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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涼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孟姨,不要緊的,我已經(jīng)放下她了,而且我已經(jīng)有了在交往的人,和我一起過來的就是她,她叫泰洋,是個畫師,連我爸都非常喜歡她的畫,方才去大廳的時候他們倆去書房談事了,等有機會我?guī)娨娔銈儭薄?/br> 孟云到底是過來人,瞧岳涼眸中的溫情,就知道她是真心喜歡,心中欣慰不少,“看來這七年你確實經(jīng)歷了許多,孟姨知道,你是個長情的人,愛上一個人便不會輕易離開,這期間你定是吃了不少苦。孟姨也知道,以你的性子,那些痛苦的事你不會輕易說,孟姨也就不問你了。不過,給孟姨說說那丫頭,我看看她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居然能讓你移情別戀”。 岳涼低垂著頭,雖然有些羞澀,但還是一句一句將遇見泰洋的事慢慢道來…… 岳涼回了大廳,岳忠堂和泰洋剛好從書房出來,兩人一前一后走下樓梯,岳忠堂在前,面色紅潤,好像高興了不少,泰洋在后,依舊是那副癱著臉的模樣。 眾人上了飯桌,泰洋和岳涼自然是坐在一起,岳杰和許先奇坐在對面,雖然岳涼討厭岳杰,但是難得回來一次,岳忠堂那么高興,她也不會在飯桌上掃了大家的興致。 不過,岳涼性子偏冷,對陌生人都是不怎么說話的,對不喜歡的人就更別提了,所以從頭到尾,岳涼都沒說過幾句話,倒是岳忠堂十分高興,在那與泰洋說個不停。 岳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相比于之前,岳忠堂對泰洋親近了許多。 用完餐后,岳忠堂開口道:“今天天色晚了,岳涼,你和泰洋就在這里睡吧,孟姨每天都會打掃你的房間,那里還是和原來一樣”。 岳涼點了點頭后看向泰洋,心中越發(fā)好奇兩人談了什么,竟然稱呼都變了。 此時,岳杰也開了口,問道:“那給泰大師安排哪間客房”? 許先奇接話道:“不如安排在我旁邊那間客房吧,我對字畫也有些興趣,奈何學藝不精,正好找泰大師學習學習”。 岳涼斂起眉,朝前邁了一步,稍稍擋住了泰洋,她說道:“不用安排了,她和我一間”。 她總覺得岳杰不安好心,把泰洋放在岳杰和許先奇的邊上,她怎么放心! 話語一出,岳杰和許先奇神色一變,倒是岳忠堂面色如常,問道:“泰洋,你怎么看”? 泰洋看向岳涼,說道:“那就跟岳涼一間好了”。 岳涼要帶著泰洋去房間看看,岳忠堂沉默了許久,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泰洋,年輕人……還是早點休息”。 幾人一臉莫名,岳忠堂摸了摸鼻頭,說道:“好啦,我也要回房了”。 他要去賞一賞他那副新畫,得了空也讓李長安眼饞眼饞。 岳涼打開房門,房間內(nèi)的布置還是和原來一模一樣,一絲灰塵也沒落下,岳涼走到床頭柜前,拿起上面的相框,里面一男一女抱著一個小女孩站在花田前,笑的開心,時光定格在那一刻,記錄了這一幕溫馨的畫面。 岳涼不禁輕輕的撫摸,當初她什么也沒帶走,就連這張照片也留在了岳家。 泰洋靠上來,問道:“這個是岳涼的mama嗎”? 岳涼回過頭,笑道:“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能記得她的模樣,也只能靠這些照片。你看她和我是不是一點都不像”。 “嗯,不像”。 岳涼放下照片,轉(zhuǎn)過身抱住了泰洋,悶聲說道:“這種時候不是應(yīng)該安慰安慰我嗎,你啊,為什么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 七年不回來,一回來感受著這些回憶,人也難免變得有些傷感。 泰洋問道:“岳涼想要安慰嗎”? 岳涼靠著泰洋沒說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問道:“你剛才和我爸談了些什么,為什么我覺得他對你的態(tài)度改變了許多”? “我要他解除你和許先奇的婚約,然后告訴了他我向你求婚的事”。 “你去跟他說了”?!岳涼抬起頭來看泰洋,有些哭笑不得,該說是意料之中呢,還是意料之外呢,她隱隱約約能猜到泰洋會做些什么,卻沒料到她就這樣坦白了,還一個人去面對她的父親,驚訝之余,心上也繞著一絲甜蜜,“那他有沒有為難你”? 不對,按岳忠堂方才的表現(xiàn)來看,確確實實是高興的,再者說他那么喜歡泰洋,也不會做什么很過分的事,岳涼稍稍的松了口氣。 果然,泰洋搖了搖頭,她說道:“他說如果你哪天答應(yīng)了我的求婚,他就哪天解除我的婚約,順便幫我們辦婚禮”。 岳涼面色兀的一紅,問道:“他真這么說的”? “嗯”。 岳涼有些難以相信,她了解她的父親,岳忠堂雖然不迂腐卻也希望她找個男人正經(jīng)過日子,即使是他喜歡泰洋,但怎么可能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許先奇在他心目中可一直都是理想女婿,泰洋不過說了幾句,他就答應(yīng)了? 岳涼捏著泰洋的臉頰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老實交代”! “我不過是說,我能娶你的話,就把我的藏畫都送給他,而且,他說他已經(jīng)給不了你多少,至少希望你能夠選折自己愛的人”。 泰洋被岳涼捏著臉頰,說話有些不清,但岳涼聽的明白,她慢慢的放下了手,將頭靠在泰洋胸前,腳下一用力自己連同泰洋一起倒在了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