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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岳涼便要走,泰洋搖晃了兩下站起了身,弱弱的說道:“岳涼,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岳涼又道:“心仁,你和我一路走吧,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論以前的情誼,就因?yàn)楦敌娜蕩土怂质翘┭髠怂?,她便不能放任她不管?/br> 傅心仁沒料到岳涼會(huì)給泰洋冷臉,也沒想到她會(huì)拉自己同行,一時(shí)之間還有些怔愣,直到岳涼輕輕的說道:“走吧”! 兩人身影漸行漸遠(yuǎn),苗淼和泰洋站在原地看著,好久,苗淼輕嘆一聲道:“jiejie不是跟你說過,要聽岳涼的話么,你怎么又做出這種事情惹她生氣”? 泰洋沒有回苗淼的話,只是茫然的按著自己的心臟的那塊地方,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發(fā)出一陣陣壓抑的痛吟。 她也想聽岳涼的話,盡量不惹她生氣,但是,好難…… 見著泰洋面色蒼白的蹲下身子,苗淼嚇壞了,連忙去看她,“泰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泰洋抬起頭來,苗淼登時(shí)怔愣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 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就算泰洋不是美人,那一顆顆猶如珍珠般滴落的眼淚,也足以讓苗淼心疼。 這是她第一次見泰洋哭 當(dāng)初讓她與岳涼接觸就是要讓她嘗遍七情六欲,即使懂得痛苦悲傷那也是好的,可是現(xiàn)在她后悔了…… 苗淼將泰洋抱在懷里,一下一下的輕撫她的背。 泰洋一手抓著苗淼的衣衫,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顫聲道:“姐,這里好難受,像要……裂開了一樣,這是不是……就是……難過的感覺”。 苗淼鼻子一酸,眼眶里也漸漸浮起淚光,她輕聲安撫道:“不要緊的,都會(huì)過去的”。 泰洋,都會(huì)過去的…… 岳杰狠狠的將那疊遺囑扔到墻上,一直笑意盈盈的臉此刻猙獰陰狠,他一腳踢翻岳忠堂經(jīng)常坐著的那把楠木椅,雙手重重的拍在桌上,“他竟然將岳氏所有的股份都給了岳涼,在他眼里岳涼從始至終都是岳氏的繼承人”! 一旁西裝革履的男人站的筆直,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說道:“岳少爺何必這么著急,現(xiàn)在這份遺囑只有你見過,我見過,只要岳忠堂不醒,誰知道他有沒有立過遺囑”。 岳杰冷靜了下來,邪笑著舔了舔唇,陰狠道:“襲律師說的對(duì),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他老了,也該退休了,既然躺在了病床上,就一直睡下去好了”。 第51章 情愛,如人飲水 岳涼載著傅心仁一路開往同濟(jì),上次她到這來還是因?yàn)楦敌娜?,沒想到這次竟是和她一起來的, 世事無常。 實(shí)際上傅心仁的傷也并沒有多嚴(yán)重, 岳涼給她掛了號(hào)安排了檢查, 便直接告別去了頂層。 岳涼隔著玻璃看著病床上的岳忠堂, 蒼白和虛弱在他臉上肆虐, 兩鬢的銀絲, 身體微弱的起伏, 一點(diǎn)都不像往日那個(gè)剛毅果決的男人。 岳涼知道自己很不孝,明明只有父親一個(gè)親人了, 卻還是為了別人離開他身邊七年, 岳涼無力的蹲下身子依著玻璃,想哭卻不讓自己流淚,這般脆弱,她父親看見該不高興了。 “小姐”? 岳涼抬起頭來, 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孟姨”。 孟云大概是來照顧岳忠堂的, 岳涼站起了身,走了過去,“孟姨,為什么爸突然就病倒了”。 明明前段時(shí)間都還面色紅潤,叫她和泰洋一起多到岳家走走,想起泰洋,又看到病床上的岳忠堂,岳涼心中又是一陣難受,像有千萬刀刃在絞。 孟云見岳涼面色有異,到底是歷經(jīng)滄桑的人,看出了些不一樣,說道,“老爺?shù)纳眢w一直是這樣,反反復(fù)復(fù),他自己大概也料到了,小姐不用擔(dān)心,醫(yī)生說了,沒什么大礙,過一段時(shí)間就能醒了。倒是小姐你……很累的樣子,不如和我去花園走走吧”。 病房之中太沉悶,岳涼也想出去透透氣,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外面剛剛劃了雪,溫度十分的低,幾乎沒什么人,岳涼攙著孟云走在石子路上,一抬眼便看到了上次在醫(yī)院,她同泰洋一起坐過的長椅…… 孟云順著岳涼的目光看去,并沒有什么稀奇的東西,但岳涼的目光仍舊癡癡的,孟云說道:“小姐是跟喜歡的人吵架了吧”? 岳涼回過神來,面色有些訝異,動(dòng)了動(dòng)嘴唇,卻是欲言又止。 孟云又道:“孟姨畢竟是過來人了,聽說老爺對(duì)那個(gè)孩子喜歡的很,你這次來卻沒帶著她,而且原本小姐性子冷的很,平日里都十分沉靜,今日卻十分焦躁,所以,小姐,是跟那位有了什么解不開的矛盾吧”。 岳涼默了半晌,才道了一句,“我只是擔(dān)心爸的身體而已”。 孟云笑著拍了拍岳涼的手,“果然是有了什么事啊,小姐要是不嫌棄孟姨的話,不妨和孟姨說說,有些事一直憋著,會(huì)悶壞的”。 岳涼抿著嘴唇,猶豫了半晌,還是說了出來,“孟姨,如果你發(fā)現(xiàn)你愛人做了違背你原則的事,你會(huì)怎么樣”? “原則”?孟云沒有回答岳涼的問題,而是側(cè)過身輕撫岳涼的鬢角,“小姐,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岳涼低垂下頭,神色難掩失落,對(duì)啊,她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以前的她是不會(huì)在意這種事的,那個(gè)時(shí)候她不就是愛傅心仁愛的沒了自己的原則么,為什么如今到了泰洋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