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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有下次,秋月可以幫我拒絕掉少爺嗎?” 第20章 被發(fā)現(xiàn)了 秋月呆滯的點了點頭,許妄料到嚇壞了她,起身往房間里走去。 秋阿姨是擔心他身上的傷又不好好涂藥會化膿,許妄乖順的低著頭坐在小板凳上。 “秋阿姨不用擔心的,都不是什么重傷?!?/br> 一聽這話秋阿姨就激動,恨鐵不成鋼的重力拍下許妄的背,在最后落下的瞬間換成無力的接觸。 “再說瞎話?!笔稚系牧Φ兰又?,許妄半玩笑半求饒的躲避。 “小妄?!?/br> 坐在身邊已經(jīng)高自己有兩個頭的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在他們都小的時候少爺對許妄的喜歡就是一時好一時壞,好的時候兩個孩子如膠似漆抱在一起在一張床上睡覺,壞的時候少爺就會任性的把許妄扔進漆黑一片沒有燈的雜貨間,夜晚常伴著的是嘈雜的老鼠群啃食木板的聲音。 秋阿姨沒法違背少爺?shù)拿?,只能偷偷的給許妄塞棉一點的被褥希望他睡的好受一點,不過江若歲發(fā)現(xiàn)過幾次也沒有追責于她。 許妄的神色姿態(tài)永遠是對什么事情都不感興趣的樣子,不該用這個詞匯形容年輕向上的生命力,秋阿姨還是覺得他像個活死人。 秋阿姨的表情極為復雜,半分憂傷又半分苦惱,許妄能感受到周圍氣氛的沉默,表情逐漸平靜了下來。 “您說?!?/br> 長達了足足一分鐘的沉默,秋阿姨才開口道:“剛才你跟秋月的話我聽到了。” 知不知道其實沒什么有意義的,除了不想讓少爺和夫人知道外,他也沒什么隱瞞的。 “以前我就覺得小妄是不是對少爺有什么特殊的喜好,要是我年輕那會啊,誰這么欺負我十二年,我成年了不得把他皮扒了,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可不敢哦——” 手輕飄飄地搭在許妄的頭上,有意無意的拂動,青春期少年的發(fā)梢本該毛毛躁躁還會不經(jīng)意的扎人手疼,她的小妄卻柔順的不像話。 “小妄其實很聰明,之前家長會也是我以小妄家長的身份參加的,老師抓著我的手夸了你好久,說你是個罕見的天才。” “有時候時常替你惋惜,為什么會被江少爺領回家,如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家領養(yǎng),會不會你的前途就不一樣了。” 該擦藥的地方都擦到了,替他挽起的衣料拽下,熱感傳了上來。 許妄將秋月和秋阿姨送走,難得疲憊的倒在床上,臂膀遮住了全部視線,周圍被黑色籠罩,腦海中回想的全是秋阿姨說的: “江家你惹不起,再往深處走,受傷的只有你?!?/br> . 隔天的拐杖就送了過來,拐頭是一個球狀,中間雕刻著一只木獅子,第一眼江若歲就被吸引,許妄遞給他,他迫不及待的站起來試著走了幾步。 白念看見兒子臭美,奚落他的惡趣味:“哪有人喜歡拄拐的,你提前過老年生活?” 江若歲嘁聲撇頭,把拐杖往許妄身上丟,一下就沒了興趣。 “明天我跟你爸去外地出差,我已經(jīng)跟小妄說過了,要是這一周你不好好上學,小妄跟我告狀的話,你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br> “他你親兒子是吧。”江若歲抓著筷子往米飯里插,來來回回,不服氣的說。 又吃了一頓火藥味特別重的早飯,江若歲窩了一肚子火去的學校,每逢見到人都敬而遠之,生怕惹了這個祖宗。 最終結果受挫受欺負的只有許妄一人,江若歲用著牽強又強硬的理由告訴許妄自己的筆沒帶,要他去取。 已經(jīng)到了早自習的時間,許妄只好跟班主任請假為少爺取一只黑色不值錢的筆。 “學長,你有看見我的消息嗎?”張宇安鉆著空子坐到了原本屬于許妄的位置,抓著手機緊張兮兮的偷瞄江若歲的神情,見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同于其他人的敷衍,心里的大石頭消散。 “為什么叫我學長,我跟你是同級,還有什么消息,你給我發(fā)了什么?” 江若歲對于張宇安的興致持續(xù)了幾周,他的臉并不是出眾到讓江若歲能記住這么久的地步。 “學長的稱呼聽起來親近一些?!甭燥@滑稽的解釋惹得美人嫣然一笑,他像個紅蘋果一樣漲熱著臉,張宇安將自己的手機遞過來,上面的記錄是他發(fā)給江若歲的一些噓寒問暖的消息。 昨晚江若歲把手機丟在了浴缸旁,早上醒來的時候手機安然無恙的躺在床頭柜上充著電,自己也就忘了這回事。 “昨天手機關機后我就忘記開機了?!?/br> 說著還為了證實自己話的準確,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機,長摁下開機鍵,熟悉的屏保照片引入眼中。 “這樣啊,我就是擔心你不喜歡我的禮物?!毙毖郯凳拘缘母Q他光溜溜的手腕似在訴苦。 江若歲可疑的鎖緊眉頭,好像也是被許妄拿走了。 “沒有不喜歡,很喜歡?!?/br> 江若歲不喜解釋,富有張力精致的容貌化成春水,柔軟的情調(diào)占據(jù)局面的主導地位,聲音媚意四起,明明做錯了事情卻讓人對上那雙感性的眸子墜下深淵。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睆堄畎矞S陷其中,變得沒有什么不能原諒他的。 許妄再次折回學校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第二堂課,他站在教室門口等待著下課的鈴聲,隔著透明的玻璃能看見老師苦口婆心卻沒起不到一點作用的教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