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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么表情?” 宗楚簡直壓抑不住那股無名的憤怒。 沈余“請求”的很得體,人也“乖巧”的留了下來,但是他看著沈余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心頭的怒氣卻越發(fā)膨脹。 沈余頓了下。 他感受到男人陰森的視線,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還要他怎么做? “你他媽給我笑!” 宗楚惱怒開口。 笑。 沈余視線恍惚了一下。 他腦海中出現(xiàn)少有的幾次和男人玩鬧,那時候的他,似乎是真的笑得出來的,但是現(xiàn)在想想,似乎隔了天際那么遠。 他失去自由,受人禁錮,曾經(jīng)他最愛的人把他親手壓到無望的深愛,或許愛他一點的人被帶到深淵,無處掙脫。 他怎么能笑得出來。 但是宗楚要他笑,他就笑了。 簡直比哭還難看,宗楚呼吸變得粗重, 他們猛地壓低身子,把沈余按在病床上,眼底幾乎冒著紅色的血光,語氣低沉惱怒的喊: “你不滿意?嗯?沈余,你是不是想他媽回去!你想和誰在一起,嗯?和那個叫賀之臣的廢物去參加那些廢物比賽嗎!我告訴你,你他媽哪也別想去!” 沈余靜靜的聽著男人的怒吼,表情沒有一絲變動。 他眨了眨眼,心底竟然還能泛出來一絲疼意,自損八百的招式,甚至帶著點快意。 他閉上眼睛,只說:“好。” 沈余答應的很痛快,宗楚卻越發(fā)暴躁。 一定是哪里不對勁。 他惱怒的噴著熱氣,視線兇狠得幾乎想把沈余絞殺在其中,好讓他歇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 到底是哪步出了錯?之前四年都乖順倚在他頸邊的人,現(xiàn)在卻對他豎起了最高的防御。 “你想都別想跑。” 男人只能陰沉的在他耳邊下定論。 沈余閉著眼,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 他能跑去哪呢? 他哪也去不了,他曾經(jīng)向往的那些,曾經(jīng)距離他一步可遙的東西,全都再次失去了。 宗楚憤怒離去,門被砰地甩上。 沈余壓在被子中,緩慢的,抓緊了蓬松的被角。 他甚至開始疑惑起來。 曾經(jīng)把他從深淵中救出來的人,為什么能豪不留情的再把他從即將觸碰到希望時重新拽下深淵。 那之前所有的一切,全都只是他自作多情的幻想嗎? 宗楚甚至連最后一點憐憫也沒有給他留下。 第36章 一個星期后,沈余在重重安保下重新回到了慶德公館。 沈余很快適應了慶德公館的生活。 只是再回來而已,他在這個房間待了四年,現(xiàn)在再回來,也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唯一的區(qū)別在于他不會再想繼續(xù)完成畫室的那幅畫,也不會再想什么劇本出去。 他每天像個游魂一樣,會笑,也會說話,只是每次回應男人,得到到總是男人越發(fā)黑沉的臉。 再一次被男人摔門離去,沈余安靜的放下筷子,輕輕拿起紙巾,攥緊在手里。 從他回來,兩人似乎就沒有過“友好”的交談,要么宗楚氣急敗壞,要么是他,實在沒有任何心力再去和男人面對面交談。 宗楚沒有再提過明美冉,沈余嘗試著提過一次,沒能得到任何回應,最后被惱怒的男人按到了床上。 沈余覺得困惑。 他們倆人是怎么變成這幅模樣的? 他想不明白,也沒辦法再進一步溝通。 宗楚從沒對他展示過的狠辣的一面,在他眼前如同畫卷一般慢慢掀開冰山一角。 沈家、明美冉、他的事業(yè),全都是其中用來震懾他的最有效的手段。 德叔一直侯在他們身后,等宗楚氣急離開,他看著沈余落敗的樣子,抿著唇兩三步招人來收拾東西,沉聲對著青年規(guī)勸: “小少爺,你知道五爺?shù)钠猓退麑χ鴣砟苡惺裁春锰???/br> 哪怕沈余能給宗楚一個笑臉,事情都可能會迎刃而解。 但只是可能,出發(fā)點也只是德叔這個“外人”。 讓沈余能對著宗楚笑得出來,就算是最心大的人在自己母親和家庭都被人當做掌心威脅他的東西時,也不能向罪魁禍首笑得出來。 而這個人,還曾經(jīng)是讓沈余唯一信任,唯一感到溫暖的人。 德叔自己都說不下去,這事看來就是無解的難題,沈余和宗楚,也只能這么盤根交錯地兩敗俱傷下去。 沈余閉了閉眼。 這些道理他都明白,只是或許心底還帶著之前和男人熟稔的關聯(lián),他無論如何也不想斬斷。 他做不到毫無芥蒂的、就像是一個金絲雀該做到的那樣,溫順的、柔軟的對待男人,哪怕他知道自己受制于宗楚手里,還有一點隱秘的希望。 宗楚不會這么絕情,他不會傷害自己的家人,不是嗎……? 連沈余自己都不敢確信,只是他放不掉這絲希望,好像緊抓著最后一根還能和宗楚“活”在一起的稻草。 — 宗楚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沖出公館。 他眼底發(fā)紅,控制不住的暴怒的想法,卻又像個不知道怎么發(fā)泄的野獸。 李德剛邁出五十六層的電梯,就和總秘吃了苦瓜似的臉打個照面,他立馬心領神會,舔了下牙根,牙疼似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