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嬌小姐與守財奴 第120節(jié)
現(xiàn)在經(jīng)濟停滯,根本沒有什么好東西。周楠打算把錢先留著,等經(jīng)濟復(fù)蘇后,再買她喜歡的東西。 這邊的陳秀蘭騎著自行車,到了供銷社。 劉雪梅一看到陳秀蘭,就忍不住皺眉,“今天這么熱嗎?你怎么就把裙子穿上了?” 陳秀蘭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我閨女非要我試穿,著急上班,就給忘了換下來?!?/br> 劉雪梅驚嘆道:“周楠從京市回來了?” 陳秀蘭點了點頭,“可不是嘛,這條裙子就是她從京市給我?guī)У??;肆兀 ?/br> 劉雪梅仔細看了一眼陳秀蘭身上的裙子,皺眉道:“你是不是被坑了,我侄女在市里買了條和你這個款式一樣的,只花了三十五呀!” 陳秀蘭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臉色青白交加,這周楠不是跟她說市里面賣一百的嗎! 等陳秀蘭中午回家時,第一件事找到周楠質(zhì)問道:“你再跟我說一次,這條裙子多少錢?” 周楠看著黑著臉的陳秀蘭,不由得心虛道:“就六十呀,我早上不是跟你說了嗎?” 陳秀蘭狠狠瞪著周楠,“那為什么你劉嬸子跟我說,這條裙子市里面只賣三十五!” 周楠也是一臉吃驚,直接看向季鵬濤,這又是什么情況? 季鵬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只能對著周楠尷尬笑道:“你不會被人坑了吧!” 周楠成功接收到季鵬濤的眼神,立馬看向陳秀蘭,“媽,我也覺得我可能被坑了?!?/br> 陳秀蘭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周楠的額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個敗家孩子,別人說什么你都信!” 等陳秀蘭去廚房后,周楠直接將季鵬濤拉到房間,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市里面那條裙子一百塊嗎?” 季鵬濤自然知道這件事還沒結(jié)束,但只要把陳秀蘭解決了,周楠就好打發(fā)了。 季鵬濤直接沉聲道:“你的那條裙子我什么時候給你買的?” 周楠皺眉,“去年呀!” 季鵬濤嘆了一口氣,“去年生產(chǎn)的裙子,今年就成了舊款,市里面肯定會降價呀!” 周楠皺眉沉思著,新款和老款的價格確實會有區(qū)別,說不定市里面這條裙子還在打折促銷呢。 這次是她沒有調(diào)查好市里的具體情況,還好季鵬濤幫她找補了一下,否則她就要露餡了! 看著周楠若有所思地點頭,季鵬濤嘴角不由自主上揚,眼睛都要笑彎了。 周楠怎么就那么好騙呢,真是讓他越看越喜歡。 不多坑她幾次,他都對不起她這智商! 第二天早上,季鵬濤到革委會上班了,陳秀蘭也去了供銷社。 周楠還在床上睡懶覺呢,突然就聽到了周老二的一聲慘叫。嚇得周楠一個激靈。 “爸,你怎么啦!” 等周楠走出房間,卻發(fā)現(xiàn)周老二抱著一只腿躺在地上,嘴里還不停□□著:“哎呦,我剛剛砍柴把腿砍傷了,現(xiàn)在好痛啊,可能要去醫(yī)院動手術(shù)了!” 周楠急忙上前,想要將周老二扶起來,“那我們等什么呢,快去醫(yī)院呀!” 周老二對著周楠含淚點了點頭,“我也想去呀,可是動手術(shù)至少也要三十,咱家的錢都在你媽手里握著,我上哪找那么多錢呀!” 周楠眉頭微皺,然后就回到房間,將自己昨天才塞到床下的三十拿了出來,“爸,我這有錢,你先拿去用吧!” 周老二看著周楠遞過來的三十塊,眼珠子都亮了。“那我就先去醫(yī)院了,你在家?guī)Ш冒⒊巍!?/br> 周楠看著周老二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忍不住擔心道:“真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嗎?” 周老二一邊走一邊揮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br> 等周老二一瘸一拐走出大門,走到周楠看不見的地方時,立馬挺起了胸膛,將三十塊塞進了自己褲兜。 而這邊的周楠就抱著周燦澄,在家里焦急地等待著。 等到中午的時候,居然看見周老二小跑著回家?!鞍?,你的腿就好了?” 周老二看著周楠莫名有些尷尬,但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現(xiàn)在的醫(yī)生太厲害了,我原以為要動手術(shù),他拿機器給我固定一下,我的腿就恢復(fù)原樣了!” 周楠頓時瞪大了眼睛,“那花了多少錢呀!” 周老二嘆了口氣,“當然都花完了!這醫(yī)院可真不是人去的地方,太貴了!” 周楠的臉瞬間成了一張苦瓜臉,她的三十塊錢,她才從陳秀蘭手中騙來的三十塊錢! 目睹了一切的季鵬濤看了眼周楠,又看了眼周老二的腿,他覺得他對周楠的智商還是高估了! 而周老二和周楠說完后,就小跑到廚房找到了陳秀蘭,“媳婦,說好的我五塊,你二十。” 陳秀蘭接過周老二遞過來的錢,嘴角慢慢上揚。 周楠在供銷社買的東西,怎么會被坑,那售貨員是不想干了嗎! 1976年春,總理逝世,全國人民都以各種方式進行悼念活動。“□□”卻竭力壓制,激起了民憤。 這一段時間,縣城里也出現(xiàn)了一次抗議活動,全是高中的學(xué)生。 季鵬濤帶著革委會的人,去鎮(zhèn)壓了小半天,才壓制下來。 但是市里面就不一樣了,每隔一個星期,就會有一場游行活動,法不責眾,革委會的人根本鎮(zhèn)壓不了。 季鵬濤感覺到了局勢的不對勁,直接向革委會提出了辭呈。 何浩賢看著站在面前的季鵬濤,嘆息道:“鵬濤呀,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前途,你這又是為什么?” 何浩賢是真的不想讓季鵬濤離開,他完全是把季鵬濤當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接班人。 