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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盛卿跌跌撞撞地向一旁走去,山林中的路并不平坦,盛卿一個沒注意就被腳下的一塊枯木絆到了。 不過預(yù)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盛卿感覺到自己被人抓著手腕被人扶住了。 是剛才他抱著的那個獵戶。 “多謝?!笔⑶溆糜行┌祮〉穆曇粽f道。 可盛卿這邊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己被那‘獵戶’一把環(huán)住了腰。 他的一只手被人攥住,腰也被人環(huán)住,身體完全動彈不得。 盛卿有些驚慌,這人抓住他是想干什么?難不成是想乘人之危? “放、放手!” 盛卿本想將人呵斥開,但盛卿的聲音本就溫潤,再加上受到藥物的影響,聲音有些軟綿綿的甜膩。 感覺到抓住他的‘獵戶’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握著他腰的手變得更加緊了。 盛卿嚇得身體不禁顫抖,強行対打他現(xiàn)在一定是不行的,但是他還有一顆子彈。 盛卿沒有被禁錮住的另外一只手慢慢地伸向了大腿旁綁著火/槍的地方。 既然這人敢乘人之危,就別怪他不客氣! 但還沒等盛卿的手碰到火/槍,就聽到頭頂傳來低沉熟悉的聲音。 “盛卿,看清楚朕是誰!” 魏凜一把扯掉盛卿臉上的面紗,單手挑起盛卿的下巴,強迫盛卿與他対視。 此時盛卿白皙的面頰透著薄紅,眼尾也是濕紅的,眼睛里全是生理性的淚水,將視線模糊,柔軟的紅唇微張,露出口中的一點粉舌。 “我、我看不清!” 盛卿說得理直氣壯。 而且不知為何,盛卿眼中的水汽蓄得更加厲害,讓他本就模糊不堪的視線變得更加什么都看不清了,不過根本不用看清,這個聲音他可太熟悉了。 穿書后將近一半多的時光都有這道聲音在耳邊,他又怎么會聽不出來! “但我聽得出來,是阿凜的聲音?!?/br> 盛卿停下拿槍的動作,主動地抱住了魏凜,下巴抵在魏凜的肩膀上,輕聲在魏凜耳邊呢喃。 此時的盛卿就像是一只收起全身尖刺的小刺猬,乖巧得不像話。 放下防備的盛卿,任由意識被藥性逐漸吞噬,因為他的身邊有阿凜保護他,他不怕。 此刻意識逐漸不清醒的盛情開始暴露本性,他先是一拳砸在了魏凜的肩上。 盛卿現(xiàn)在本就沒什么力氣,再加上魏凜一身緊實的肌rou,他這一拳完全不能給魏凜造成任何傷害。 但魏凜被這一拳給砸懵了,震驚地看向懷中的盛卿。 朕還沒跟你算逃跑的賬呢,你倒是先打起朕來了! 盛卿不僅錘了魏凜一拳,似乎是不夠解氣,又加了一拳,然后用軟乎乎的還帶著點哭腔的語氣責怪道:“你怎么才來?” “你都不知道桑吉那個變態(tài)要対我、我做什么……” “他……他要毒死我,還、還要在我腦袋里種蠱,他還要対我做那種事……” 雖然神智不清,但盛卿告狀告得卻還算有條理,他將低頭將頭埋在了魏凜的懷中,不斷地哽咽著,由于二人貼得緊密,魏凜還能感到盛卿身體的抽動。 聽到盛卿的話,魏凜的眼滿是是戾氣。 桑吉! 他是不會讓桑吉就那么輕易地死了的! 而看到這樣委屈的盛卿,魏凜一天多來的擔心與惱怒最終皆化做一聲無奈的長嘆。 他緊緊地摟住懷中人,柔聲道:“別怕,朕在。” 知道盛卿身上還中著藥,魏凜便沒有多耽擱,直接打橫抱起了盛卿上馬。 他得趕緊跟幽云騎他們匯合,讓人叫輛馬車,現(xiàn)下大魏已經(jīng)入冬,盛卿可經(jīng)不起這么一直在外折騰,還得再讓人找個大夫給卿卿看看,該怎么把這藥給解了。 不過因為盛卿身上的藥效越來越強烈,魏凜這短短一段路程的馬騎得卻并不輕松。 由于盛卿有孕在身,魏凜帶著他騎馬都不敢太快,而且被欲/望纏身的盛卿變得非常不老實。 盛卿會使勁抱著他,在他的身上來回蹭來蹭去,魏凜年輕氣盛,美人在懷,怎么可能不被蹭得心猿意馬,這些都還好,尚在魏凜的忍耐范圍之內(nèi)。 可是,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盛卿伸手試圖要抓小魏凜失敗后,魏凜終于忍無可忍,輕聲呵斥懷中人道:“不準亂動!” 盛卿仰起頭,濕紅的眼睛看向魏凜,“你兇我!” 魏凜被盛卿這可憐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虛,輕咳了一聲,耐著性子哄道:“沒有兇你,你乖乖的,不要亂動,等會進了城,朕帶你去看大夫?!?/br> “可是我好難受啊……” 現(xiàn)在的盛卿僅僅是抱著魏凜根本就無法緩解身上的不適,他還需要更多,更深入的接觸,盛卿難耐得用身體蹭了蹭魏凜。 終于,過了一刻鐘后,魏凜見到了幽云騎眾人,之前他找到盛卿時已經(jīng)給幽云騎發(fā)了信號,讓他們?nèi)蕚滠囻R。 此刻見到馬車后,魏凜終于松了口氣,這短短的一路対于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場酷刑。 魏凜按著盛卿到處作亂的手,將人抱上了馬車,進馬車前還命令一旁的晨朔道:“去找家客棧,再叫個大夫來?!?/br> “是?!?/br> 晨朔得令后,立即帶了兩個人縱馬回城。 馬車緩緩地駛回衢城,因為盛卿身體的緣故,魏凜決定先在衢城暫住,等解決了盛卿身上的藥后再回皇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