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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云淡風輕的語氣,這有理有據(jù)的分析,柏桐安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竟然有枕頭和一床薄被,意識到這大概就是兩人的生活日常,柏云旗已經(jīng)是個對付聞海的熟練工種了。 “辛馨姐和小淥呢?”柏云旗從廚房端來一個水壺,“家里除了苦丁茶就是白水了,您想喝什么?” 聽見“苦丁”兩字,柏桐安的童年陰影當下揭竿而起,牙根都跟著疼了一下,連忙擺手道:“白開水就行……你嫂子帶小淥還有她那一群閨蜜去海洋館玩了,我想著一個人在家沒意思,就過來看看你們。” 柏云旗“嗯”了一聲,不說話,對著柏桐安意味深長地笑了。 “……”柏桐安發(fā)覺這張笑臉和那條名為“聞?!钡暮傇谧约好媲昂隙橐唬酥AП氖侄读硕?,尋思了半天,承認道:“嗯……其實還是有點事的?!?/br> 柏云旗:“您說?!?/br> “那什么……你知道聞海這個小時候的情況比較特殊,算是在我家長大的,我家就是七大姑八大姨有事沒事愛聚一起吃頓飯搓桌麻將的那種,所以那些親戚吧……都不怎么和聞海見外,基本把他當我們家的孩子了?!卑赝┌舱f這事時有點糟心,因為他口中的“我們家”從血緣關(guān)系層面講其實也是柏云旗的家,但他又實在不能臭不要臉的直接來句“咱們家”,畢竟整個柏家在當年對柏云旗的存在抱有的態(tài)度都不算友好,連柏老爺子也只是“這孩子可憐”的同情而已,終究還是沒把他當成自己的孫子對待。 從這句話里隱隱聽出些端倪的柏云旗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嗯,然后呢?” “聞海這個歲數(shù)吧,普通人這會兒,比如我,孩子都會跑了?!卑赝┌舱Z氣無奈,“前幾天吃飯的時候不知道怎么聊到聞海還沒結(jié)婚這事上面了,你聞哥從小到大都沒走過尋常路,那天生生被我那幫親戚批判了一圈……然后我作為和聞?!?/br> “哦——懂了。”柏云旗點頭,“那您今天是來奉旨催婚的還是直接就來催生孩子的?” “別別別,你倆只要能把日子過好怎么著都行,我可不插手這事?!卑赝┌布泵φ竞藐犖槊鞔_立場,“我就是負責把話給帶到好給我爸媽個交代,順便你倆做好應付的準備,聞海雖然和他家里親戚走得都不近,多少逢年過節(jié)還有點來往,他們家那大姑二姑都是碎嘴婆子,真遇見了叨叨起來能把人煩死,你也別往心里去?!?/br> 柏云旗把手里的玻璃杯轉(zhuǎn)了一圈,沉默幾秒,點了點頭,“好知道了,等聞哥睡醒我提醒他一下,他家里好像有誰的孩子要滿月宴了請他過去,他要是去了肯定也逃不過?!?/br> 這件事柏桐安也清楚,滿月宴是聞海的大表哥辦的,那位今年添了個女兒,和十歲的大兒子一起湊成了個“好”,明年開春他兩個堂姐和另一個表哥家里也都要添人了,聞家人口興旺,聞海還是最小輩里年紀最小的一個時,過年的年夜飯都得訂兩張大桌,到明年怕是得直接包下半個大廳才能坐下。 一桌一桌都是拖家?guī)Э诘臒狒[,就連還在上學的手機里都存著對象的照片供大家傳閱嬉鬧,只有聞海從來都孤零零在最角落坐著,貓嫌狗不待見,不像是小幺孫,像個從外面隨便找來拼桌湊數(shù)的外來客。 柏云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 他和聞海的事,說不說出來對聞海都是個擺不脫的麻煩,偏偏這是他自己最無能為力的地方。 不過這都是他一個人的心思,柏桐安和聞?;炀昧?,對有些事心大的能倒灌進一個太平洋附帶南極大陸,什么結(jié)婚生孩子的話說完就撂到后腦勺,只當放了個屁,不過他瞥見柏云旗放在桌子上的卷宗里有一張小孩的照片,腦子里忽然轉(zhuǎn)了個詭異的回路,隨口問道:“不過說結(jié)婚生孩子這事了,你和聞海沒考慮要個孩子嗎?” 柏云旗回過神,直愣愣地盯著他,“我倆誰生?” “……” “……” “哦?!卑卦破炷救晦D(zhuǎn)回頭,只當剛剛那句傻逼話他沒說過,“是說領(lǐng)養(yǎng)代孕之類的嗎?” “聞海這工作的,去國外找代孕基本不可能?!卑赝┌舱f,“領(lǐng)養(yǎng)的話你倆在法律層面講都還是單身未婚,是有點難辦,不過想想辦法也是能走通的,你們沒商量過這事?” 柏云旗搖頭。 “是沒商量過還是不打算?” “沒商量過,不過也的確沒打算?!卑卦破彀咽执钤跁郎限煤退绨蚱叫械木碜谏希拔液吐劯缍济Φ貌恢?,別說養(yǎng)孩子,養(yǎng)耗子都該給餓死了……而且說實話,我的情況桐安哥您是清楚的,在負責讓一個孩子保持身心健康的長大成人這件事上,我沒有太大信心,我最多可以保證不讓他遭受我小時候遭遇過的事,至于其他,我自身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也缺乏經(jīng)驗耐心去學習,給不了他一個父親應有的照顧和……” 他話沒有說完,書房門被敲響了,聞海還帶著點睡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兩人背著我密謀什么呢?殺人拋尸這種事我最在行。” 柏桐安壓下心里的不是滋味,張口就懟了回去:“你他媽可得了吧,你那點家產(chǎn)連我倆工資的零頭都不到,我殺你圖什么?” 聞海鎮(zhèn)定地回答:“大概是美色?!?/br> 柏桐安指著房門對柏云旗痛心疾首,“這孫子怎么越老越不要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