季鵬濤笑了笑,“主任,感謝您這兩年的幫助與扶持,但是我的確不適合革委會的工作?!?/br> 何浩賢眉頭緊皺著,但看著季鵬濤態(tài)度堅決,只能點頭,“那行吧,我就當給你放幾個月假,如果你后悔了,隨時回來找我?!?/br> 季鵬濤笑著點了點頭,“謝謝主任了?!?/br> 等陳秀蘭知道季鵬濤辭職的事情,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 “鵬濤呀,你怎么還沒去上班?” 季鵬濤抱著周燦澄,對著陳秀蘭笑道:“我從革委會辭職了,打算先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周老二皺眉,“這好端端的怎么就辭職了呢?” 多好的工作呀,別人想去還去不了呢! 季鵬濤就是笑笑不說話。并不打算解釋。 這次的民憤可能要持續(xù)好久,就算鎮(zhèn)壓下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短期內(nèi)肯定會有一次大的改革,到時候,革委會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陳秀蘭直接瞪了周老二一眼,然后就對著季鵬濤安慰道:“沒關(guān)系,辭職就辭職吧,就先在家里先休養(yǎng)一段時間?!?/br> 季鵬濤笑了笑,“謝謝媽的理解。我先帶周燦澄去看書了。?!?/br> 這辭職了也不錯,至少陪周燦澄的時間多了,完全可以開始對周燦澄的早教。 等季鵬濤轉(zhuǎn)身后,陳秀蘭就扯了扯周老二的耳朵,怒斥道:“辭職就辭職了,你問那么多干嘛!” 周老二委屈地低下了頭,“我這不是想著好不容易才升職,這還不到一年,辭職了多可惜呀!” 陳秀蘭瞪了周老二一眼,“你以為革委會是那么好呆的,季鵬濤年紀輕輕,指不定在里面受了什么委屈呢!” 將陳秀蘭和周老二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季鵬濤無奈地笑了笑。 陳秀蘭的腦回路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他像是被人欺負到辭職的那種人嗎? 1976年秋,主席逝世,當這個消息傳出來時,舉國悲痛,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起了白布。 而季鵬濤則是在家里和周楠一起看書,時不時還能教周燦澄一些簡單的字。 “周燦澄,你今天必須將這首詩背出來,否則你今天就不準吃零食。” 聽到季鵬濤嚴厲的聲音,周燦澄向周楠投出求救的目光。 周楠只能挺身而出,將周燦澄護在自己身后,“盡管他已經(jīng)會說話了,但他還不到兩歲呀!你這是不是太嚴厲了呀!” 自己平日里都是教他認一些字,這突然就開始背詩,跳躍也太大了吧! 季鵬濤聽到周楠的話,直接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周楠,嚴肅道:“還有你,你今天要是寫不完這張卷子,今天的一塊錢你就別想要了!” 周楠頓時瞪大了眼睛,想了想自己衣柜下面為數(shù)不多的大團結(jié),只能乖乖坐到書桌前,然后對著身后的周燦澄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而周燦澄則是長嘆一口氣,跟個小大人似的,走到書桌前,將書遞給了周楠,“mama,你幫我再讀一下?!?/br> 周楠只能接過周燦澄遞過來的書,柔聲將季鵬濤要求周燦澄背的古詩讀了一遍。 周楠話音剛落,周燦澄就接上,一字不漏地將古詩背了出來。 周楠直接瞪大了眼睛,盡管這只是一個五言絕句,但是周燦澄他現(xiàn)在還不到兩歲呀! 而周燦澄則是慢慢走到季鵬濤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我要一塊雞蛋糕?!?/br> 季鵬濤滿意地對周燦澄點了點頭,然后就從柜子里摸出雞蛋糕。遞給了周燦澄。 周燦澄接過雞蛋糕,將其平均分成了四塊,一塊遞給了周楠,又拿了兩塊給周老二和陳秀蘭,剩下的一塊就拿到了季鵬濤的面前。 季鵬濤原本以為這是給他的,正想接過來夸獎周燦澄懂事,誰知周燦澄直接將雞蛋糕塞到了自己的嘴里。一邊吃還一邊感慨,“這雞蛋糕真好吃!” 季鵬濤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在了空中,嘴角的笑容都沒來得及收回。 看到這一幕的周楠直接笑出了聲,她嚴重懷疑周燦澄這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報復(fù)季鵬濤剛剛兇他。 1977年8月在中國□□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上,中央中□□粉碎了□□集團,黨中央正式宣布“□□”結(jié)束。 而革委會也迎來了它的清算,革委會內(nèi)人人自危,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批革委會的領(lǐng)導(dǎo)被查出問題。 周老二兩口子自從聽到革委會的現(xiàn)狀后,就開始心驚膽顫。 盡管季鵬濤早就辭職了,但誰知道上面那群人會不會沒事找事。 周楠絲毫不知道周老二兩口子的憂慮,只覺得他們最近有些心不在焉,動不動就看著季鵬濤發(fā)呆。 而季鵬濤大概猜出來周老二兩口子在擔心什么,只能開口寬慰道:“爸,媽,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br> 先不說他已經(jīng)辭職了,就算他在職,他在位的這兩年也并沒有做出格的事情,甚至幫革委會完成了好幾個大案。上面清算也找不到他的頭上來。 周老二兩口子只能僵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只不過這心還是懸著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