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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形干瘦佝僂,兩綹長長鼠須。 九尾狐貍問道:“布置得怎么樣?” 那人道:“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了?!?/br> “你怎么不在那里看著?!?/br> “那里是妥當(dāng)了。怕你這邊出錯,放走了醫(yī)師回去?!?/br> 余驚秋渙散的視線凝聚起來,看到九尾狐貍身旁站著的那人,不是藥夫子又是誰! 她情緒大動,五內(nèi)似針扎一般,眉心一皺,小股鮮血從嘴角溢出。 藥夫子察覺到這邊動靜,細(xì)小的眼睛往這冷然一瞥,說道:“這是?” 九尾狐貍道:“這是干元宗的新任宗主,孟家的遺孤,詹三笑的meimei,這人日后必是一大強(qiáng)敵,留不得?!?/br> 藥夫子那小眼睛睜大了些,笑道:“我說眼熟,哎呀!這人在我死人莊里待過!” “在你死人莊待過?” “……” 藥夫子還未來得及說話。從余驚秋身后的方向過來兩人,一人輕功飛掠,一人跨坐威猛白虎之上。 其中一人還沒到便不耐煩嚷道:“你們這怎么吃個飯也要打打殺殺?!?/br> 兩人轉(zhuǎn)眼便來到余驚秋跟前,這才發(fā)覺余驚秋異狀。月牙兒驚呼一聲,“山君!”跳下白虎來,半跪在余驚秋跟前,只見她滿下顎的血,沾的前襟也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 韞玉冷眼瞟了一眼對面九尾狐貍?cè)?,叫了一聲,“翁都?!?/br> 翁都身軀一擺,將月牙兒和余驚秋護(hù)在內(nèi)側(cè)。野獸的直覺準(zhǔn)得出奇,韞玉也是為了提防對方忽視偷襲。 韞玉走到余驚秋跟前,才蹲下身子。余驚秋一把抓住她的手,吃力地說:“清泉道觀,宴席,他們要對宴席那邊動手,飛花盟的人……”她先前以為九尾狐貍是要對這里懂醫(yī)道的江湖人做些什么,直到藥夫子出現(xiàn),她才明白過來,他們是要對道觀里聚集的各路人士動手! 韞玉扶住余驚秋的額頭,摸到她后脖子的冷汗,眼見余驚秋目光渙散失神,韞玉氣急敗壞,咬牙道:“你真是能耐,眨眨眼的功夫,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br> 韞玉順著余驚秋的脈一搭,嘴角一沉,話音中斷,“怎么傷的?” 韞玉素手翻動,在余驚秋xue位上施針,上下挪移,快得只剩影子。 “那個黑袍人……” 韞玉目光肅然,回頭看了那個黑袍人一眼。那黑袍人靜立在遠(yuǎn)處,衣袍隨著微風(fēng)輕輕飄動。 “是蠱?!表y玉沉聲道。 兇狠毒辣的蠱,仿佛生了一口利齒,片刻之間就把余驚秋體內(nèi)體外愈合的舊傷全撕咬了開來! 第138章 故舊 韞玉神情凝重,她雖精醫(yī)道,但不通蠱術(shù),只能在這一時半會兒扼制余驚秋傷勢進(jìn)一步惡化,待得時間一長,想不出辦法來,即便是她用盡所學(xué)保住余驚秋的命,她右側(cè)連胳膊帶手怕是要徹底廢了。 “我真是欠你的。”韞玉凝聲道:“翁都!” 韞玉身形如青風(fēng),腳步動時,指尖似拈花一般,一拈一放,指尖綻出蜂鳴般銳響,兩側(cè)陰影處傳來幾聲哀嚎,而韞玉行如流水,身姿毫不停滯,往九尾狐貍?cè)斯ト?,翁都也虎嘯著雷霆奔來。 九尾狐貍對這白發(fā)女人的身份全然不知,只見她這一露手,就收了暗處殺手的命,情知這人來頭不小,哪敢輕敵。 九尾狐貍和藥夫子同時后退,想要避開正而交鋒,先試探試探韞玉深淺。 誰知韞玉虛晃一槍,快如電閃,直往一側(cè)的黑袍人襲去。 兩只老狐貍立即明白了韞玉的意圖,待要飛身而上攔截她,翁都身形橫在當(dāng)中,長尾一擺,露出獠牙咆哮顯威,做了這攔路虎。 那黑袍人卻似早料到韞玉是沖著她來的,身形翩然,一轉(zhuǎn)身飛到屋頂之上。 韞玉怎可能叫她遠(yuǎn)走,調(diào)虎離山。韞玉真氣一提,動作更快,玉笛一轉(zhuǎn),往黑袍人背后大xue點(diǎn)到。 黑袍人倏地回身,衣袖一擺,連笛子帶韞玉的手臂絞在寬大的衣袖里,另一手向韞玉一掌打來。 韞玉是已經(jīng)知道這人會下蠱了的,避忌著她再次下蠱,不硬接這一掌,只以更靈快的手法抓住這人手腕。 這一抓,倒令得韞玉有些意外,只因她十分輕松的捏住了這黑袍人手上的脈門。韞玉眉心一動,立刻厲聲逼迫,“交待解蠱的法子,不然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br> 那黑袍人卻是嘴角微揚(yáng),低笑了一聲,一點(diǎn)也不在乎般。 韞玉不是個拖沓的人,更少虛言恫嚇,她說不交代解蠱的法子,就廢了她,就不會跟她多廢話,見這黑袍人沒有交代的意思,輕吸一口氣,冷沉了眉,體內(nèi)真氣涌動。 黑袍人手上用力回收,帶得抓著她的韞玉往她靠來。 韞玉真氣一轉(zhuǎn),就要動手。 黑袍人忽然抬起頭來。 韞玉瞧見那黑袍下是怎樣一張臉時,神色震驚,整個人都忘了動作。 黑袍人已站在屋檐邊上,她帶著韞玉向她這靠時,自己也往后倒,拉著防備驟然松懈了的韞玉,兩人一起掉下屋檐,身形消失在九尾狐貍等人的視線中。 韞玉猛地回過神來,松開黑袍人的手腕,身子凌空一翻,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她凝望著近在咫尺的黑袍人,“蘇樵?” 黑袍人揭下兜帽來,露出真容來,她鴉羽似的烏發(fā)披散著直垂腰際,臉色病態(tài)的蒼白,秀麗的而容隱隱藏著兩分凌厲之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