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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想人,倒比說想人更纏人。 霍青鐘抿起嘴角輕笑,又踮起腳仰頭親了親她的嘴角,囁嚅道:“阿蘊要等我,等我回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br> 沈蘊睨她,笑著問:“是什么事?” 霍青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還學(xué)會賣關(guān)子了。”沈蘊拖著長音,故意道。 霍青鐘又仰頭親了親她,膩味賴道:“好阿蘊,親親阿蘊,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好不好?” 膩 味起來,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沈蘊看見她一臉無賴相,輕笑道:“好好好,別貧了,再不進去,就真的誤了時辰了。” 她輕輕嗯了一聲,兩人分別之后,霍青鐘只身進了重華宮。 沈蘊看著霍青鐘的身影進了大殿,漸漸消失不再,她這才回過身來,這兒是禁宮,平常不大有人來,因此長長的宮道上,沒有一個人。 她抬步朝前走著,出了重華門后,轉(zhuǎn)眼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秦離。沈蘊愣了下,四處無人,習(xí)武之人在數(shù)尺之外也能聽出氣息和腳步聲,以她的武功,不會察覺不出來秦離的腳步,以至于迎面才知曉。 這樣狀況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來人武功內(nèi)力在她之上。 兩人微微頷首打了個照面,正要走過時,沈蘊腦子里忽然抽了下,忙叫住了她,“秦相國……” 秦離頓住腳,回過頭來覷她,神色淡漠道:“沈姑娘有事么?” 沈蘊默了默,開口說:“秦相練過武功么?” 秦離眉梢輕斂,淡淡說:“皮毛罷了,不及沈姑娘一二。” 沈蘊知道她在說謊,輕勾嘴角,反問道:“皮毛?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逐月閣死士白玄,都聽命于秦相手下,怕不止皮毛這樣簡單吧?!?/br> 那日她和阿青去丞相府,在屋頂上與她交手的那個高手就是白玄,白玄乃逐月閣死士,向來只聽命于閣主一人,為她辦事,只怕秦離身份不簡單。 她剛剛便想與阿青說明此事,畢竟這樣的人,身居朝廷要職,不可不堤防。只不過她一時分心,倒忘了提。 秦離眼睛輕瞇,打量著眼前的人,半晌之后才慢條斯理開口:“沈姑娘就是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么?” 沈蘊輕怔,問:“什么?” 秦離:“沈姑娘為陛下輸了半夜的真氣內(nèi)力,當(dāng)真以為一日便可以恢復(fù)如初么?” 沈蘊微微皺眉,她為了救阿青,幾乎耗費了大半的內(nèi)力,若是按照平日,最少也要百日才可恢復(fù)。她疑惑問:“不是小蜻蜓……” 秦離輕笑,勾起眉梢,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沉聲道:“她算什么,只怕十個她也救不了你?!?/br> 沈蘊啞口無言,沒有再說什么,最后又聽得秦離開口:“逐月閣向來只殺該殺之人,我敬你是海氏傳人,才會出手相救,至于旁的江湖傳聞,沈姑娘還是少聽為妙,畢竟眼見才為實。” 她說完沒有再停留,轉(zhuǎn)身出了大成右門,獨留沈蘊一人愣怔站在門旁。 遠處二喜匆匆跑過來,氣喘吁吁笑道:“沈姑娘,原來您在這兒呢!” 沈蘊稍稍回過神來,問:“怎么了?” 二喜笑著說:“傳禧堂里差人來,叫您過去試衣裳呢!看看合不合身,不合適回頭再改?!?/br> 沈蘊愣怔問:“什么衣裳?” “自然是嫁衣……”二喜脫口而出,話還沒說完忽然想起什么來,忙抬手捂住嘴,輕試探道:“主子沒和沈姑娘說么?” 嫁衣?沈蘊心底漏了兩拍,隨即像搬倒了蜜罐一樣,甜甜的意味浮上心間,原來她剛剛在重華宮說的事情就是這個么? 二喜望著沈蘊那張含著笑意的臉,徹底嚇傻了,壞了壞了,他好像大概似乎可能又壞了主子的好事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喜: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第61章 七日后, 丞相府中。 傍晚的夕陽暈染了大片的天空,白玄退身從書房內(nèi)出來,正好回頭撞上門外走過來的劉昭凝, 他愣了下,忙要開口喊郡主。 劉昭凝抬手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 白玄會意, 輕瞥了下書房內(nèi)的人, 依言沒有說話。劉昭凝抬手指了指,口中無聲說了句話, 白玄點點頭,明白過來, 轉(zhuǎn)身隱進了連廊中。 劉昭凝輕輕推開門,伸頭進去看屋內(nèi)的人。眼睛環(huán)視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她愣了愣, 索性推開門,進了屋。 “在找什么?”有聲音從背后傳來, 劉昭凝回過頭看見倚靠在門后的秦離,正抱著胸慢條斯理看著自己。 劉昭凝:“阿離知道我來了?” 秦離站直身子, 抬步朝她走過去,伸手替她撥弄發(fā)簪上的積雪, 淡淡說道:“近來新學(xué)了一項技能,十丈之外,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存在?!?/br> 昭凝臉上微微爬上紅潤, 指尖在發(fā)梢上撥弄,無意間輕蹭到耳郭處,只覺渾身帶起一片酥麻。 阿離是個慢熱的人, 這些話不會常掛在嘴邊,可一旦說出來,卻讓人忍不住面紅心跳。 “癢……”昭凝縮了縮肩膀,聲音細如蚊。 秦離勾唇輕笑,見著她的模樣,不忍再逗弄她,笑問:“怎么還這樣敏感?” 她知道昭凝一直都有怕癢的癥狀,每回親近的時候,明明是溫香軟玉的時刻,她的反應(yīng)總能叫人敗下陣來。秦離悵惘,問:“這癥狀……就沒有法子可以醫(yī)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