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攀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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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樣的, 她不知道。 他的人生, 他的職業(yè),他的學歷, 這一些她曾經(jīng)并不在乎,因為她沒想過自己會和他深入接觸。但事到如今,她真的想要更近一步地熟悉他這個人, 想聽他的故事,想認識他的朋友, 想了解他的過往, 像品讀一本書一樣, 一點一點地翻頁。 岑旎想了想,問:“可是你應該不在軍隊任職吧?” “不是?!蹦赂衤唤?jīng)心地回答一句。 “那你們在軍校里要學什么?” “軍事課、文化課還有軍事體育訓練課?!?/br> “我不了解你們德國的軍校是怎么樣的?!贬徽f,“除了理論課,還要學什么嗎?” 穆格認真地回想了下,然后像是匯報似的,一項一項說給她聽:“徒手格斗、刺殺、滑雪、射擊、飛行、攀登、滑翔、跳傘……” “這些你都會?” “嗯?!蹦赂窠忉屨f,“這些訓練是為了提高我們的靈敏度、反應速度還有——” 他突然停住了,岑旎有點納悶地抬眉看他。 “還有什么?” 他輕輕抬眸看她,慢條斯理地出聲:“還有……耐力?!?/br> 岑旎一下頓住,臉頰慢慢爬上了一抹微妙的緋色紅暈。 他的話明明再正常不過,卻偏偏讓她勾起了床上那些曖.昧又纏人的回憶。 “chloe.”岑旎還在愣神,穆格忽然叫她,眼神落在她臉頰:“在想什么?” 像是被他看穿了一般,岑旎的心臟驟停了半拍。 她連忙移開了話題,“那…那……你會開飛機嗎?還是會駕坦克?” 每一次在餐廳用餐時,看他那雙手從容不迫地握刀叉就覺得很絕了,如果再疊加這些buff,那不是王炸? 岑旎被自己的想法逗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穆格挑眉看她,似乎對她這個笑聲感到很疑惑。 岑旎連忙清了清嗓子,眨了眨眼問:“所以,你都會嗎?” “會,不過坦克更偏向陸軍,不屬于我的主項,我更擅長飛行?!蹦赂耦D了頓,又笑著說:“chloe.你知道坦克手還細分了車長、炮長、駕駛員和機槍手嗎?” “……” 岑旎抿了抿唇,用自己從影片中得來的淺薄知識說,“我知道‘虎王the king tiger heavy tank’,還知道你們二.戰(zhàn)時的王牌俯沖轟炸機。” “虎王重型坦克?還有斯圖卡?”穆格握著方向盤笑,“寶貝知道得還挺多?!?/br> 岑旎知道自己是他面前班門弄斧了,于是支著下巴看向窗外景色,沒話找話似的說道:“我知道得不多,比如我甚至連你的全名都不知道……?!?/br> 她望著黃色山野上那叢橄欖樹,語氣綿軟,聽起來還有些嬌嗔的意思。 穆格低笑著說,“你拉開面前的抽屜?!?/br> 岑旎收回目光,回頭望他。 “你打開來?!?/br> 她依言照做,打開了抽屜門,看到里面躺著一張駕照證。 “這個?”她拿起,問道。 “嗯,你翻開來看,里面有我的名字。” 岑旎慢慢翻開來。 ——穆格·馮·梅迪·繆勒澤斯(1994年03月06日-),出生于德國柏林 岑旎握著他的駕駛證,心臟的跳動漸漸變得激烈,感覺指尖都像是銹住了。 “還想知道些什么?” 岑旎沒說話,只覺得他的聲音明明就在耳邊,卻像是從飄渺的遠方傳來;又像是她身處在海底的深處,耳膜被海水擠壓得周遭一切聲響都變弱。 但接著,她就聽見男人的聲音一字一句地撞進了她的耳朵,像是能貫穿她的余生—— 他說:“我是穆格·馮·梅迪·繆勒澤斯,1994年03月06日出生于德國柏林,身高187.8公分,體重180.7磅,童年時期和外祖父母一起在英國倫敦長大,少年時期回到德國念書,后來上軍官學校,畢業(yè)至今在家族企業(yè)掛職。” “chloe.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岑旎咬著唇,半晌沒說話。 “chloe.你聽見了嗎?” “……” “chloe.你聽見了嗎?”他又問了一遍。 “聽見了!” 穆格眼尾微微上揚,輕笑了聲:“那你怎么不理我?” “你說得這么正式干嘛,搞得像是要求婚似的?!?/br> “求婚?”穆格挑眉。 “求婚要這樣說嗎?”說完,他又兀自搖了搖頭,“我沒有經(jīng)驗?!?