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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日起,瀾國將成為各國的公敵,這也是魏凜最終目的所在,除非桑吉能成功回到瀾國,不然天涯海角都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宮宴結(jié)束后,魏凜立即換了一身衣服,確定身上沒有血腥氣后才慢慢往未央宮的方向走去,他還沒告訴卿卿關(guān)于孩子的事呢。 “陛下,皇后對您也太好了吧,居然把桑吉的一切都告訴您了?!?/br> 晨朔跟在魏凜的身后喋喋不休,說來他對皇后還有點愧疚,誤會皇后要給陛下下蠱,甚至今早還拆開了聊得正開心的陛下和皇后。 “是嗎?”雖然是疑問句,但魏凜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卿卿對他自然是好的。 但晨朔是鐵憨憨,還以為陛下對皇后的心意有所懷疑。 為了彌補(bǔ)自己早上棒打鴛鴦的舉動,晨朔道:“當(dāng)然啦!皇后之前寧可切開皮rou也要將蠱取出,在屬下看來分明就是皇后為了您,急于擺脫桑吉的控制才甘愿以身犯險取蠱的,屬下相信,現(xiàn)在皇后一定收拾得美美的等您過去呢?!?/br> 魏凜靜靜聽著晨朔的話,平時若是晨朔在他耳邊說個沒完,他一定煩得讓晨朔閉嘴,可今日晨朔的每一句話,他都愛聽。 卿卿為他受了那么大的苦,他要好好對卿卿。 卿卿穿得很漂亮,正在等著他。 魏凜此時滿腦子都是自己歸家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場景,可當(dāng)他進(jìn)入未央宮后臉色立即變了。 前殿沒有卿卿,寢殿沒有卿卿,院子里也沒有卿卿…… 雖然幻想有些落空,但魏凜沒有多想,只當(dāng)盛卿是聽御醫(yī)的話出去散步了。 于是魏凜就坐在未央宮等著他的卿卿回來。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魏凜都快等成望妻石了,也不見盛卿回來反倒等來了提著食盒回來的椿樹。 見椿樹只身一人,沒有盛卿的身影,魏凜眉宇緊蹙。 “奴才見過陛下?!?/br> 椿樹見魏凜來了趕緊行禮。 “皇后呢?” 魏凜太陽xue又突突的痛了起來,心中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公子?公子不是在宮里等著奴才給他拿點心嗎?” 椿樹手中拿著食盒,表情疑惑,今天一早,公子吵著要吃荷花酥,于是他就去御膳房讓人做,不過現(xiàn)在快入冬了,就算是皇宮里也很難有荷花,御膳房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找到荷花,再加上荷花酥制作過程復(fù)雜,于是他在御膳房耽擱了好久。 誰知他一回來就見陛下在這坐著。 椿樹四下偷瞧了瞧,發(fā)現(xiàn)沒有盛卿的身影,公子怎么不在了…… 這個時候就算老實如椿樹也能猜到—— 他們公子不見了! 盛卿沉著臉,身上的戾氣藏都藏不住,他的卿卿不見了。 “搜!皇宮里的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 此時的魏凜只以為盛卿是在宮中遇到了什么危險,沒有往宮外那方面想。 幽云騎的辦事效率向來快,接到魏凜的命令,就開始各個宮挨個搜查,整個皇宮都被幽云騎這反常的舉動鬧得人心惶惶。 有一些有門道的通過打聽才知道,原來是未央宮的那位皇后不見。 人多的地方就免不了流言,不過半日,皇宮里就流言四起。 有說皇后是被人害死后扔井里的。 也有說是陛下容不得皇后肚子中的孩子所以秘密除了皇后,現(xiàn)在搜查不過是做樣子給外人看的。 更有說陛下仁慈,放皇后出宮改嫁的。 反正一人一張嘴,說什么的都有,但這些話他們也只敢在茶余飯后偷偷地聊,畢竟這可是皇室的秘辛,他們可不敢往外亂說。 半日過后,魏凜已經(jīng)回到了紫宸殿,幽云騎也已經(jīng)將皇宮搜了個底朝天,但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皇后的身影。 紫宸殿內(nèi),魏凜手中拿著從未央宮拿過的一串玉珠不斷在手中把玩,看不出喜怒,負(fù)責(zé)搜查的幽云騎單膝跪在地上不敢不敢作聲。 殿內(nèi)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靜得可以聽到魏凜的手與玉珠間的摩擦聲。 “你們要不再想想還有什么地方?jīng)]有搜查到?” 還是晨朔硬著頭皮打破了緊張的氛圍,幽云騎的能力沒有人會懷疑,沒搜到的話,就是真的沒有,那會不會有什么地方是他們漏查的? 負(fù)責(zé)搜查的幽云騎互相對視了一眼,整個皇宮該搜的地方他們都搜過了,就連一些廢棄的枯井他們都挖開查看了,確實都沒有找到皇后,不過要說沒搜的地方還真有一個! “陛下,請容屬下等搜查紫宸殿?!?/br> 一個幽云騎開口道,紫宸殿乃天子寢宮,沒有陛下的特許,他們是沒有資格搜查的,只是如今紫宸殿是整個皇宮唯一一個沒有搜過的地方了,他們也只能寄希望于此。 “搜?!?/br> 魏凜雖然語氣淡然,可全身上下的陰郁之氣都快溢出來了。 卿卿到底在哪? 魏凜握緊了手中的串珠。 “陛下,您別急,萬一皇后就在紫宸殿里故意跟您躲貓貓呢?” 見魏凜神色陰郁,晨朔干巴巴地開口安慰,不過這話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就在他這話音剛落,就看到負(fù)責(zé)搜查的幽云騎來報。 “陛下,屬下等有發(fā)現(xiàn)。” 聽到幽云騎的話后,晨朔不敢看魏凜的臉色,因為來報的幽云騎用詞很謹(jǐn)慎,他們說的是‘有發(fā)現(xiàn)’,而非‘找到了’,幽云騎會這么說,一般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