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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刺痛的感覺便涌了上來,幾乎要灼傷的刺痛感令土方倒退了數(shù)步,同時也被成功反抗的鈴蘭一腳踢飛。 哪怕是過去的戰(zhàn)斗也不曾有過如此狼狽的土方首次感覺到了挫敗感。 本想站起來,但是雙眼的刺痛卻是讓他根本無法睜開眼。 又是一陣破風襲來,有所感知的土方連忙往右跳開,正巧卻撞到了什么,令他一陣失重。 由于眼睛看不見,他只能用手去觸碰,倒是被他碰到了越發(fā)冰涼的體溫。 對了,還有總悟。 原本有些躁動的心情頓時平復了下來。 不能輸。要是輸了,怎么面對真選組的其他人,怎么面對把解藥給了他的總悟? 還有,怎么對得起自己? 土方的頭腦一下子就冷靜下來。 不過是看不見罷了,他還有聽力,還有嗅覺,還有許久以來積累的對危險的敏感。 重新站起來的土方整個人就像是沉浸在河流里的石塊那樣,沉穩(wěn),冷靜,并且宛如在蓄力的彎弓,一旦脫弦必定一擊斃命的危險感。 鈴蘭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她感覺到了,此時的土方渾身燃起了一股氣息。 那是非常強大的氣息。 必須當機立斷。 鈴蘭兩只手都握緊了小刀,其中一把還是在毒水中浸泡過的,一旦割傷皮膚不出1秒必定身亡的那種劇毒小刀,在土方依然沒有動彈的時候,一個暴起就想對他進行突如其來的攻擊。 鈴蘭對此還是有點自信的。因為土方的眼睛看不到。 可是,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在即將要劃到他的一刻,土方避開了。 是非常平靜,非常自然的躲開了。就宛如是他早已經(jīng)知曉對方會如何攻擊那樣,一切是那樣的流暢。 然后,他就一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了過去并且一個膝蓋將她手中的毒刀給震掉了。 鈴蘭沒有驚慌,反而揚起另一只手的小刀準備刺下去,結(jié)果土方再次搶先,一個手刀砍向她的手腕,這下子連另一把小刀也掉了,并且雙手被土方給禁錮著,無法動彈。 鈴蘭想要掙脫,土方干脆給她來了個過肩摔,狠狠的摔在地上。 鈴蘭還在懵逼著,一道刀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臉上了。 “既然選擇得罪我們真選組,給我做好覺悟吧?。?!” 土方揚起刀,就準備直接砍下去。 鈴蘭這下子是真害怕了。 “等……等一下————” “咳咳……” 非常非常微弱的聲音傳來。由于眼睛看不見而導致其他感官尤為發(fā)達的土方立馬就分辨出了這個聲音的出處,當即就顧不上鈴蘭這個手下敗將,連忙摸索著跑到了總悟的跟前。 “總悟!總悟,你現(xiàn)在怎么樣?” 因為看不見的關系,因此土方一直是豎起耳朵在聽著的。然后,他聽到了來自總悟的氣若游絲一般的呼吸聲。 “土方先生?” “總悟??!堅持住,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找醫(yī)生??!” 說著,土方就準備想要將總悟給背起來,可惜卻被他打斷了。 “土方先生……你的眼睛……怎么了?” “…………” 土方沉默了。事實上直到現(xiàn)在,他的眼睛依然刺拉拉的,相當難受。不過面對總悟,他如何說得出口? “沒什么,只是沙子進眼睛了……” “……別騙我了,你……是不是被暗算了?” 土方?jīng)]有吭聲。倒是總悟,倒是笑了出來。 “我就知道……畢竟……土方先生你……和近藤先生一樣……總是直來直往的啊,一旦遇上狡猾的敵人,也是……很容易吃虧的……” 又是一陣咳嗽,令土方再次手忙腳亂起來。 “別說了,總悟……” “不……我要說……”明明已經(jīng)那樣虛弱了,但是總悟的態(tài)度卻依然那樣堅定,“要是現(xiàn)在不說,可能下一秒我就……” “別說喪氣話啊??!”沒等總悟說完,土方就大喝一聲阻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看到這樣的土方,總悟不由的苦笑起來。 “要是眼睛不行了,土方先生你……還能繼續(xù)兼任副長的位置嗎?要是我……還活著……我一定可以拿下這個副長的位置了!” “……是啊,我的眼睛都這樣了,難道你不應該活下來?” 土方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活下去,總悟。只要你活下去,副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真的嗎,土方先生?” “啊,真的!” 土方如今滿腦子就只希望總悟可以活下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包括他的眼睛。 沒錯,只要總悟可以活下去…… “是嗎,那我就活下來吧?!?/br> 不復剛才的快斷氣一般的聲音,總悟淡定的站了起來,然后扯掉了盤踞在他臉上和手上的黑色藤條,順便還不忘摘掉了“插”在他背部的小刀以及拿出了背后衣服里的血袋。 土方?jīng)]錯是看不見,但是有什么聲音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于是,如今的他懵逼了。 “……誒?” “呀,真是感謝你的相助啊!要不是你我也沒辦法可以這么輕松的得到副長的位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