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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搭在膝蓋上的指節(jié)痙攣性一蜷,指腹摩擦過布料,發(fā)出輕微到甚至沒人察覺的聲響。 “……給,你想要的我都給?!?/br> 反正之前也不是沒有過,晏慕淮心想,顧逍亭想要的東西她怎么可能會不給。 顧逍亭勾著紅唇,目光掃過墻上的時鐘:“都快五點了,jiejie該輸液了,我去叫護士?!?/br> 她從病房離開了,給晏慕淮留下平復心情的時間。 等她帶著小護士回來時,晏慕淮耳根上的緋紅已然褪去,在外人面前,她又是那個清冷如月的晏慕淮。 顧逍亭坐在一邊,手隨意搭在床上,看小護士熟練的掛藥瓶、扎針。 小拇指像是被什么東西擦了一下,有些癢,旋即另一根小拇指勾上了她的指節(jié)。顧逍亭不甘示弱,干脆在被子里把那只手牽住了。 小護士扎好針,抱著托盤正準備走,看見她們的小動作,笑嘻嘻道:“你們感情真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 顧逍亭答道:“還沒,不過快了。” 小護士有些驚訝,她看這兩位感情這么好,還以為她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祝兩位百年好合啦,——到點按鈴我再來換藥?!?/br> 顧逍亭點了下頭,抬頭就發(fā)現(xiàn)晏慕淮唇邊滿是笑容。 “jiejie這么高興?高興也沒用,你還在醫(yī)院,最早也得年后才能領(lǐng)證,過年期間民政局不上班。” 晏慕淮頷首:“那也高興?!?/br> 很快,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用過晚餐又過了兩個小時,顧逍亭起身去拿外套和包,晏慕淮只以為她要出去一趟,等到顧逍亭跟她輕輕揮手,開口道:“jiejie明天見?!?/br> 這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 晏慕淮蹙了蹙眉:“你要走?” 顧逍亭的手都握上門把手了,“對呀,不然我背包干什么。” 晏慕淮唇邊的笑淡下來:“你說了要陪我。”她沒明著說,但那兩只眼睛里寫滿了三個字:“你騙我”。 顧逍亭看著她那模樣,心里只覺得好笑。 她松開握著門把手的手,抱臂站在了病房門口:“jiejie,我說了陪你,可我沒說從今天開始,這兒就一張沙發(fā),哪兒來的床讓我睡?我還得回家洗澡,所以只能是明天再來陪你了?!?/br> 晏慕淮有些不高興,卻沒說什么。 顧逍亭感覺自己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兒,她忽視晏慕淮眼中的失落,問道:“明天早上要吃什么,我?guī)н^來給你。” “都可以?!?/br> 晏慕淮看了一眼時間,不甘心道:“現(xiàn)在還早,再坐一會兒再走不行嗎?” 顧逍亭:“九點了,jiejie對‘早’是不是有什么誤解?我回去睡美容覺了,明天見?!?/br> 房門被關(guān)上了。 那股玫瑰香氣也跟著遠離了,晏慕淮鼻尖再度被消毒水攻占,聞慣了顧逍亭身上的香氣后,再來聞這消毒水,落差就格外大了起來。 晏慕淮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顧逍亭剛走不到十分鐘。 她可能真的完了。 這么短的時間,她就開始想顧逍亭了。 不想和她分開,想每天一閉眼一睜眼看見的都是她,想把她抱在懷里,想隨時隨地都能夠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晏慕淮長舒一口氣,在病床上躺下了。 十點左右,小護士來給她換藥水,發(fā)現(xiàn)病人的情緒莫名低迷,她掃了眼空蕩蕩的房間,了然道:“你女朋友回去了?” 晏慕淮對外人有種天然的冷淡,輕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小護士是個自來熟,把空藥瓶從掛鉤上取下來:“安心啦,你睡一覺明天又能看見她的,話說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我還沒見過長得像她這么好看的女孩子,第一眼我以為是明星呢,晏小姐長得也特別好看,有個詞怎么說來著,天生一對,說的就是你們倆。” 晏慕淮唇邊展露出一點笑意:“謝謝,她姓顧,她的名字……也很好聽?!?/br> 小護士抱著托盤道:“我叫俞懷煙,有什么事你可以叫我,我隨時在護士臺,別急著睡啊,記得按鈴叫我來拔針,回血就不好了。” 夜間的醫(yī)院顯得很安靜,白天的嘈雜熱鬧和現(xiàn)在像是兩個世界,病房里和病房外都沒什么太大的聲音,只有腳步聲來來往往、接連不斷。 又過了會兒,腳步聲漸行漸遠,也消失了。 世界暫時安靜下來。 病床上的人躺著,側(cè)過一邊頭,瞧著很安靜,似是睡著了,而她手上的藥瓶則快要輸完了,她卻全然不覺。 放不下心的小護士來看了一眼,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腳步聲是極輕微的,那陣噠噠聲由遠及近,最終在病床前停了下來。 “睡著了啊。怎么,這么不小心呀……” 作者有話要說: 晏慕淮(暗戳戳激動):給,當然給。感謝在2021-04-06 18:57:27~2021-04-07 19:48: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8441718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九章 小護士理了理架在鼻梁上的鏡框, 平光眼鏡折射出窗外霓虹燈的暗光,那一絲光從她臉上斜斜的飛了過去。 她抬手看了眼表,指針正指向十一點的位置, 已然是深夜。 托盤里還有一瓶藥,瓶子上面貼了不知名的外文標簽,看不出里頭是什么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