/br> 岑旎:“……” 作者有話說: 旎:你有經(jīng)驗還得了? 這一章雖然短,但穆格實在太會了,555,我忍不住要單獨分開一章給他! 下一章是他要給旎跳lap dang惹 . 第33章 應許之地33 穆格下車后把鑰匙隨手拋給了門童, 然后轉身摟著岑旎往大樓里走。 “你們約在哪兒?”岑旎微微仰頭問。 穆格拿出手機,掃了眼卡爾發(fā)來的消息,“頂層?!?/br> 他回答得言簡意賅, 電梯很快直達頂層。 作為一座有名的“不夜城”, 特拉維夫擁有無數(shù)的主題酒吧,而卡爾約的這家酒吧就位于市中心最繁華的街區(qū),場內彩色射燈閃爍, 笙歌燕舞, 浮華得像一座紙醉金迷的銷金窟。 岑旎來之前曾設想過這里的場景,但來了以后還是被這里充斥的窮奢極侈給深深地震撼了。 金碧輝煌的圓廳賭場內彌漫著煙味,偶爾還有嗆人的雪茄味,一群穿著高貴西服的上流人士,還有最頂級的富豪們在這個裘馬聲色的場子里揮金如土,客人們能為了女郎們的一支舞, 甚至只是一個笑紛紛一擲千金, 毫不吝惜。 “今晚最大的驚喜:first kiss of the rosebud(初吻小玫瑰)” 旁白的聲音剛結束,“唰——”地一聲, 全場燈光驟然熄滅, 徒留舞臺中心的那根鋼管。 幕布被緩緩拉開,人群中瞬間爆發(fā)出熱烈的口哨聲和尖叫聲。 光線昏暗, 岑旎被這些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穆格注意到她細微地顫了下,默默在一片喧囂嘈雜聲中攬緊了她的細腰。 穿過大廳來到vvip包廂前,一位穿紅色緊身短裙的女郎替他們推開了門。 門打開的瞬間, 岑旎微微抬眼就能看見軟沙發(fā)上坐著的一排異域面孔。 每一個都坐在光怪陸離的燈影下,那些深邃的輪廓浸在這燈紅酒綠里沉醉自如, 只有她像是誤入了迷離虛幻的世界。 座位正中央恰好有一人抬起頭來。 他看到穆格進門, 眼尾勾起, 一邊讓旁邊的棕發(fā)女人起身招呼,一邊側身輕揚下巴,“穆格,來,這兒坐。” 很快就有兩個座位被讓了出來。 岑旎腳步微頓,穆格卻只是托著她的后背,俯首貼近她的耳朵說:“他,卡爾,你不是一直好奇他?” 出乎意料的,卡爾并不是德意志的那種金發(fā)碧眼長相。 他一頭黑頭發(fā),眼睛是栗色的,但是高鼻深目,輪廓深邃,就像是穆格說的那類,具有歐洲血統(tǒng)的德系猶太人。長相上其實也是屬于高冷帥哥級別的,但他那混不吝的模樣中和了骨子里的清冷,有種痞帥的感覺。 而且,也許是因為軍校出身,他的身材也很高大。 岑旎點了點頭,過去時是被穆格摟著的。 看到岑旎進來,原本坐在卡爾旁邊的棕發(fā)女人送來一個暗藏輕蔑的眼神。而卡爾只是揚眉閃過一瞬錯愕,目光無聲地朝她打量了眼,很快又收回。 岑旎都只當不見,彎腰坐下。 落座時,穆格指尖擦過岑旎的后頸,伸手將她臉旁垂落的長發(fā)重新掖回耳后。 剛放下手就被卡爾碰了下肩膀,他皺了皺眉,在華燈下轉眸看去。 卡爾摸著一包煙盒,叼著一根煙在嘴邊,壓低了聲音問:“怎么帶了個女人來?” 岑旎就坐在穆格旁邊,將卡爾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但不知是不是煙抽得有點多,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啞,像是嘶啞著聲帶在問。 穆格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彎著唇,細細地撫摸了一把岑旎腦后的長發(fā),說,“chloe想看striptease.” “chloe?” 卡爾轉頭看向岑旎,岑旎沉靜地看去,也大大方方地與他對視。 “嗯。”穆格輕描淡寫地應了聲,那語調含著笑,像是寵得不得了,卻又不解釋他們倆的關系,留了一個鉤子拋在那,讓卡爾自己猜去。 “嗨,”卡爾拍了下大腿,也不知道把他們倆理解成什么了,扯著嗓子望向岑旎,“不就是想看striptease,多大點事,我讓她們進來跳?!?/br> “想看哪一種的?”他笑著問岑旎。 岑旎哪兒知道striptease都有哪些種類,轉頭看向穆格。 穆格讀懂了她眼神里的含義,笑著抓過她的手背輕撓了下,然后扭頭對卡爾說,“你安排。” “那就最勁爆的怎么樣?”卡爾以為岑旎有那種癖好,眉飛色舞地給她推薦道,邊說還邊朝她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