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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wù)接受成功,開啟任務(wù)第一環(huán):首先,你要看看那座傳說中的浮空港。] 在場所有玩家?guī)缀醵夹牡追核幔喊萃?,誰不想做帥哥機械師的親傳學徒?。?/br> 他們也想彎腰行禮,說一句“榮幸之至”好不好! 只有伊洛迪心里腹誹:如果那個修士沒說話,唐可能會狠狠拒絕這位先生的請求。但“浪費天賦”這四個字一出口,大主教就心知肚明,結(jié)局只會有一個了。 當初先王才是當代最負盛名的機械師,唐和如今的女王法爾杜莎一同學習機械原理,但就在即將出師之前,女王去測了魔法天賦。 女王的魔法天賦很高,就像當今沒人能超越唐的機械水平一樣,也沒人能夠超越法爾杜莎的魔法造詣。 “父王,我應(yīng)該更早去測試魔法潛力的,”她在先王臨死前站在床邊,扶著頭上的紫荊花冠說,“您浪費了我很多年的天賦?!?/br> 先王對她無話可說。 從詛咒中醒來的唐錯失了競爭王位的最好時機,當然,他不算在乎王位,但他更在意的是沒能見到先王最后一面。 那個修士無意間的一句話,挑動了一道猙獰丑惡、年久未愈的傷疤。 不過,光看那個叫阿德萊德的先生測魔表發(fā)出的光輝,潛力絕對非凡。 伊洛迪并沒有丟掉好苗子的失落——他知道,唐只會把人養(yǎng)得比圣教堂更好。 就在剛剛的一問一答之間,機械師就和學徒達成了契約。 唐晏風把腰間的那只測魔表解下,遞給阿德萊德,讓人在這等著,自己跟著大主教進入塔樓。 那座塔樓應(yīng)該直通頂上的規(guī)鐘。 阿德萊德摩挲兩下那只懷表,它還在鍥而不舍地發(fā)光。 [???的測魔懷表] [一只極其精致且精準的測魔懷表,能力的高低隨表盤上亮起的刻度而定。 懷表里沒有一滴機械零件,全是魔力。] 刻度……阿德萊德仔細觀察表盤,發(fā)現(xiàn)內(nèi)外三圈,每個刻度都在發(fā)光。 唐晏風在塔內(nèi)停下控制器,鐘表的指針聲停止,然后戴上護目鏡,換成高精度鏡片,用小探燈一個零件一個零件地看過去。 其他人在外側(cè),只能從教堂出去,仰頭望著那個大鐘,看著齒輪靜止、齒輪重新運作,指針的聲音變得更加明晰。 機械師從塔樓拾階而下,在巨大塔樓的映襯下像一個櫥窗里的娃娃,但也正是這個渺小的人類,輕而易舉地改變了巨大規(guī)鐘的運轉(zhuǎn)。 阿德萊德想,這就是機械師的魅力。 “行了,以后沒事少對鐘說話,”唐晏風又點了點阿德萊德,“他我要帶走,其他人你看著給。” 伊洛迪笑容滿面:“這些孩子剛好都入了職,是最新侍奉主的修士修女,我留幾個,剩下的就讓你帶去長長見識吧?!?/br> 玩家們:長見識確實沒錯,但您能不能不要一臉的“終于有人可以去做苦力了好耶”?。?/br> 大主教點了幾個玩家留下,其中就有桃罐頭和那個剛剛提出質(zhì)疑的福利兒。 現(xiàn)在的時間很早,街道上只有一些來去匆匆的商人、小販和苦力,他們用力生活,很少為其他人的熱鬧而駐足。 但這次不一樣。 阿德萊德看到唐晏風從單邊斗篷里摁了一個什么控制器,遠處天邊水母型浮空港的其中一根觸手模糊地顫了顫,一團黑影俯沖而來。 他們沒有等多久,在周圍行人驚厥的目光下,一只大型機械蜜蜂光明正大地停在了教堂的屋頂上,把那枚尖利的塔尖當成了停機坪。 阿德萊德用欣賞的目光去看那只機械蜜蜂,這種器械是薄翼機械,飛行原理跟剛剛那只機械鳥和螺旋槳飛行器又不同。 螺旋槳是定向旋轉(zhuǎn)的旋翼拉力,機械鳥靠的是氣流托舉,機械蜜蜂則是靠迅猛的振翅速度和特殊軌跡產(chǎn)生的渦流。 跟這位機械師接觸越久,越能感受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震撼。 阿德萊德輕巧地側(cè)過身子,想要看看唐晏風的表情,結(jié)果跟那雙平靜的眼睛對視上了。 他說:“你很特別?!?/br> “一般人看到我的作品,庸人恐懼,智者貪婪,精通器械的人會產(chǎn)生向往?!?/br> 阿德萊德現(xiàn)在還沒有被看透的驚惶。 “我是什么?” “你在評判,”唐晏風讓大主教把人帶到屋頂上去,移開了目光,“所以我很奇怪?!?/br> “你把我當做什么?” 這個問題響在阿德萊德耳里,幾乎振聾發(fā)聵。 被戳穿的感覺并不好受,阿德萊德想,自己覺得對方傲慢,但實則自己的傲慢也溢了出來。 他在不斷用評估的眼光去衡量眼前這個全息游戲的npc。 但能問出這話的唐,真的只是個游戲npc而已嗎? 唐晏風發(fā)現(xiàn)這個奇怪的假笑紳士轉(zhuǎn)變了目光,態(tài)度也抹了些棱角。 阿德萊德說:“抱歉,唐,我會糾正我的態(tài)度,請給我一些時間。” “隨你,學徒,我不在乎,”唐晏風嗤笑,領(lǐng)他也往房頂梯走去,“注意你的身份和禮儀?!?/br> 唐晏風不喜歡有人直呼他的名字。 阿德萊德現(xiàn)在又假裝是個聽不懂的傻子:“好的,唐,沒問題,唐。” 名難起在即將要前往浮空港的行列,他不可置信又滿腔激動地問:“我們是要乘坐蜜蜂先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