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岳涼心中驚訝泰洋竟不糾結(jié)她喜歡女人的事,而是直接評價其傅心仁這個人來,可是她已然沒有精力去深思,只是繼續(xù)傾吐道:“她是不好”。 “哪你為什么還要愛她呢”? “我在大學(xué)里認(rèn)識她,那時候的她有著我沒有的模樣,不羈灑脫,無視她人的目光,瀟灑又恣意,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那個大概是我一輩子學(xué)不來的,我們的見面也是好極了,她在一群流氓地痞的手里救了我……就像小說情節(jié)一樣”。岳涼頓了頓,苦笑道:“‘一見楊過誤終身’我沒料到我自己也是這樣沒有邏輯的人,會沒有原則的瘋狂愛一個人”。 “她不愛你嗎”? “第一次表白,她說她不喜歡女人,但那時候我在她身邊,她也會當(dāng)我是朋友,比現(xiàn)在……好得很。后來,相處的久了,她說她并不排斥同性相愛,但她喜歡為了感情忠貞不二的人,猶如苦守寒窯十八載的王寶釧,如果等到三年之后,我若還是那么喜歡她,她就答應(yīng)我試試”。 “后來呢”?泰洋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安靜的聽故事,讓岳涼靜靜的訴說 “后來……后來,大學(xué)畢業(yè),我等了三年,等來了她的一句嘲諷……” 她不解,為何傅心仁的態(tài)度一夜之間轉(zhuǎn)變,她問過,傅心仁不肯說,她查過,只曉得她家里唯一一個相依為命的meimei病重,她以為,是家里的變故讓她性情大變,她也以為,是兩人分開太久讓感情淡了。 她以為,是時間還不夠,不夠證明她的愛…… 所以她繼續(xù)等…… “岳涼”?泰洋見岳涼沒了動靜,輕輕的喚著,卻不見答復(fù)。扶起她的肩膀一看,才知道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泰洋將傘丟在一旁,外套褪下,蓋在了岳涼頭上,背上她,踏入了冰涼的雨幕中。 …… 李洛陽接了泰洋的電話,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醫(yī)院,她是真沒料到傅心仁這么心狠,好歹這么多年過來了,她攔不住岳涼,所以她唯一的底線便是傅心仁不能傷害岳涼,現(xiàn)在這唯一的一點,傅心仁都不能遵守! 李洛陽‘嘭’的一聲關(guān)了車門,平日里總是嬌笑的面容,現(xiàn)下嚴(yán)肅的很,一雙美眸里火氣十足! 臉上就四個字‘生人勿近’! 李洛陽瞧見泰洋的時候,那家伙一身狼狽,筆直著身體站在走廊上,一個女醫(yī)生在她身旁說著什么,她只連連的點頭。 李洛陽走近了,才聽清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那個醫(yī)生是不是同道中人,只聽得她語重心長的對泰洋說:“你們這條路本就比常人艱難,什么事都是要兩人一起面對的,她肯為了你踏入這條路,你就該知道珍惜,就該知道愛護她!你不要只懂得索取是不是,小兩口的性/生活我管不著,但是你也該節(jié)制一點是不是!你也好歹是個女人,下手怎么這么重呢,這么激烈對身體是不好的,你知不知道,你居然還把人都弄暈了過去,幸好只是體力透支,要不然不,有的你悔的,你不要總是點頭,我的話你聽進去沒有”! 泰洋弱弱的應(yīng)道:“嗯”。 “去!把費用給繳了,再給你媳婦買點吃的回來,她過一會就會醒了”。 泰洋接過收費單,轉(zhuǎn)過身來見李洛陽就在不遠(yuǎn)處,端著手臂杵在那看戲。 李洛陽見泰洋走了過來,笑道:“又不是你做的,你為什么在那醫(yī)生的面前這么弱氣啊”。 泰洋腳步一頓,低聲道:“她和我母親很像……”。 破天荒的,李洛陽居然聽到了不情愿的語氣,心中一樂,原本的郁悶也沖散不少。“小泰洋這么怕你的母親”? 泰洋又恢復(fù)到原本的模樣,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李洛陽,說道:“我不小!還有,那不是怕,是尊敬”! “是,是!你說的對!去繳費吧,我去看看岳涼”。 “哦”。 待泰洋走遠(yuǎn),李洛陽這才轉(zhuǎn)身進了病房,岳涼靠在床邊,側(cè)著頭看著窗外,手上還插著輸液管,臉上的紅痕淡了許多,只是領(lǐng)口脖頸處的青紫依舊明顯。 李洛陽輕咳了兩聲,引得岳涼注意,這才回過頭來。 看著岳涼的面色,李洛陽又不高興了,“你……”。 李洛陽想要說說岳涼,卻是心中無詞,該說的她都說過了,就沒見有用過。 “洛陽,我想忘了她”。 李洛陽一愣,一雙眼睛瞪的老大,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蹭蹭’的就跑到床邊,握著岳涼的肩膀,“你,你,你,什么情況?!我還沒勸你呢!你怎么想通啦!這不科學(xué)”! 岳涼推開李洛陽的手,淡然道:“人的心會冷,會硬,如果她只是不接受我,或許我可以等一輩子,但是……”。 李洛陽挑了挑眉,“你真沒看玩笑”? “我受不起她一次次毫無顧忌的傷害”。 李洛陽揚唇一笑道:“好”! 說完,便在岳涼身旁的衣物中翻找,過了一會兒,岳涼見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手指在上面滑動,過了片刻,她又停了下來,將手機遞給岳涼,說道:“還是你自己來吧,要忘就忘的干凈些”。 岳涼接過手機,看到上面的通訊錄被點開了,而正中央便是傅心仁的名字,岳涼看了好久,抬起拇指在屏幕上摸了摸,磨蹭的把一旁李洛陽的心弄的七上八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