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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往來百姓中多了江湖人的影子,提刀仗劍,風(fēng)塵仆仆。八年多前也有過一場熱鬧,那時(shí)是忠武堂和曹柳山莊聯(lián)姻,兩家請了江湖上的朋友來吃喜酒,是兩家的喜事,也是余驚秋和樓鏡的禍?zhǔn)隆?/br> 余驚秋三人九月初八到了許州,路過杏花天,富麗的酒樓大門緊閉,窗棱上還可見刀劍留下的痕跡。煙娘幾人為免得忠武堂拿人開刀,自己撞在刀刃上,沒有立即回杏花天來,杏花天只能關(guān)門謝客,連帶得這一條街都冷清許多。 杏花天閉店,又趕上江湖人蜂涌到許州城,九九重陽節(jié)的宴會,余驚秋幾人趕得晚了,客棧家家人滿,沒一間空著的廂房,只得拜訪洪涯,在鹽幫里歇一晚。 這次宴席不在忠武堂內(nèi),而是安置在十幾里地外的清泉道觀里頭,這地界背靠竹林,臨著清水湖,清幽雅致。 道場開闊,布置了桌椅,已有人入席,不少江湖客厭煩這些虛禮,盡有一些拉著相識的在一旁敘舊、比劃較量的。 一路上余驚秋見到幾張熟面孔,都是在死人莊里交過手的。她記得人,人未必認(rèn)得她,只是見她人物標(biāo)致,問詢過忠武堂接待的人,知道這是干元宗的宗主,朝她投來一兩抹打量的目光。 余驚秋目光掠到一處,遠(yuǎn)處青郁的迎客松下正有兩人在說話。余驚秋腳步停了下來,思量了一下,走到近前,喚道:“雲(yún)嵐。” 聶雲(yún)嵐回過頭來,瞧見是她,笑道:“你也來了,我早到好幾日,直到昨日也沒瞧見干元宗弟子的身影,以為這一次你們不來了?!?/br> 余驚秋道:“宗里出了些事,耽誤了些時(shí)候?!?/br> 聶雲(yún)嵐向余驚秋介紹她身旁那人,原來是藏鋒山莊的人。兩人寒暄幾句,那人便有事先走了。 聶雲(yún)嵐向著道場人群的方向看了看,問道:“你一個(gè)人來的?” “和兩個(gè)朋友一道來的?!庇囿@秋目光順勢看向韞玉和月牙兒。這里匯聚的江湖人士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本事卓異。這形形色色的江湖客,月牙兒瞧得有趣,把心中郁悶消散了些,臉上露出笑容來,她靈秀可愛,又活潑討喜,雖與人素昧平生,也聊得起來,倒是韞玉跟在一旁,默不作聲。 聶雲(yún)嵐說道:“我來的路上聽說樓彥死了。” “嗯?!鄙夙?,余驚秋道:“要多謝你送來的信和信物。揭開樓彥的真面目,你幫了很大的忙?!?/br> 聶雲(yún)嵐苦笑道:“本來也是天星宮欠你的?!?/br> 余驚秋眸光顫了一下,斂住了眉頭,猶豫良久,說道:“雲(yún)嵐,我有一件事告訴你?!?/br> 聶雲(yún)嵐正眼望著她,等候她的下文。 余驚秋鄭重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等……等宴會過后,明日你到鹽幫來,我告訴你?!?/br> “好?!?/br> 余驚秋抿了一下唇,要說的話,要揭示的真相沉積在她心中,令她郁郁沉悶,一瞬間失去了說話的興致,正巧她一閃眼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因而順勢向聶雲(yún)嵐道:“我看見個(gè)熟人,過去打聲招呼?!?/br> 聶雲(yún)嵐見余驚秋不往道場去,反而往外頭走,說道:“這宴席要開了,穆堂主只在這會兒就過來了?!?/br> “我去去就回。” 余驚秋跟著人穿過月洞門,院子里一條石子路蜿蜒,路徑旁載種了幾叢芭蕉,肥厚的葉片遮掩身形。余驚秋一閃身,繞到那人身后,出手如電,不傷這人,也不封這人xue道,而是一把揪住人的后領(lǐng),冷聲道:“哪里來的小賊,鬼鬼祟祟?!?/br> 那人一顫,立刻渾身僵直,舌頭打了結(jié)似的磕磕巴巴,“我,我不是來偷東西的,不,我不是賊,我,宴會,對了,我來參加英雄宴的?!?/br> “原來大名鼎鼎的飛天鼠不是賊?!?/br> “你認(rèn)得我?”一說完,飛天鼠便驚覺自己說漏了嘴,忙用雙手捂住嘴,卻是為時(shí)已晚了。 飛天鼠見已經(jīng)暴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回過頭去,要看看是誰。只見身后的人玉顏勝雪,垂眸睨著她,氣質(zhì)威嚴(yán),飛天鼠又是一瑟縮,吞咽了一下口水。 余驚秋見她這膽小的樣子如舊,心中一笑,“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不認(rèn)得你。我,我沒偷過你東西罷?” 余驚秋輕輕吐露,“南冶派內(nèi),新鑄神兵。你忘了是誰放了你?” 飛天鼠回憶著,目色迷茫,而后眼珠猛地一震,“那人是個(gè)男的,還是個(gè)啞巴?!?/br> 飛天鼠兀自掙扎著,余驚秋一松手,飛天鼠一溜煙躥了出去,她輕功極好,腳不沾地,沒命的逃,只留下一道殘影。 起初她以為甩脫了余驚秋,不過片刻,便感到一股冷意逼近,那壓迫感籠罩下來,她五臟六腑都打了個(gè)寒顫,腿一軟,身子歪倒,一柄寒光凜凜的劍直插身側(cè)青石之中。 “咦!”飛天鼠發(fā)出一聲老鼠受驚似的叫喚,淚眼花花,“是你,是你,我記得了,我認(rèn)出來了!” “不跑了?” “不跑了。”飛天鼠嚇得打了個(gè)嗝。 “這次過來又想做什么?” “我真不是過來偷東西的,我是來找人的?!庇囿@秋聲氣柔和了些,飛天鼠膽子也壯了些。 “找柳卿云?” “你怎么知……”飛天鼠后知后覺,忙捂住嘴。 余驚秋瞟了她一眼,心中好笑,不明白這丫頭上次怎么就能做到守口如瓶的,“難道是因?yàn)樵谀弦迸傻奈鋾?,你沒替他偷到神劍,他拖著你的酬勞不肯付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