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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還踏上閭山,就見原本高聳入云的九層云樓也已被攔腰折斷, 空氣中還漂浮著未散盡的硝煙,整個閭山派儼然成了一片廢墟。 許是觸景生情的緣故, 席周連說話時的聲音都有些哽咽:幸好有云樓里的五行金鈴鎮(zhèn)守,否則這里早就被殷飛夷為平地了。 五行金鈴乃上古神器,是閭山一派的鎮(zhèn)店法寶,其是用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制成, 可驅(qū)一切邪祟。 自閭山派鎮(zhèn)守鬼界開始,九郎師尊就一直將五行金鈴放在九層云樓之內(nèi), 用于穩(wěn)定這一時空。 倘若五行金鈴一旦丟失,不但閭山派,就連整個時空都有可能塌陷。 紀霄長抽一聲,顫著聲音對席周說:對不起。如果我早些時候回來就好了。 說著, 他們踏上閭山的最后一層階梯,忽然聽見一清朗的男聲響起,聲音里滿是戒備:是誰! 透過微弱的月光, 顧云逸勉強才看清對方的長相。 少年同樣身穿一身黑色得羅服, 腰間別著把桃木劍,一雙鹿眼在月光下炯炯有神,看著也就比顧白大不了幾歲。 因為顧云逸看著眼生, 又看不見紀霄和席周的緣故, 少年毫不猶豫地抽出了腰間的桃木劍, 擋住了顧云逸面前的路。 原來,閭山派遭殷飛襲擊之后,還有十來個弟子在戰(zhàn)斗中活了下來,一直堅守著九層云樓。 阿力,是我。紀霄借著顧云逸的口說:紀霄。 師父? 名叫阿力的少年聽出了紀霄的聲音,狐疑地盯著顧云逸。 直到席周走到他身邊,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細說了一遍后,竟不自禁地抱住了顧云逸的腰,嗚咽了起來。 師父,您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好了。男子漢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紀霄長嘆一聲,下意識地借著顧云逸的手,想將阿力推開。 可下一秒,顧云逸心中生出了憐惜,又將阿力攬回了懷中,輕輕地拍了拍阿力的頭,對紀霄說:你怎么這么冷血? .......紀霄嘟噥著:怎么沒見你這樣抱過我? 趴在懷里的阿力聽著這番奇怪的對話,好奇地發(fā)問:師父,這就是我傳說中的師娘嗎? 顧云逸:?????。?! 紀霄嗤笑一聲,一字一頓道:對,他就是你傳說中的師娘。我的心肝寶貝。 顧云逸:...... 終究是少年心性,阿力的眼淚還在臉上掛著,緊接著就開始滔滔不絕地向顧云逸訴說他師父之前的癡情史了。 比如,成晚抱著龍佩聽顧云逸說話。 又比如,幾次鬧著要下山去另一個時空找玉佩對面的那人,都被師尊攔下,還揚言要打斷紀霄的腿。 再比如,三五不時地信誓旦旦地對弟子們說,就算貂蟬西施的容貌也比不上自己媳婦半分。 最重要的是,當初之所以選席周做掌門,就是因為紀霄說自己以后要去和他的小媳婦結(jié)婚! 顧云逸聽得臉忽紅忽白,哭笑不得。 好在九層云樓的根基還在,五行金鈴也在殷飛襲擊閭山之前,被席周藏在了九層塔的地庫之中。 紀霄使出四張鎮(zhèn)魂符,分別鎮(zhèn)住東南西北四個角,用以穩(wěn)定住席周的殘魂。 師兄,這段時間只能委屈你先在這里呆著,其余的事情交給我。 席周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紀霄沉聲道:用金鈴去對付殷飛。 金鈴?席周詫異:并非師兄不相信你。金鈴是上古神器,除了師尊外,再無人可以發(fā)揮出其中的靈力,就算你我也不行。況且我們時空的靈脈已斷,所有的靈脈都被殷飛奪去放在了萬鬼窟中,我怕你不是他的對手。 紀霄:我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媳婦可以。 我?顧云逸咋舌,當即拒絕:不可能,我哪有那個本事。 紀霄勾唇一笑,說:哥哥,你雕刻的玉器莫名被偷,又在各大時空出現(xiàn)。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別賣關(guān)子。顧云逸厲聲說。 你雕刻的玉器皆可成為法器,并且根本沒有被靈脈沁潤過,只有一個可能。紀霄一字一頓地說:你就是一個活靈脈! 乍一聽這個言論,顧云逸只覺荒謬無比,可細細一想,紀霄說得也無不可能,于是說:這只是你的推測而已,怎么證實? 紀霄:不信你搖一下這五行金鈴? 顧云逸接過金鈴,觸及掌心之時,金鈴的外層便氤起了一層淡淡的五色的光芒。 他拿著鈴柄半信半疑地輕輕搖了搖,明明是清脆的鈴聲,可晃動出的音波竟成了一道道無形的音浪,震得整個云樓都晃動了起來,還差點將席周的魂魄震散。 顧云逸:...... 阿力瞠目結(jié)舌,一旁的席周也驚呼道: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二次見識金鈴的威力,第一次還是在我小時,師尊對抗鬼王的時候。 紀霄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哥哥,我沒騙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