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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盛卿之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妖妃形象,但之前盛卿說過他害怕殺人,魏凜就愿意信他,害怕殺人應(yīng)該也不愿意見血,所以魏凜捂著盛卿的眼睛前進,不愿讓盛卿看到那血腥的場面。 而盛卿在聽到魏凜的話后,心中的想的卻是:害怕倒也不至于,怎么說他也是學醫(yī)的,是不會怕見血和見死人的,他也不會圣母地去阻止一個封建帝王殺人,只是他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唯一道德底線就是絕不親自動手殺人。 雖然心里覺得魏凜的動作實在小題大做,但盛卿還是乖巧地說道:“陛下對我真好?!?/br> 畢竟他還要博取在魏凜心中地好感度,也要適當?shù)刈焯鹨稽c。 而聽到盛卿這么說的魏凜則是不禁揚起了唇角,要是人有尾巴的話,魏凜此刻一定開心得搖尾巴。 魏凜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大,在那口井邊處理尸身的侍衛(wèi)、太監(jiān)們自然也聽到了。 見是皇帝駕到,幾人立即小跑過來給魏凜行禮。 “屬下、奴才參見陛下?!?/br> 宮中出現(xiàn)了死人的事,一般情況下都是由內(nèi)監(jiān)司以及死者所當值的機構(gòu)一起查辦,所以此刻給魏凜行禮的正是新任的內(nèi)監(jiān)司總管陳興陳公公,以及侍衛(wèi)處的侍衛(wèi)長譚毅。 兩人跪了許久也沒聽到魏凜讓他們起身,于是陳興偷偷看了一眼魏凜雙腳的后面,半露出了一雙比魏凜的腳小了一圈的白色錦靴,大臣和王孫貴族是絕不會在宮里穿白,而且這靴子上的暗紋花哨,不像是尋常男子的靴子,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思及至此,陳興立即道:“奴才參見貴人,恭喜陛下喜得良人。” 譚毅沒有陳興的細膩心思,不過見陳興這么說了,也便跟著一起說了。 “起來吧?!?/br> 魏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后,兩個人才松了口氣起身。 可這一看,頓時驚了。 不得了了,陛下新覓的良人居然是前朝的妖后,他們國家危了! 二人不知道的是,盛卿此刻也很吃驚,他們在說什么,他怎么就莫名成了魏凜的人了? 在場唯有魏凜微微淺笑,這個太監(jiān)真會說話。 雖然在場幾人各懷心思,但都知道現(xiàn)在主要是解決這個在宮中傳了好幾日的侍衛(wèi)私通案。 “帶朕過去看看?!?/br> “是。” 陳興和譚毅二人立即在前面帶路,陳興走之前還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了盛卿一眼。 盛卿被看得發(fā)懵,他怎么覺得陳興那眼神像極了在唾棄渣男。 等到看到那具尸體以及遺物時,盛卿立即明白陳興為何那樣看他。 只見井邊放著一具被井水泡得面目全非的男性尸體,尸體身上穿著宮廷侍衛(wèi)的衣服,而是尸體的手上有摩擦的傷痕,很明顯是被人推下井去的。 在尸體的旁邊則是放著一塊玉佩以及一條手帕。 那玉佩的成色和規(guī)格都是宮中貴妃品級才能用的,而且上面還明明白白刻著一個‘卿’字,說不是盛卿的,鬼都不信! 至于那條手帕,就更離譜了,上面直接寫著:“今夜子時,御花園棲龍井旁見?!?/br> 好家伙! 這不僅是想說他私通,還想陷害他聽到流言后為了活命所以就殺了情郎,太惡毒了! 哼!不行,他要找魏凜給他申冤,幸好他提前告訴魏凜了孩子不是老皇帝的事。 “陛下,此事與我無關(guān)。” 盛卿咬著唇裝作委屈的樣子地看著魏凜。 “朕相信你?!?/br> 沒有人比魏凜更清楚與盛卿‘私通’的情郎在哪了,看著地上的尸體還有那些所謂的證據(jù),魏凜眼神現(xiàn)出殺意,有的時候他明明不想徒增殺戮,可惜有人偏偏喜歡往刀尖上撞。 “云七,云九!” “在!” 兩名跟在魏凜身后的幽云騎齊聲答道。 “朕給你們一日時間把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所有人,不論主謀,還是從犯,一律腰斬!” “是?!?/br> 云七和云九得令后立即飛身離開,自打入宮后,成天守大門,現(xiàn)在終于可以動動筋骨了。 而一旁的陳興和譚毅則是被魏凜的處罰嚇到了,不過是死了一個侍衛(wèi)的事,腰斬這種極刑未免過重,但他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說出來。 經(jīng)過此事,他們算是見識到了這位新皇的狠絕,他們可不想和那些犯事的人一起腰斬。 “我們走吧?!?/br> 案件交給了幽云騎,魏凜放心,一日之內(nèi),定然會查出個水落石出。 回去的路上,盛卿低著頭一句話都沒有說,似乎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在想我孩子的爹是誰?他要是個侍衛(wèi)會不會也像這樣被推井里害死了?!?/br> 盛卿有些感慨皇宮內(nèi)人命的不值錢,有人為了陷害他,一個侍衛(wèi)就這么被殺死了。 魏凜:…… “不會的。”他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 看著盛卿悶悶的樣子,魏凜也跟著心口悶悶的,甚至他沖動地想著,要不然現(xiàn)在就把一切都告訴盛卿,他實在見不得盛卿為此傷神。 就當魏凜猶豫要不要告訴盛卿真相時,就聽盛卿道:“我覺得應(yīng)該也不會?!?/br> “我記得那人心口上有一道極深的疤,想來就算是侍衛(wèi),應(yīng)該也是個兇悍的侍衛(wèi),沒那容易就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