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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韶衍是自己要去的? 第112章 趁人之危 要說起韶衍,樓鏡是真不懂她。 詹三笑亡故后不久,韶衍不顧丘召翊反對,同那漕幫的燕子驍和離了,原是為了聯(lián)姻,如今鬧得難堪,兩邊關系僵冷起來,這才有那中原各門派過江無阻,圍剿死人莊進行得如此順暢。 那時候樓鏡與韶衍關系冷淡,韶衍雖不幫襯她,但也不難為她,然而兩年多前,韶衍見過余驚秋一面,如此相似的容貌,即便是匆匆一瞥,韶衍也記在了心里,為此沒少來找樓鏡麻煩,但樓鏡都不知道余驚秋在哪,韶衍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樓鏡心里覺得好笑,人都不在了,反倒醒悟了。 她原先覺得醒悟了又有什么用呢,從韞玉口中清晰了詹三笑死因后,她覺得這醒悟還是有用的。 丘召翊這個人太危險,樓鏡鮮少同他接觸,卻依舊能清晰地記得那冰冷的壓迫感,即便是不交手,也能感觸到如淵如海、俯視武林的修為,而從他手下老夫子等人也能看出這人性情中的陰戾狠毒。 丘召翊太難對付。但不論是她,還是余驚秋,遲早有一天要對上丘召翊,為此,能多一分助力,便多上一分助力。 韶衍座下的朝圣教所處是飛花盟地界的門戶,她本人是丘召翊愛徒,是他左膀右臂,是那個多疑盟主為數(shù)不多放心的人。 要是韶衍叛逆,能刺丘召翊最痛最狠的一刀。 要說詹三笑也真是算得狠,讓飛花盟內(nèi)部自相殘殺容易過從外部摧毀飛花盟,她沒半分修為,纖柔的手腕一撥,卻是把飛花盟這池污濁的水掀弄起驚濤駭浪。 詹三笑要是狠下心把韶衍利用徹底,飛花盟內(nèi)部的爭亂早已爆發(fā),有韶衍和野心勃勃的赫連缺聯(lián)手,即便是丘召翊,不倒也得損傷大半的元氣。 可是詹三笑狠不下心,因為她對韶衍有情。 樓鏡銜著酒杯,欲飲未飲,琢磨著韶衍這個人,目光一滑,落在余驚秋身上,神色晦暗。 她不喜歡那日韶衍看余驚秋的目光,像是分不清真假,或許是逃避事實,不愿分清真假,神情驚訝、迷茫、痛苦時,又毫無遮掩地流露出偏執(zhí)和占有欲。 她對韶衍沒有憐愛之心。 利用韶衍,她太下得了手了。 她惡劣的想,最好是讓韶衍這人和丘召翊兩敗俱傷,一次也別再見到余驚秋。 腦子里彎彎繞繞的念頭只在一剎,樓鏡面色如常,什么也沒顯露,只是問道:“之后呢?” “韶衍應當是自作主張去了那死人莊?!?/br> “你怎知道?” “因為不久后,韶衍在丘召翊那兒受了訓斥,她前后沒什么大動作,獨獨那一次去了死人莊,就遭了訓,所以我猜測她是違抗了丘召翊的命令,私自去了死人莊?!?/br> 文丑又徐徐說起別的事,樓鏡沉吟未語,死人莊被燒,藥夫子蹤跡全無,各大門派費盡心力只毀了個空殼子,藥夫子換個地方隱藏起來,一段時日,又是一個死人莊,這些她多多少少都能想到。 至于韶衍究竟為何一反常態(tài)去死人莊,費心思細想不如直接去問韶衍。 “風雨樓現(xiàn)下如何,可還平安么?” 文丑回道:“有花衫兄弟看守,大半門人也暫住風雨樓中,便是有事,也足以應付?!?/br> 樓鏡點點頭,向文丑道:“尋我?guī)熃阚欅E一事,之后還要勞煩各位?!贝娙擞l(fā)尊敬。 文丑一怔,下意識道:“這是哪里話,理所應當之事?!?/br> “這并非諸位分內(nèi)之事,沒有理所應當之說?!?/br> “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事,便是分內(nèi)之事?!?/br> 悶聲不響的余驚秋忽然開口道:“阿姐已去,你們照顧她這么多年,幫她護她,早已還清了恩情。” 桌上眾人相視一笑,似乎心有靈犀,“救命之恩,豈是說了就了的,再說大小姐相當于我們半個門主,我們聽她差遣慣了的,如今大小姐不在,我們便聽二小姐吩咐,直到看到丘召翊倒下那一天,我們是不能釋懷的?!?/br> 樓鏡聽罷,胸襟一陣發(fā)熱,好是唏噓,有人記恩,一點恩情能記一輩子,有人記恩,反過來卻要咬恩人一口,世人心性,良莠如斯。 武生一拍桌子,豪氣道:“云瑤姑娘之事,便包在我們身上,這一次,便是掘地三尺,也把人給你們找出來。” “如此,別的話不多說,樓鏡謝過各位了。” 先前的百戲門并不是全聽樓鏡吩咐,說是從屬,更像聯(lián)手,百戲門幫樓鏡做事,也算得盡心盡力,可有點兒保留,不到舍生忘死的地步。 現(xiàn)在樓鏡明確感覺到眾人態(tài)度轉變,已是全副身心交托。 這一切全仰仗身邊這人。 眾人對飲了一杯,樓鏡一側頭,看向余驚秋,見她眼簾低垂,月牙兒扶著余驚秋,肯定道:“山君醉了?!?/br> 樓鏡一愣。 余驚秋這人,克制自持,修佛的人都這般心性。 飲酒這事,還是樓鏡偷偷給這人破了戒,雖然之后見過余驚秋主動飲酒,但這人一來不喜,二來不擅長,喝酒少,喝醉更少。 想來,她心中是難過已極。 煙娘起身,“客房已經(jīng)備好了,舟車勞頓,你們也累了,今日先去歇著罷?!?/br> 眾人也連聲道是,樓鏡也不推辭,握住余驚秋的手,“我?gu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