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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二女兒沈冉走進王姨的臥室,坐在她母親旁邊。她拉著王姨的手:“媽,這些年辛苦您了,一直陪著我爸。” 王姨的表情突然就柔軟了下來,但還是不語。 她停頓了半刻,說道:“這些年,您和父親一直在這里。而我們多年忙于工作,疏忽了您和父親。 我們想著將父親的墳遷到我們住的地方,我們和您每年也可以拜祭,就像父親從未離開過一樣?!?/br> “父親……應(yīng)該也會愿意,陪著您,陪著我們吧?!鄙灶D了一會兒又補充道 王姨還是想推脫女兒的好意,回道:“這樣搬來搬去的,我不想你父親在死后還這么受罪。算了吧姑娘?!睂⑴畠旱氖帜瞄_。 沈冉試圖解釋,態(tài)度很低,不僅僅是請求,像是愛,渴望得到母親愛的孩子一般。說道:“我們會買兩塊墓地,先將父親遷進去。等您百年之后,便陪在父親身邊。那里有父親生前最愛的向陽花林,山下就是林蔭大道,也方便我們隨時拜祭?!?/br> 聽著聽著王姨心軟了…… 女兒沈冉看著王姨有所轉(zhuǎn)變,又試探性地問:“媽,即使您不想搬過去,也要陪我們一起去看看父親最愛的向陽花,讓父親看看喜不喜歡那里?!?/br> 王姨心里想著丈夫生前最愛的向陽花,想著夢中的拿片向陽花林,就松口了。問道:“我們就先去看看,如果不合適可以不去嗎?” 沈冉說:“當然可以了,等我們滿意了,我們再買都可以的?!彼靼啄赣H一松口,搬家的事情就已經(jīng)定了。 王姨也明白,只要自己松口了。這里就不回再回來了,無論那片林子如何,那片林子是否符合心意。 臥室外面,二人等著沈冉的消息。沈冉出來后便說:“母親,同意了?!?/br> 小兒子沈洋急切地問道:“母親怎么同意的?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堅決不搬。” 沈冉回道:“我打算在向陽谷給父親母親買兩塊墓地?!?/br> 小兒子突然提高聲音:“向陽谷?就是那個滿是向陽花的山林?”眼睛都瞪圓了,一臉震驚。 沈冉拍了拍沈洋:“你小聲點,母親還在屋里呢?!?/br> 沈洋問道:“姐,你知道那個地方的墓地有多貴嗎?” 沈冉回答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墓地的錢我出?!?/br> 沈攀則不同意,回道:“meimei,這個錢我們還是一起出比較合適?!?/br> 沈洋附和道:“就是就是。畢竟爸媽的事,我們要一起解決?!?/br> 沈冉見夜色不早,便說:“那這件事情的細節(jié)之后在談,我們先將母親接過去再說。不早了,早點睡吧?!?/br> ……臥室里面,王姨摸著老伴的相冊:“我們以后就不再這里了。你要去一個滿是向陽花的山林。我啊,就先幫你看看……”說著說著,就落淚了。 院子那頭,余笙和梁楠忙活著中秋節(jié)的飯菜。余笙在廚房處理活兒,而梁楠在廚房制造活兒。 梁楠靠近砂鍋聞了聞,問道:“笙笙,我們不會又吃排骨吧?” 余笙在旁邊切著菜,開玩笑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道可以給你做一鍋?!?/br> 梁楠連忙擺手:“不了,不了,這個挺好的?!?/br> 傍晚時分,所有的菜都上桌了。梁楠夾了一片牛rou嘗了嘗:“這牛rou燉的不錯,美中不足的就是少點酒了?!?/br> “現(xiàn)在去買也來不及了啊?!庇囿匣氐?/br> 吃了一會兒,余笙突然說起:“之前爺爺?shù)故钦洳亓艘黄?,不知在不在了?!?/br> 梁楠慫恿道:“去找找看,說不定還在。” 余笙說:“好些年了,還是白的?!奔⒅洪澳愦_定你能行?” 梁楠給自己壯膽專門提高聲音說:“去拿,今晚不醉不歸。” 余笙笑著說:“還沒開始喝就開始給自己壯膽了?” 梁楠露怯了,用手比著:“一點點,一點點。” 余笙帶著梁楠在倉庫里找那瓶爺爺珍藏許久的酒…… 在余笙考上大學那年的中秋節(jié),爺爺當著余笙的面把那瓶酒珍藏起來,說:“等笙笙大學畢業(yè)的今天再拿出來品嘗。”后來,余笙畢業(yè)也沒有回到這,沒有陪爺爺喝那杯畢業(yè)酒。 兩人在倉庫翻了好久,余笙從酒柜的最深處拿出當初藏酒的那個盒子,盒子上面寫著‘笙笙畢業(yè)酒’。打開盒子,酒就靜靜的躺在里面。 在余笙找到酒之前,梁楠在倉庫的另一個角落翻出一本深褐色的記事本。記事本用塑料袋封著,袋子上積滿了灰。她將塑料袋拆開,翻開封皮,首頁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往事忘事’。 本子里寫的第一件往事便是關(guān)于蝴蝶發(fā)夾的故事,她快速地翻著陸續(xù)出現(xiàn)了石頭、疤痕、棄學、彩禮等等字眼。 她越翻越覺得首頁的四個字與之后的字跡明顯不同,首頁的字跡更顯成熟內(nèi)斂。 梁楠推測可能是余笙爺爺不經(jīng)意間收拾到了余笙的記事本,看到這些內(nèi)容便寫下了這四個字。 梁楠又匆匆瞥一眼那四個字,只覺傷心,只覺心疼,只覺心酸。 她無法想象著一段段往事體會下來是什么人生,她更無法想象一個爺爺看著自己的孫女受到的盡是自己兒子的虐待是多么自責、愧疚與痛心。 她摸著首頁的字跡與淚漬仿佛看到余笙爺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看著他流淚,看著他道歉,看著他想要彌補卻無能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