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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彥瞥了眼進(jìn)來的弟子,和緩氣氛道:“別說你,就連我也差點(diǎn)成個閑散人呢,前日我稱病,昨日她就唆使陸元定接管我的事,想把我束之高閣。好在你如今雖在禁閉,也仍然是一宗長老,宗內(nèi)弟子都仔細(xì)服侍對待著,權(quán)當(dāng)清修了。只有一點(diǎn)——管管你下面那班徒弟,別太張狂,現(xiàn)在管事的是她,要是被她拿著把柄,仔細(xì)她從你徒兒下手,剝你一層皮?!?/br> 那弟子喚了聲師父,打斷兩人說話,走到樓彥身旁。 李長弘看他師徒兩個私語,冷笑一聲,“什么話,要避著我說,既然是要避著我說的話,又何必讓我瞧見?!?/br> 樓彥揮了揮手,那弟子退了出去,樓彥說道:“余驚秋去見了俞秀。” 李長弘神色一變,沉聲道:“她去見俞秀做什么?!?/br> 樓彥道:“許是試探。” 樓彥瞇著眼思索道:“余驚秋這次回來,身邊帶著一個小姑娘?” “是有這么個人?!?/br> “前兩日,她帶著這小姑娘去給吳青天把脈了?!?/br> “不是沒瞧出什么,一個黃毛丫頭,能有多大本事,那么多名醫(yī)都瞧不出來的病,她能看出好歹來?” 樓彥目光一冷,“你別忘了,當(dāng)年的樓鏡和余驚秋也是個黃毛丫頭,最后不也叫你束手無策。余驚秋不會無端端帶個旁人回來。這個人留著,總是個不安定的因素……” 月牙兒不知自己已被人視作了威脅,她正為旁的事煩心,閑暇之余還要想一想?yún)乔嗵斓牟?,只待周望下次去取藥時,能一探究竟。 等了好幾日,終于等來周望取了這一次藥的用量。 余驚秋得了消息,叫來了她,明面上看望吳長老,一起到了吳青天住處。 周望藉故支開了旁人,將那包藥在桌上攤開,看向余驚秋,“宗主,藥取來了,按方子抓的,和往常取藥的時辰、用量,沒有一點(diǎn)差別。” 余驚秋點(diǎn)了點(diǎn)頭,月牙兒撥弄著藥材,沒有煎煮的藥材枯干,苦味還沒發(fā)出來,各樣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太濃郁。 余驚秋掩了下鼻子,從袖中的口袋里取出一樣藥包,也將藥包打開,攤在桌上。 這是她前幾日吩咐了狄喉暗中下山,在別家醫(yī)館里按著周望給的方子抓來的藥材,有些藥材須得對比,才能發(fā)現(xiàn)其中差異。 就如同月牙兒皺著眉,手中拿著的那一味回頭草,“這味道不對勁。” 月牙兒將回頭草遞給余驚秋,余驚秋放在鼻下輕嗅,辛香之中藏了一絲苦味,又將狄喉買來的回頭草一對比,顏色也要略微重些。 周望困惑道:“這不是回頭草么?” 月牙兒說道:“這確實(shí)是回頭草,只是摻了別的東西。” 余驚秋將那回頭草扔回藥材之中,“這應(yīng)當(dāng)是用別的藥汁浸泡過后再曬干的回頭草,藥性附在回頭草上,一煎煮藥性散在了藥中,等到喝了藥,剩下藥渣,一點(diǎn)痕跡也不留。若不是留了心,誰能想到這藥材有異;若不是對藥材熟悉且敏銳的人,細(xì)心比照,又有誰能察覺到這回頭草暗藏玄機(jī)。” 周望驚得滿背的汗,“好深的算計,處心積慮要害我?guī)煾福 ?/br> “周望,你去的時候,是俞長老將這藥交給你的?” “俞師叔病了,我沒見著他,是他的弟子給我的。” 余驚秋一怔,問道:“病了?”總不至于幾句試探就將人嚇得病倒,俞秀又不是紙糊的人,難道和樓彥一樣,是裝?。?/br> 周望道:“聽俞師叔的弟子說,俞師叔起先是夢魘,夜不安枕,幾日沒好轉(zhuǎn),或許是沒睡踏實(shí),精神不大好,這兩日就出現(xiàn)了幻覺?!?/br> “沒用藥么?” “俞師叔自己就是大夫,他自己都沒辦法,手下那些弟子又濟(jì)什么事。” “嗯……”余驚秋□了一眼月牙兒,沒說話。 那回頭草的事,余驚秋吩咐周望暫時不要聲張。 出得屋來時,余驚秋望著月牙兒躲閃的目光,問道:“俞長老夢魘的事跟你有關(guān)?” 月牙兒見瞞不過,撇了撇嘴,拇指食指一捏,比劃著小聲道:“我只是給他下了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藥?!?/br> “下的什么藥?” “一種致幻的藥。是他先給我下藥,我才動手的,那藥也只是讓他幾天睡不好覺而已?!痹卵纼盒奶摰?。 余驚秋臉色卻猛地一變,冷眉厲色,“他給你下藥了?!你有事無事?” 再一端詳月牙兒臉色,分明蒼白得厲害,她原以為月牙兒是為韞玉情傷才身體不適,因而不敢問及,誰知竟是被人下藥害的! 思及此,余驚秋臉色陰沉得可怕。 月牙兒雙手撐著腰,得意道:“他下的藥,我沒費(fèi)多少功夫就給解了,倒是我的藥,他解不開,只能生生挨著等著藥效過。他不如我?!?/br> 余驚秋失笑,“他是不如你。你怎知這藥是他下的?” 月牙兒被問的一愣,“不是他還能有誰,你們宗里不是只有他精醫(yī)道么?” 余驚秋沒有答話。精通醫(yī)道的確實(shí)只有俞秀一個,可會下毒的卻不只有他。 “身體當(dāng)真無事?” “虛幾天就好了?!?/br> 月牙兒又忐忑道:“山君,你不會怪我罷,是他先動手的……” “不會,你實(shí)則是幫了我的忙。”余驚秋笑猶在嘴角,眼神冷了下去,“而且有些人是得給些教訓(xùn),讓他知道你不好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