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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有用。 它還是來了。 人口流動能讓它傳播得更快,臺風(fēng)、龍卷風(fēng)、微風(fēng)推動著它的傳播,它在一年內(nèi)的時間到達(dá)了世界上的每個角落。 如同空氣一般,無處不在。 有專家預(yù)測,這種病毒在深海之中無法存活,于是國家派出了一支科研隊伍和探測儀,到了海下一千米的位置。 那里沒有它的存在,它只存在于海下一千米的位置,而在一千米往下,它無法存活。 沒有人說得出這是為什么,這幾乎是世界上唯一一處沒有病毒的地方了。 可是,人要怎么存活在深海之中? 人沒有鰓,無法在水底呼吸,氧氣瓶早晚有耗干的一天,而潛水艇也去不到這樣深的地方,就算真的能下去,可那又能怎樣? 人不可能一輩子活在海底,沒有糧食、沒有空氣、沒有陽光,陸地上的一切海底都沒有,那里只有水。 無窮無盡的水。 顧逍亭回神,望向屏幕,她愣神的功夫,向歡又發(fā)來了一段視頻。 她點(diǎn)開一看,攝像頭照射到的范圍內(nèi),向歡戴著手套,將整套帶到了柔軟的棉絮之中,拿起來上下?lián)u晃,里頭匯聚著黑夜與星河的液體也隨之搖晃,可以看出它是有活性的,甚至有國家將它稱為生命體。 顧逍亭回?fù)芰艘粋€電話過去:“我確認(rèn)了,是它。” 向歡語氣里的驚恐溢于言表:“臥槽還真是這東西啊,那怎么辦,我現(xiàn)在感覺我手里好像揣了一個燙手山芋,不不不,應(yīng)該是燙手的地雷,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炸的那種,你懂我意思吧?!?/br> 顧逍亭目光一凜:“注意別弄碎它,我這邊結(jié)束之后我去你的現(xiàn)住址一趟。” 向歡連連說好。 電話被掛斷了。 向歡面上的驚恐和害怕消退,低頭望著玻璃管里黑色的液體。 她看了兩秒,隨手一拋,將試管丟在了鋪滿棉絮的箱子中,態(tài)度隨意。 這東西是用加厚的防彈玻璃和世上最堅硬的金屬打造的,這么點(diǎn)撞擊根本不可能把它弄碎。 就算是被一輛大型卡車重重碾過,它也絕對不會出現(xiàn)一絲裂縫。 向歡摘下手套,扔進(jìn)垃圾桶中,倒在床上,拿起那截玻璃管,對準(zhǔn)酒店的天花板觀看。 “真漂亮啊?!?/br> 要是能夠再多一些就好了。 向歡想。 她哼了一首小曲兒,過了好幾分鐘,才狀似有些猶豫的拿出手機(jī),又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顧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了,感染疊加的次數(shù)越多,對人體的傷害就越大,但這句話的前提是普通人,而我們不是普通人,你還記得上輩子,被迫感染第二次的7765號嗎?” 顧逍亭那頭有些吵鬧,約莫還是在真人秀的化妝間內(nèi)。 向歡道:“死前的最后一年,我見過她,她那時候已經(jīng)38歲了,年近四十,可她身上沒有任何地方出現(xiàn)癌癥,她的異能還在,并且,她的身體也是健康的?!?/br> 顧逍亭一頓。 有高跟鞋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她走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問道:“什么意思?!?/br> “當(dāng)年二次感染的人,從7500到10000,一共兩千五百人,其中有三個人活了下來,并且沒有患上癌癥。我想的是,二次感染對于普通人而言有百分之八十的癡傻可能,百分之二十的死亡可能,會不會,在這之中,還有一個微不足道的可能,也即百分之零點(diǎn)一二一的可能,我們能夠痊愈?” 百分之零點(diǎn)一二一的可能性。 太小了。 甚至不到整數(shù)。 更何況這東西危險到了極致,為了百分之零點(diǎn)一二一的可能性,冒著整個世界有可能會被感染的威脅,求自己活命的機(jī)會么? 果然,顧逍亭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向歡唇角隱隱向上勾了勾,她微微偏頭,將手機(jī)夾在了肩頭,輕聲道:“嗯,我不會亂來的,顧姐放心吧?!?/br> 向歡把掛掉電話的同時,也關(guān)掉了顧逍亭手里的監(jiān)聽軟件。 對方手機(jī)里有監(jiān)聽軟件,這件事她一直知道,不僅如此,對方手機(jī)里還有GPS定位,包括她的手表和最喜歡穿的那雙只能干洗的高跟鞋上也有定位系統(tǒng)。 而安裝這些東西的人。 怎么會是她呢? 她只是想和回到過去罷了,又不像某些人一樣,是個變態(tài)。 晏慕淮那樣掌控欲極強(qiáng)的人,怎么會不在自己心愛的人身上裝些東西呢? 她察覺到了。 但那又怎樣。 有時候直接告訴她真相,比讓她自己在無意間,親耳聽到真相要有意思得多。 向歡收起那一小黑色的液體,等著顧逍亭的到來,然而,下午三點(diǎn)時,她手機(jī)上接到了一條消息。 顧逍亭發(fā)的,她有事先不過來了,過幾天再來。 收到消息時,向歡正在插花,看清屏幕上是什么消息后,她拿起手機(jī),發(fā)了條“沒關(guān)系,都可以”過去,卻在放下手機(jī)時變了臉色,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勾起唇角看面前舒展的花枝。 她的目光落到了最上面的一朵上。 那朵花也是最漂亮的一朵,漸變的花色讓它瞧著格外引人注目,淺粉色和白色的花瓣交織在一起,漂亮得絢爛,也昳麗得讓人移不開眼。 她看了半晌,抽出那支花,指尖用力按下去,等到把花揉爛了,再也沒有之前的絢爛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