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綠帽的竹馬13 ыxs⒈m
對方有五個人,其中兩個已經(jīng)被江亦談打到倒地不起,還有一個被葉俏折了手腕,另外兩人見情況不對,又在羅宇為說出他們已經(jīng)報警了后,低聲罵了幾句便抄起地上的武器走了。 葉俏有些擔(dān)心對方來尋仇。 羅宇為于是道:“你先送阿談回去吧,我和小七聊一下。” “好?!?/br> 目送羅宇為進到酒吧后,葉俏轉(zhuǎn)頭瞥了眼正靠在水泥墻上,半低著頭,黑發(fā)垂落,看不清表情的江亦談一眼。 斑駁的底色上是斑斕的涂鴉。 時間讓彼此變得陌生。 其實每年都還是有見面,但因為一些連兩人自己都厘不清的原因,那種微妙的尷尬氛圍總是揮散不去。 就連同在一張餐桌上吃飯都顯得客套而生疏。 大人們不是看不出來,卻也知道,這不是父母能插手的。 那些無憂無慮,可以肆無忌憚地靠近對方的時光彷佛已經(jīng)過了很久很久。?ǒúшenшú.ⅵ?(rouwenwu.vip) 想著,葉俏斂下眼瞼。 “能走嗎?” 江亦談抬眸。 他張嘴,剛想說話,一口血猛地嘔了出來,在瞬間灑滿葉俏的視野。 江亦談做了個夢。 夢里最初只有自己一個人。 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他感到恐懼,下意識便放聲大哭起來。 然后,聲音開始出現(xiàn)。 “就叫江亦談吧?!?/br> “江亦談嗎?” “嗯。” 女人的聲音溫柔地像春天吹過草地的微風(fēng),雖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江亦談仍下意識地想要往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移動。 然后他看到了文笙。 文笙身上總有一股清爽干凈的味道,像夏天被曬得暖呼呼的被子。 江亦談于是想起以前從大人口中聽說的事。 文笙曾經(jīng)蟬聯(lián)部門銷售冠軍,是公司炙手可熱的新星,但在懷孕后不論生理還是心理狀態(tài)都變得相當(dāng)不穩(wěn)定,江宏友便讓老婆將工作辭了,在家專心養(yǎng)胎。 考慮到現(xiàn)實問題和肚子里孩子的情況,文笙并未思考太久就點頭同意。 但她對江宏友說:“我做這個決定是出于自己作為妻子和母親的責(zé)任而做的選擇,但就如同我愛你,愛我們的孩子一樣,我同樣熱愛我的工作。” 她頓了頓:“所以我不會放棄回去職場的,孩子,有亦談一個就夠了?!?/br> 當(dāng)時江宏友沒說什么。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文笙將生活的重心放在家庭上。 直到江亦談上小學(xué)。 送兒子進校門那天,文笙特別畫了妝,改變平常以舒適為主的穿衣風(fēng)格,顯得精明g練,神采奕奕,哪怕她這幾年一直待在家里也從未放棄做自己,依然自信伶俐,優(yōu)雅從容。 這世界上,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不同。 不論是家庭主婦還是職業(yè)婦女,不論是單身還是已婚,在法律規(guī)范和道德底線之上,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生活方式的權(quán)利。 出于愛,文笙愿意做出一部分妥協(xié),卻從來不認(rèn)為人生該一成不變,曾經(jīng)的她可以毅然決然為了照顧孩子離開跑道,現(xiàn)在的她也可以毫不猶豫為了尋找自我重新回歸跑道,而這些,文笙都有提前和江宏友溝通。 所以她覺得,丈夫會支持自己。 然而沒想到,這件事讓他們爆發(fā)了自結(jié)婚以來最嚴(yán)重的爭吵。 甚至波及到無辜的江亦談。 看著孩子白嫩臉蛋上明顯的傷痕,文笙在那一瞬間覺得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來索命的惡鬼。 她一把摟過因為父親突然發(fā)怒而不住瑟縮,眼里寫滿恐懼的兒子。 “沒事的寶貝。”文笙安撫他。“mama會保護你的?!?/br> 話落,她轉(zhuǎn)身面向胸膛不住起伏,雙目瞪大如銅鈴,眼底爬滿血絲,額角青筋突起,全然沒有半分在學(xué)生面前溫文儒雅模樣的男人。 “啪!” 文笙揮下的這一巴掌用勁全力,毫不留情。 “你是畜生嗎?” “你還是人嗎?” “你忘了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的話嗎?江宏友,如果不想過了就直接說,動手算什么男人!” 江亦談驚醒。 冷汗涔涔,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像被人灌入幾十斤重的水泥,昏昏沉沉,無法順利運轉(zhuǎn)。 “唔……” 剛講完電話回病房的葉俏一拉開門就見江亦談試圖坐起卻不住抱頭呻吟的痛苦模樣,連忙上前。 “江亦談?不舒服嗎?等等,你先躺下,我立刻去叫醫(yī)生過來?!?/br>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隱約辨認(rèn)出有幾分熟悉卻又感覺陌生非常的身影。 “葉……俏。” “嗯,是我?!比~俏抓住他在空中揮舞的雙手?!拔野磦€鈴。” 見江亦談彷佛聽不懂似地只是使出更大的力氣抓住自己的腕骨,葉俏想了想。 “我不會走的?!彼吐曊T哄:“你乖些好嗎?” 這話說出來葉俏自己都覺得好笑,跟在哄小孩子沒兩樣。 然而出乎意料地,江亦談松手了。 “你……不走?”在葉俏怔忪的片刻,他吃力地問出這句話:“不會,再走了?” 回過神來的葉俏給出肯定的答案。 “嗯,不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