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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回了國。除了家和許妄家兩點一線之外,他哪也沒去,時間久而久之他就有些膩味了。 古板的人習慣了這樣沒有風波的生活,可江若歲不是這樣的人啊,他太喜歡尋找刺激尋找好玩的事物了。 所以今天他跟許妄說想要出去玩。 兩個在短信上談的這個事情,他也不敢當面跟許妄去說,一直被壓抑天性配合了那么久,許妄總得放他自由一陣子吧。 許妄:“想去哪,我陪你?!?/br> 江若歲不想他陪。 許妄的陪同說好聽點叫陪同,說不好聽點就是監(jiān)視,還是那種總是干涉他做這個做那個的束縛。 以前許妄沒有能力插手,江若歲是不介意他跟上的,但是現(xiàn)在可不是讓他陪同的好情況。 江若歲:“我也老大不小了,我媽也讓我趕緊找工作了,我想自己去面試,下午自己出去嗨一嗨,你安心上班不行嗎?” 許妄:“不行。” 過度的枷鎖和控制欲實在是讓人頂不住,江若歲想讓他理解理解。 就算是失憶的人也沒權(quán)利失去交友的權(quán)利吧! 江若歲:“我就是想自己玩一會,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我當做小孩子?!?/br> 隔著屏幕都能被許妄這幅強勢的模樣氣到爆炸,江若歲覺得自己沒人權(quán)了。 許妄:“你不是小孩子,但是你的想法跟小孩子一樣?!?/br> 那就是罵他幼稚咯? 江若歲直接彈了個語音過去:“喂,我又不會跑路,你怎么總像是擔心我會隨時跑路一樣。” 許妄沉默著不說話,江若歲快被他這種面癱又無趣的靈魂折磨到扭曲了,正欲罵臟話,電話那頭悶聲道:“好,去吧?!?/br> 嗯? 早知道這樣他就當面說了,沒想到許妄還是個話廢,想不到理由來阻攔他。 “嘿嘿,你真好,么么!掛啦!”江若歲的笑容一下就燦爛了,對著電話那頭就開始親,又怕他反悔,很快掛掉了電話。 也就是說今天有一天的自由空間,江若歲簡直比學生那時間放暑假還要開心。 他趴在床上,不用去考慮討好許妄的感覺真的太舒適了。 找工作沒有什么好找的了,他基本上是被養(yǎng)廢了,實習的那段時期也就實習了幾個小時他就開始劃水了,如果被領(lǐng)導(dǎo)撞上了他就干脆不干了,妥妥一個不怕丟工作的小霸王。 跟許妄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別說工作了,就連鞋帶都不會扎了,讓這樣的他找工作? 他還是想想怎么啃老吧。 許妄估計也知道那是他的借口,江若歲倒也不怕被他發(fā)現(xiàn)了。 白念在樓下跟秋阿姨商量有沒有好吃的夏天水果,江若歲光著腳跑下樓,又用踩臟的腳踏在沙發(fā)上,白念罵他:“臟不臟,你還覺得自己是10幾歲的小孩啊!” 江若歲翹著二郎腿,根本不長記性:“媽,要不有條件咱再要個孩子吧?!?/br> 白念:“什么?” 江若歲拿起桌上的蘋果向空中拋了一下,重咬上一口:“你說老了之后怎么辦啊,兒子這么沒用,養(yǎng)不了你的老可咋辦,我都為你著急?!?/br> “……你是不是瘋了?” 白念去掐他的臉,然后說:“胡說什么呢,我和你爸就只想要一個兒子,如果以后你不爭氣,那就不要這個財產(chǎn)了唄?!?/br> “捐贈嗎?”江若歲想好像是叫這個名詞。 “本來也沒有想著讓你繼承公司什么的,如果你不想管這些就捐贈唄,留下的錢你自己一個人夠花就行了。”白念倒沒想那么多,“怎么開始想這些事情了?” “嘿嘿,要不捐贈給許妄吧?!苯魵q吃到核了,他將余果扔進垃圾桶。 白念瞳孔地震,最近怎么總能在江若歲的嘴里聽到許妄的名字,她慌張不及道:“他不是已經(jīng)坐牢了嗎?” “啊,對哦,好像確實是這樣,那不更應(yīng)該給他一部分了嗎,畢竟這也是你領(lǐng)養(yǎng)的兒子?!?/br> “……” 白念感覺他的兒子腦子不正常,江若歲坐起來看了一眼旁邊同樣錯愕的秋阿姨,秋阿姨慌慌張張地說去做飯了,江若歲這才對白念說:“媽,我們好好聊聊吧。” 稚嫩的臉完全隱沒在黑暗里,少許的成熟與穩(wěn)重。 . 沒有許妄的一天他樂得自在,一覺睡到自然醒就下樓吃飯,秋阿姨的年紀有些年邁,時長分不清糖和鹽,他瑟得舌頭吐出一小截,懶得去跟秋阿姨發(fā)這方面的牢sao。 然后他就去了酒吧,對于他的喜好場所也就這些了,燈光交織的絢麗舞臺,女人搖晃著腰肢,他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人坐在最角落,身邊是黃溫文。 “我聽程煥說你去了國外,這才去多久就回來了?” 一般約酒吧這種事情都是程煥最先提出,沒想到江若歲約了他,還只約了他一個人:“程煥怎么不來?” 江若歲小抿一口酒精,倒顯得好說話:“膩了就回來了,至于程煥估計是忙著搞他的公司吧?!?/br> 黃溫文和程煥兩個人愛玩的心思都差不多,不同的是程煥其實是個有目標,有抱負的人,他想在父母那抬得起頭。 “程煥厲害啊,這么快就能接手他爸給的小公司了,我現(xiàn)在還在混日子呢。”說著還自嘲干笑了幾聲。 “你比程煥聰明,只是你自己不愿意走正道?!苯魵q沒有在奉承他,他說的是實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