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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唐晏風道,“所以你是卡在了治理污染還是治療病人?” 話是陳述句,唐晏風了解凌婧的性格,她吃飯喜歡最后吃,打架卻喜歡最前排。不管遇到多難的事,她的第一個想法永遠都會是“由我頂上”。 跟她同期的司洺是個怕麻煩的性格,沒少對此嘖嘖稱奇:“我看,你要生在上古時代,女媧手邊缺顆石頭補天,你都要湊上去頂上?!?/br> 凌婧面對那樣的評價,總是聳聳肩,也不否認。她要是沒有那滿溢的責任感,就不會在戰(zhàn)場上那么早就半殘了。 按這次的情況,如果凌婧沒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她不會給唐晏風來這個電話,只會在事情處理完畢以后提都不提,直接給唐晏風擺上一桌上好的飯菜。 通知其他區(qū)和更換飲用水都不是什么難事,剩下的就只有治理污水了。 凌婧說:“都有。我們采用了所有的凈水方法都無法祛除水中的特殊能量,各種治療手段也對病人不起效果……所以我們猜測是只有能力才能處理?!?/br> “我是想問一下,教授你之前把晶體從湖水中分出來,用的是哪種能力?” 唐晏風沉默了一下,好像從這句話想到了什么人,猛地出了神,等那邊疑惑地叫了一聲“教授?”他才回答:“那不是我的能力,我?guī)е┠^去一趟吧?!?/br> 等唐晏風放下通訊器,聽見了自己的名字,本來反坐在椅子上,扒著椅背一直看著唐晏風的京墨眼睛亮晶晶:“要出去玩?” 唐晏風在空間鈕里挑挑揀揀,選了一套藍白的恒溫冬服,還配了頂帽子,遞給京墨:“是去救人?!?/br> 京墨接過服裝鈕在身上一貼,衣服直接按他的體型調(diào)整大小,服服帖帖地成型。 他戴著頂上有毛球的護耳線帽,版型略長的冬服,高幫系帶鞋,配上一張興致勃勃又偶爾懵懂的臉,竟顯得有些青春。 唐晏風正要穿上慣常的白大褂,京墨一把偷了他裝衣服的空間鈕翻找,略有些失望:“你根本沒給自己買過衣服嘛!” 唐晏風云淡風輕,伸手過去把空間鈕拿回來:“那是沒必要的東西?!?/br> 京墨非必要不跟唐晏風頂嘴,但他看著唐晏風素白的白大褂,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突然,他靈機一動—— “有了!” 京墨一聲響指,打開窗戶,一片片花葉從窗口飛進來,旋轉(zhuǎn)漂浮著圍上了唐晏風。 還沒等唐晏風問,那些花葉自行貼合黏連,轉(zhuǎn)眼連成了一件披風,領(lǐng)口還結(jié)了一圈絨絨的小葉子,護著脖子,尤其舒服。 這件披風成形的最后,一朵墨藍的曇花綻在了前上部,正好護住唐晏風的心口。 轉(zhuǎn)瞬從簡約派風格變成華麗派的唐晏風:“……” “你現(xiàn)在對能量的控制很精確……”唐晏風一字一頓,“但能力是這么用的嗎?” 京墨笑道:“你問問它們愿不愿意?” 話音剛落,唐晏風心口的曇花縮起來又開了一遍,噴香,顯然是非常愿意。 唐晏風:“……” 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吧,凌婧還在等我們?!?/br> 京墨優(yōu)哉游哉跟在他后頭,像是隨口一說:“我是真的喜歡你。” 兩人心里都清楚,這句話沒什么說服力。 從京墨誕生到現(xiàn)在,一切檢測情緒的儀器都測不出京墨的任何情緒,甚至他的心跳都從不會紊亂,一直維持在一個恒定的頻率。 至于情緒激素水平更是不用說,除了高興,從沒有異常過。 這是他沒有情緒情感的鐵證。 唐晏風想過通過生理手段輔助,但是失敗了,只好最后想出了“煉心”的辦法。 至于最后到底能不能成,誰也不知道。 系統(tǒng)小白蝶在他肩頭忽閃兩下翅膀,它這兩天帶著白秘書四處亂飛,直到剛才唐晏風叫他才回來。 他突然想起了奇怪的任務(wù)進度:“這個世界自從任務(wù)開啟之后就是百分之八十,然后就一直沒動過,直到你帶著京墨出來,進度才繼續(xù)上漲。所以這煉心還是有用的吧?” 唐晏風問:“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漲的?” “從京墨第一次在南部基地參與戰(zhàn)爭……” 唐晏風皺了皺眉,心里有個猜測,但又不能確定。 兩人到了凌婧說好的地方,還沒進屋,頭上莫名懸了一把大劍。 凌婧神色凝重地開門出來,一看是他們,松了口氣,眼神落到唐晏風那件披風上,更是眉心一抽。 那件披風上滿是屬于京墨的暴烈能量,簡直是明晃晃地對所有其他能力者張牙舞爪:都長點眼,別沖撞了這位貴人,否則沒你們好果子吃! 凌婧頗為無語:就憑你那帶毒的能量,除了教授,誰敢碰??? 凌婧收了大劍,請人進來。 從外部看不出來,但是進入內(nèi)部,各種品類的治療儀、空氣中充斥的藥劑氣味、戴著口罩來來往往的治療師…… 這是北方基地的治療部。 凌婧看到唐晏風的目光落在病人身上,怕他介意,先說:“這種癥狀不會人傳人,不用擔心。” 唐晏風當然不是害怕傳染,他在看病人的樣子。 京墨總喜歡追逐他的目光,跟著一起去看病床上的病人。 那些人有的肚子高高鼓起,那一層肚皮幾乎要撐得透明,神情猙獰痛苦,因為極致的壓迫感大口呼吸,額上不斷冒出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