召,一開始不算是相識,是他單方面對我很不爽,總是故意讓我難堪,后來我才知道原本他的天賦獨來獨往就行,因為有了我就要被迫跟我合作,他不能接受。 我就像是個特招生出現(xiàn)在這里,肖召聽說雖然戰(zhàn)績很強,有過幾次犯罪前科,這里本來是不想收他的,無奈他自己毅力才破例讓他進來。 我聽到介紹人這么介紹的時候,我害怕他是個麻煩的人,也不想惹事,只能點頭祈禱這個人不要來煩我。 我在訓(xùn)練營也獨來獨往,有的時候教他們識別器材的老師都要懷疑是不是天才都這么奇特。 直到我跟肖召打了架,他嘲笑我的名字,并且將我那天因為過度想念而寫下來江若歲的名字的本子撕了,我明知道不應(yīng)該斗氣,可我一想到江若歲也這么對待過自己,我的怒氣就上升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我抓著他的頭發(fā)就開始對他錘打。 兩個男生的力氣都很大,我和他每一下都是往死xue上錘,他看見我反抗就來勁,他享受暴力的時候我卻只想著江若歲會不會想起我。 我跟那些被江若歲拋下的前任又有什么區(qū)別,他們或許還能找到下一個愛他們的人,而我什么都沒有了。 在我冷眼旁觀一個個被江若歲拋下的人的時候,我早就受到這樣的懲罰。 我突然不反抗了,拳頭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身上,rou體的疼痛遠不及我心上的痛,肖召以為我是被他打哭的,拳頭一下就松了,慌慌張張的從我身下起來:“草,你怎么哭了,你剛才打我那么重我還沒哭呢,草,你是娘們嗎!” 他憋屈的哭腔讓我難得放松了緊張的心情,我想笑他的腦子有問題,但我笑不出來了,我只好簡單的回答自己并沒事。 我推開了他,就回自己的休息室了。 沒想到肖召像個粘人蟲一樣開始卷了過來,又是給我送吃的,又是請我吃飯,就連中午去餐廳吃飯他也要跟我粘在一起。 我們兩個很快就被傳出不好的緋聞,我忍不住了質(zhì)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雖然我一直都在江若歲身邊,可我被表白的次數(shù)也有過很多次,這不是炫耀,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我沒有江若歲那么有雅致還會看人去選擇交不交往,我只會寡淡的離開,只要不是關(guān)于江若歲的事情我一點都不在乎,隨著我的風(fēng)評越來越差,對我的仇視由感興趣變成了看腦殘的視線。 我不感謝任何一個會靠近我給我勇氣讓我從死人堆里爬出來,他們的視線帶著憐憫無時無刻都向我透露我是個可憐的人,他們覺得我被欺凌,覺得我不該遭受這樣的非議。 可如果我退后個十幾年,江若歲沒有選中我,我就死了。 也許你聽很多人的嘴里都說過這樣相同的話,說我是他所選擇的存活者。 我無法不愧疚也無法不感謝這個給我新名字的人。 人的前半生總是去懵懵懂懂去學(xué)習(xí)怎么與人為善,都說人本善,那從骨子里就散發(fā)著瘋言瘋語的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