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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面,這情節(jié),這不是原書中男主魏凜謀反攻城的劇情嗎! 那豈不是說馬上的男人就是將來會把他鞭尸后喂狼的男主魏凜! 盛卿覺得自己真是倒霉,剛不用殉葬了,就又要面臨來自男主的死亡威脅,他就是想活著罷了,怎么這么難。 盛卿松手的動作將魏凜的思緒從某些香艷的場面拉了回來,魏凜濃黑的眉毛不禁緊蹙,他怎么會想起這些東西!再見盛卿看清自己后躲得遠遠的模樣,魏凜的眉宇間的燥郁之氣更加濃重,這種神色出現(xiàn)在魏凜那張不茍言笑的臉上不論誰瞧了都會覺得有幾分嚇人。 甚至被魏凜用那種神色看著的盛卿覺得自己此刻可能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他絲毫不懷疑魏凜會拔出佩刀,一刀讓他人首分家。 畢竟在原書中魏凜恨透了老皇帝,恨屋及烏,作為老皇帝寵愛的妖妃,魏凜自然也是異常地厭惡,而且書中也描寫過,魏凜不喜人近身,他剛才還伸手抓了魏凜的衣擺…… 偷瞄了一眼魏凜玄色的衣擺,發(fā)現(xiàn)原本規(guī)整的衣擺多了一處皺巴巴的地方,盛卿:我無了! “魏凜,你這逆賊竟如此卑鄙無恥,居然派人挾持手無縛雞之力還懷了龍嗣的皇后娘娘!沈老將軍您可一定要將娘娘還有小皇子救回來啊,我們大齊的興亡就靠您了!” 城樓上的李崇說得聲淚俱下,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了說不定還以為這是什么忠臣為主怒斥jian賊的場面。 但卻見這李崇在說完這句話后默默地從城樓上退了下去,也不知是尿急了還是怎么的。 李崇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魏凜,但魏凜只是眼中劃過一絲輕蔑并不在意,這些老鼠蛀蟲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一個都別想跑! “定北王,還請交出皇后娘娘,不然休怪老夫不念及舊情。” 沈義山雖已過花甲之年,說起話來卻中氣十足。 “老將軍只是家父的故交。”前世執(zhí)政幾載,魏凜的身心早就冷慣了,自然不會講這些長輩的交情。 魏凜腰間的長刀出鞘,發(fā)出‘嗡’一聲鳴響,見狀對面的沈義山也亮出了武器。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 ‘噗’,利刃入rou,沈義山被魏凜挑下了馬,主將已敗,跟著的小兵們瞬間亂了陣腳,不過片刻功夫就被幽云鐵騎踏了個干凈。 “還想逃!狗皇帝死了,靠山也倒了,你往哪逃!別以為弄花了臉我就找不到你了!” 晨朔抓著盛卿來到了魏凜馬前。 魏凜視線順過去看到盛卿的模樣后忍不住微微挑眉,眼中也染上了幾分笑意。 只見原本張揚的皇后娘娘不知道什么時候在身上套了件小兵的軟甲和頭盔,一張白皙精致的小臉上摸了幾把灰,此事正灰溜溜地縮在那里,就像一只被抓包的小花貓。 方才兩軍交戰(zhàn),形勢混亂,盛卿偷偷扒了一個陣亡小兵的盔甲套上,試圖趁亂開溜,誰知道那個穿得像殺手的人眼睛這么尖,這都能發(fā)現(xiàn)了他。 盛卿低著頭不敢直視魏凜,按照書中男主暴戾陰鷙的人設,發(fā)現(xiàn)他逃跑,魏凜此時一定是面色陰沉,光冰冷的眼神能把他殺死。 魏凜騎著馬往盛卿這邊來了些,他看著盛卿,右手握著的長刀刀尖山還沾著幾滴沈義山的血珠。 血珠順著鋒利的刀刃滑落,正好落到了盛卿腳下的地上。 看到那血跡,盛卿握緊了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牙關(guān)忍不住顫抖,魏凜要殺死他嗎? 被劉公公他們灌毒酒的時候,盛卿雖然不想死,但卻沒有現(xiàn)在這么害怕,魏凜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而且書中也說魏凜陰晴不定,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萬一魏凜不給他痛快,想讓他生不如死呢? 想到書中那些欺辱過魏凜的人的下場,盛卿就更害怕了。 就在盛卿緊張得頭冒虛汗,呼吸不勻之際,魏凜舉起了手中剛剛沾血的長刀。 在場的眾人見魏凜的動作神色各異。 幽云騎的將士們對于自家王爺手刃曾經(jīng)欺辱過他的妖后自然是樂得其見。 而捂著肩上傷處,半跪著的沈義山則是合上眼睛別過頭去,長嘆了一口氣,為了大齊,他戎馬一生,到頭來卻是要親眼目睹大廈傾頹。 心里備受煎熬的盛卿則是覺得有些解脫,砍吧砍吧,趕緊砍吧,給他個痛快! 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魏凜的刀落到身上,反而聽到了刀劍入鞘的聲音,魏凜將刀收入刀鞘。 盛卿睜開了眼睛,很是吃驚,不止是盛卿就連在場的其他人也驚了,臥薪嘗膽、心狠手辣的定北王什么時候心軟過。 可接下來魏凜的動作更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魏凜一把將盛卿拎到了自己的馬上,單手夾著盛卿的腰踏馬進入了皇城。 幽云騎的眾人面面相窺,一時間竟不知做什么反應好。 “咱們王爺這架勢好像在哪見過?”晨朔看著遠去的兩人開口道。 “哪?” 幽云騎的統(tǒng)領(lǐng)秦陽道。 “在黑龍寨,那兒的山匪搶壓寨夫人就是這樣的?!?/br> “你小子胡說什么,照你這么說,那妖后還能成為咱們王爺?shù)姆蛉瞬怀???/br> “也不是不可能,新帝強取豪奪了前朝皇帝的寵妃,話本里挺多這種的。”晨朔道。 定北王謀反強取豪奪了前朝皇后這種風月話本里才會出現(xiàn)的故事怎么可能發(fā)生在他們王爺身上,秦陽光想著就覺得離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