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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樓鏡,做起了酒樓里的打雜伙計。 第48章 再相逢 要說這杏花天的伙計還真不是誰都能做的,這里頭來往的,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商賈江湖客,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各色的人,千百樣的性子,沒那本事眼色,當(dāng)真應(yīng)付不過來。 或是伺候不周到,客人不順心的,或是小人故意挑事的。若是沒手段應(yīng)對,小則被拿來撒氣,大則被人鬧開來,將整個酒樓都驚動。 樓鏡來做這伙計,給客人引路,端茶倒水,更多了一層麻煩:她那張臉,底子俊俏,略一打扮,姿容妍媚,雖說總是沉著臉色,拒人千里,偏偏有起子人,見她越不好沾惹,便越心癢難耐,來勾她。 這端茶倒水侍候人的事,樓鏡可從來未做過,低三下四賠小心,也是她最做不來的事,她這個伙計當(dāng)?shù)?,自也是一波三折?/br> 若遇上隨和之人,也不在意她態(tài)度是否恭敬,若遇上架子大的人,見她寡言少語,神情冷傲,也頂多罵她兩句,可若是遇著故意挑事,乃至見色起意,伺機調(diào)戲的客人。 樓鏡原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兩段囚牢生涯更讓她心中陰暗萌芽,陰戾的性子初現(xiàn)端倪,只是將將從曹柳山莊逃脫,踏入江湖,便遇上詹三笑這個天敵,將心中暴戾束縛壓制了。樓鏡已然懂得忍耐,但不會事事忍耐,在風(fēng)雨樓時,她不得不忍耐,但在這杏花天,當(dāng)她不忍耐時,動手比之從前,便更決更狠。 前些日子有個客人手上不規(guī)矩,手繞到樓鏡腰上摟了一把,樓鏡當(dāng)場一腳踹斷了他的胳膊,這人躺倒在地,哀嚎之時,也不忘辱罵,放狠話。樓鏡自上而下冷冷地睨著他,在給人造成進一步的傷害之前,恰逢花衫過來,趕忙將人送走了。 樓鏡原以為花衫是給她帶路來的,但最后卻是和她一道留在了杏花天打雜。她隨后想想,也是,詹三笑總要留個人在她身旁盯著她,免得她跑了。 花衫做起這杏花天的伙計來,比她更得心應(yīng)手。 這日里,樓鏡端了壺清酒要到中二樓去,從中庭進到中樓,順著走道,忽聽到一聲,“好!” 她順眼瞧過去,見東角座上,三個錦衣男子往一邊兒望著,那聲‘好’便是其中一人拍桌子叫出來的,缺的那一角,坐著個身段溫軟的人,不是花衫是誰,端著酒杯,面頰酡紅,一旁有名伶人,坐在花衫旁邊,神情擔(dān)憂。 原來,那伶人在此賣唱,被三個官老爺家的公子哥拉著陪酒,伶人酒量不佳,強飲了兩杯,受不住,推托著不肯再進,那三人不依,直道她不識好歹,脾氣上來,威脅著要將人趕出許州城去。 伶人惶惶不已,得罪不起三人,又受不住烈酒,凄然無依間,垂下淚來。那三人反倒覺得佳人可欺,惡性更泛上來。 花衫在旁瞧見了,將那舉向伶人的一杯酒拖住,接到自己手中,溫溫一笑,“這小丫頭不解風(fēng)情,只怕陪不好三位公子,不如讓我來和三位公子飲一杯,如何?!?/br> 那三人見他秀色俏麗,溫言軟語,頗合心意,欣然應(yīng)允。只是行動間更冒犯,舉杯敬酒,手指有意無意間總在花衫手上撫一撫,調(diào)笑道:“我似乎見過姑娘,姑娘是不是哪個戲園子里的旦角。” 花衫眸光微沉,笑道:“公子記錯了。” 花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反過來勸三人的酒。 樓鏡過來時,那其中一人正將手搭在花衫肩上,一杯酒直喂到花衫嘴邊上,樓鏡不聲不響地站在了花衫身后,手往下一伸,捉住那喂酒的人的手腕,冷然道:“三位,這里不是青樓妓館,最好去別的地方尋樂子?!笔帜笾鴮⒛侨耸直弁庖凰?,那人杯中的酒全灑在了另一人身上。 那被灑了一臉酒的人站起身來,擦著一身酒漬,神情惱怒,手指頭指著樓鏡,怒斥道:“你是杏花天里哪個管事底下的侍女,好大的膽子,把你們管事的叫出來!” 花衫笑瞇瞇將那人手按下去,“公子別生氣,這丫頭是新來的,所以不懂規(guī)矩,你別和她一般見識?!?/br> 三言兩語,竟將那盛怒中的人哄好了。 只是三人不肯就此罷休,他三人見樓鏡有姿色,只道被樓鏡攪擾了興致,定要樓鏡敬酒賠罪。 樓鏡手才抬起來,被花衫壓下去,悄聲道:“這三人是許州城幾位大人的公子?!?/br> 有道是,民不與官斗。 樓鏡接過花衫遞過來的酒杯,瞧了片刻,朝那濕了衣裳的人敬過去。 那人不知深淺,滿心以為這女子都是軟的,身軟心軟根骨軟,這身份低賤的,便好欺侮,得寸進尺,自己端起一杯酒,要樓鏡相陪,卻又不好好遞給樓鏡,沒個禮法,要來和樓鏡喝個交杯。 樓鏡冷笑一聲,在那人目光中,拇指往下一壓,指尖發(fā)力,將酒杯彈了出去。瓷杯射出去,撞在那人鼻梁上。 只聞得一聲哀嚎,那人捂住了鼻梁,鮮血從指縫間流下來。 樓鏡一杯子將那人鼻梁給砸斷了。那三位公子勃然大怒,叫來小廝,要將人綁了,可誰也不是樓鏡對手,動起手來,直摔桌子砸碗。 花衫將伶人拉在一旁,給了她些銀子,讓她走了,看著樓鏡將那小廝踹得跪在地上,輕嘆一聲,不由得撫額。 煙娘聞訊,忙派了掌柜的來,也只來得及收拾殘局。三位公子吃了大虧,哪肯罷休,可也不知那女人什么來頭,杏花天的老板護著,不肯交出人來。這杏花天酒樓開得大,護身符自也不少,不乏貴族官員撐腰,那三人一時間奈何不得,悻悻然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