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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長恨歌在線閱讀 - 第315頁

第315頁

    樓鏡心里似疼似麻,又酸又熱,她瞟了眼遠(yuǎn)處的人,對陸元定道:“師叔,我明白。我必然也如她愛護(hù)我般愛護(hù)她。”

    兩人回到余驚秋和狄喉跟前時,余驚秋面色嚴(yán)肅,正斂眉沉思。

    樓鏡問余驚秋道:“怎么了?”

    “曹莊主死了?!?/br>
    “曹泊死了?!”驟然聽聞這個消息,樓鏡驚訝之余,唏噓煩悶不已。這個老莊主,因為愛子之死,將她認(rèn)作兇手,曾捉了她,將她囚禁蛇窟,她還未報昔日之仇,人就已經(jīng)死了。

    樓鏡冷靜下來,思忖道:“我當(dāng)時還奇怪,曹泊也在宴會上,要是見到了我,早不管不顧的追殺過來了,但直到我在竹林和眾人交手,你趕過來,都未見他蹤影。他怎么死的?”

    余驚秋道:“在宴會上被飛花盟埋伏的殺手所害?!?/br>
    樓鏡冷笑一聲,“這若不是謠言,便是另有隱情?!?/br>
    陸元定疑惑道:“怎么說?”

    樓鏡反而看向余驚秋問:“你怎么看?”

    余驚秋道:“曹泊的劍法比師父的也是難分勝負(fù),這些年只怕又有精進(jìn)。飛花盟的人下毒的計謀被鏡兒攪了,沒有得逞,事先設(shè)下的各種埋伏也被鏡兒揭穿。宴上眾人被鏡兒激起警惕戒備心,飛花盟又失了動手先機(jī)。當(dāng)時在清泉道觀,群豪匯聚,曹泊更不是孤身一人。如此種種,曹泊最終卻在清泉道觀死于飛花盟之手,實在蹊蹺?!?/br>
    樓鏡問陸元定道:“師叔,曹泊死于飛花盟手中這一消息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陸元定問道:“少莊主柳卿云親口所言,曹柳山莊的已經(jīng)報喪了,宗主,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曹柳山莊吊唁?”

    余驚秋方才就在心中想這一件事,曹泊在這時候不明不白的死了,令她心驚,飛花盟蠢蠢欲動,而這時候各大門派卻紛紛出事,不是湊巧,而是有人在暗中設(shè)計。

    那只大手正在cao縱棋盤,真人甚至連面也未露。

    余驚秋凝視樓鏡,“事出反常?!?/br>
    樓鏡回望余驚秋,“一探究竟?!?/br>
    余驚秋和樓鏡回屋時,路過飛天鼠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隙,飛天鼠站在后面,從縫隙中看向余驚秋,小聲地問:“你們要去曹柳山莊么?”

    樓鏡意味不明道:“嗯?”

    飛天鼠接觸到樓鏡的目光,往后瑟縮了一下。

    余驚秋拍了拍樓鏡的手背,示意樓鏡不要嚇?biāo)S囿@秋往前挪了挪,擋了樓鏡半步。

    “我剛才在樓上,看到你們在院子里,聽到你們說要去曹柳山莊吊唁?!憋w天鼠細(xì)聲細(xì)氣,原本膽子就小,被嚇之后,這畏畏縮縮的毛病更嚴(yán)重。

    “你jiejie的事,我會藉著這次機(jī)會一并查清,你不必?fù)?dān)心?!?/br>
    飛天鼠低頭扭著手指,似有話說,卻又久久不開口。直到余驚秋和樓鏡要離開,飛天鼠叫住余驚秋,說道:“你不要去?!?/br>
    余驚秋止住步子,探究地看著那道縫隙中露出的小半張臉,“為什么?”

    “他……他是個魔頭!是他殺了曹泊,你不要去,他會害你的!”

    飛天鼠沒有指名道姓,余驚秋和樓鏡卻都知道這個“他”說的就是柳卿云!

    兩人對視一眼,難掩錯愕,卻又隱隱在意料之中般,心中平坦順暢地接受了。

    樓鏡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他行兇的樣子,被他發(fā)現(xiàn),他要?dú)⒛銣缈?,所以你怕成這樣?!?/br>
    飛天鼠縮在門后,因為恐懼而目光晃顫,顯然是被樓鏡說中。

    余驚秋和樓鏡回到房中,正趕上韞玉來送藥。韞玉囑咐幾句便離去,樓鏡將人送出去,轉(zhuǎn)回來輕輕闔上門,說道:“柳卿云只怕是已經(jīng)淪為了丘召翊的棋子。若不借飛花盟的手,以他的能力,就是背后偷襲,都?xì)⒉涣瞬懿础2懿纯刹皇遣苋缧?!”樓鏡目光陰冷,咬著牙說了最后一句。

    余驚秋端著藥碗沉吟片刻,“或許這吊唁我們不該去,若真是柳卿云已經(jīng)和飛花盟勾結(jié),難保這次吊唁不是丘召翊的又一次設(shè)局。”

    余驚秋將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唇上水潤。

    樓鏡取出帕子,在她嘴邊輕拭。

    余驚秋握住身前的腕子,笑道:“你做什么,我又不是奶娃娃,你犯不著這么細(xì)致。”

    樓鏡輕笑,“那可不行,陸師叔剛才在樓下可是耳提面命,讓我好好服侍你?!?/br>
    “他訓(xùn)你了?”余驚秋微涼的手指在樓鏡腕上摩挲。

    “沒有,我只是……”樓鏡想說些溫情的話,尋常時候,那些讓人牙酸的情話信手拈來,可不知怎么,話到嘴邊,嫌其輕浮,她的心這樣軟這樣柔,感情卻莊嚴(yán)深重,言語不能訴說,但到頭來,又覺得自己似個悲春傷秋的詩人,矯情又磨蹭,不禁失笑,她前幾日才嫌余驚秋黏糊來著,因而最后只是嗔了余驚秋一眼,將她耳朵輕輕一擰,“偏要我對你兇些,你才覺得正常是不是?”

    “兇狠也好,溫存也好,我只是希望你自在,不拘束。你在外面已經(jīng)偽裝太多了,至少能在我這里,不需要再隱藏。”余驚秋輕聲訴說。

    樓鏡喉頭一哽,眼眶驀地?zé)崃?,她偏轉(zhuǎn)了視線,裝作不經(jīng)意看窗外的景色,眨了眨發(fā)紅的眼圈,說道:“你剛才說這次吊唁有可能又是丘召翊設(shè)局,不該去,我覺得恰恰相反,若是丘召翊設(shè)局,我們更應(yīng)該去,一直以來都是丘召翊出擊,我們被迫應(yīng)戰(zhàn),這一次我們主動出手,才好搶占先機(jī),打他個措手不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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