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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吳青天已有些動容,移開了視線,許是想到了往事,神情好是悵惘。 余驚秋雙手托住解厄劍,退了一步,跪了下來,“我不能如兩位師叔的愿不見她不認她,她一日不回宗,我親近她便是與飛花盟勾結(jié),我寧愿讓賢,師叔們另擇宗主,以免我礙了宗門名聲。” 兩人一同避開,不愿承受她這一跪。吳青天氣得臉色鐵青,“你!胡說八道,什么讓賢不讓賢的。” 陸元定氣笑了,指著余驚秋,“這孩子如今歷練的圓滑,哪還見當年的老實,都學會威脅我們了?!?/br> 吳青天說道:“你是一宗之主,朝我們兩個長老跪著像什么樣子。” 余驚秋一動未動,那模樣像是當真的,讓賢一說,并非說說而已。 陸元定和吳青天目光再次掠了眼對方,臉色平定下來。陸元定輕嘆一聲,“師兄也定是希望她回來的。” 吳長老不耐煩道:“你已經(jīng)是宗主了,你要真想讓她回來,我們還攔得了你不成。趕緊起來?!?/br> 余驚秋這才起身,緩緩說道:“有兩位師叔的首肯,而不是山君專權(quán),其余的長老也就不會反對了。我不愿她回來之后,還要受這許多非議?!?/br> 吳長老想起兩人還在虎鳴山時,樓鏡對余驚秋的爭鋒相對,說道:“你倒是維護她,就是不知道那丫頭領(lǐng)不領(lǐng)情了?!?/br> 余驚秋笑了一笑,沒有答話。 陸元定道:“回來了也好。這些年中原武林和飛花盟大大小小也斗了十來場,局面猶如熱水,隨時都可能沸騰,到時候要是打起來,她在飛花盟里也是處境尷尬?!?/br> 吳青天道:“說起這檔子事。忠武堂的請柬今日剛到,還是熱乎的。忠武堂要辦英雄宴,再聚武林好漢,共伐飛花盟。幾個門派相約對付飛花盟勢力這些年頭已十分常見,但像是忠武堂這一次這么大規(guī)模的,也就只有上次樓彥邀來各路門派齊上死人莊了?!?/br> “忠武堂?”余驚秋道。 陸元定說道:“許是那忠武堂的端了杏花天,拔除了許州城這飛花盟的爪牙,鼓舞了士氣,想要趁此機會,一舉深入。我們只怕也要派人去一趟?!?/br> 余驚秋皺眉,沒有應聲。云瑤和杏花天先后出事都與忠武堂有關(guān),即便是忠武堂所做以正道名門的角度來看沒什么不妥,她心里總有說不出的怪異感,仿佛葉藏于林,有什么微末的細節(jié)被她忽略了過去。 吳青天思忖道:“雖說樓彥作亂,宗內(nèi)傷了元氣,但上次樓彥邀請各路人士,是以干元宗的名義,忠武堂定力支持。這一次換做忠武堂做東道主,我們出于情面,還是得出面。最好是你出面,你接任宗主之位后,一直在宗內(nèi),鮮少見外人,也時候出面讓別人認識認識我們干元宗的新宗主?!?/br> 余驚秋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那就按師叔說的,我去一趟?!?/br> 余驚秋從祠堂回來,已是晌午。 深秋的太陽暖意融融,照耀得人毛孔舒張。 幾日前的動亂里,樓彥的人下手偷襲,不少長老負傷,得虧韞玉和月牙兒在,這對妙手回春的師徒是不幸中的萬幸,沒讓宗內(nèi)損失擴大。 長老們傷勢穩(wěn)定了下來,韞玉也回來水榭歇口氣。 余驚秋到水榭前時,遠遠地就瞧見屋內(nèi)的師徒倆在爭執(zhí)。 “我為什么不能見他?”月牙兒高聲問道。 “那小子不是好人。”韞玉沉著一張臉。 月牙兒從沒想過自己師父也有不可理喻的一天,“春庭是個怎么樣的人,我比師父清楚?!?/br>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br> “師父是不是還要說,你比我年長,見過的人比我多,更懂識人?” “月牙兒……” 月牙兒鼻子一酸,她情緒來得太快,“不要叫我月牙兒,我不想你叫我月牙兒!我已經(jīng)成人了,你不要總把我當孩子看待!” 中秋燈會時,月牙兒在心中承認了忘不了韞玉的事實,正自悵惘無措時,韞玉在她危急之時出現(xiàn)令她歡喜,可這歡喜在韞玉待她的態(tài)度一如往常,讓她想起離谷的初衷時,這份重逢的喜悅蕩然無存。 師徒重逢,這不是慰藉相思,這是飲鴆止渴。 月牙兒自燈會回來后,只見過春庭一次。那夜春庭回來的晚,知道宗里發(fā)生的事后,擔憂她的安危,趕忙來見她,見她安好才放下了心,再度為自己的冒昧道歉。月牙兒也向他道歉,她明白了自己的心,再不能和他深入下去。 韞玉不知,月牙兒實際上已經(jīng)疏遠了春庭。 月牙兒不知,原來有時候成不了情人,見面會彼此尷尬,連朋友也難做。 月牙兒自覺得給了春庭期望,卻無法做到善始善終,本就愧疚難受,偏生韞玉在她耳邊念叨,不許她和春庭親近。她不會和春庭親近,這早已是一個必然的事,原因正是這嘮叨的人,這實在令她郁悶氣結(jié)。 韞玉沉默許久,聲氣放軟了些,“師父不是要攔著你喜歡誰,和誰相交,只是那小子不是良人?!?/br> “春庭怎么不是良人?”月牙兒痛苦,也不想順著韞玉的意,令她太痛快,因而和韞玉反著來。 “他太年輕?!?/br> “和我年紀相仿。” “他沒有根基,沒有建樹,護佑不了你?!?/br> “天資卓逸,未來可期,干元宗是他的后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