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攀 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穿成了星際第一寶貝樹、七零年代學(xué)霸、這個女主我不當(dāng)了GL、當(dāng)女主開始偏執(zhí)、原來你也喜歡我、穿成一棵草GL、吻你萬千、萬人迷不想被愛有錯嗎[快穿]、我和死對頭穿進(jìn)了同人文、我靠嚶嚶嚶,讓渣攻火葬場[快穿]
舒意仰頭癡癡地看他,糾結(jié)了小半會,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搭上他的,不過那時的她怎么都沒想到,這一個動作竟然會就此改變了她的一生。 岑旎從舒意絮絮的話語里組織出了她和黎彥南的故事。 她回想起那次在露臺抽煙,那兩個港島人用粵語聊八卦,說舒意每次收到玫瑰花都裝得好開心的樣子,但其實轉(zhuǎn)過身就叫助理將那束花扔進(jìn)垃圾桶。 舒意怎么會不在意黎彥南呢,肯定是在意的,不然今晚怎么會醉成這樣呢。 岑旎嘆了口氣,扶起舒意柔聲問:“我送你回去吧?你的酒店在哪?” 舒意直起身,還有幾分清醒:“我不是住酒店,黎彥南在戛納有一棟別墅,我住在那。” “好,我送你回那?!?/br> 舒意又搖了搖岑旎的胳膊:“今晚別走,在別墅里陪我好嗎?” 她說這話時,眼尾臉頰連帶鼻頭都紅紅的,這樣的她根本不會有人忍心拒絕她的要求。 “好,我陪你,告訴我別墅的地址?!?/br> 舒意終于擠出笑容,從兜里揣出了手機(jī),點開了谷歌地圖里的星標(biāo)收藏夾,遞給了岑旎。 岑旎接過看了眼,抬手找來服務(wù)員結(jié)賬,然后和舒意一起出門打車。 在去別墅的路上,她給穆格發(fā)消息說自己和舒意在一起,今晚就不見面了。 第20章 戛納的熠熠星光20 出租車沿著海邊大道的十字路口拐進(jìn)上坡路, 道路兩側(cè)皆是蔥翠的樹木,后視鏡里倒映著夜色中的地中海。 舒意手機(jī)里標(biāo)記的地址距離戛納市區(qū)不遠(yuǎn),就坐落在戛納城的小山上, 與圣·奧諾阿島隔海相望。 車子開了不到十分鐘就抵達(dá)了目的地, 岑旎給司機(jī)付過錢后就和舒意一起下車了。 黎彥南購置的這座別墅很大,除了起居區(qū)、小花園外,還配有室外泳池以及露天影院。周圍環(huán)境很好, 屋頂上是一個面朝大海的寬闊觀景臺, 視野極佳,可以180度全景欣賞安提布岬cap d’antibes的風(fēng)光。 一進(jìn)別墅門,舒意就徑直朝著客廳的沙發(fā)走去。 因為醉意上頭,她的步子看起來有些虛浮,岑旎伸著手護(hù)著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會失去平衡往前栽去。 “你先坐著, 我去給你倒杯水?!贬蝗嗔巳嗍嬉獾哪? 將她扶正。 “唔,不要, 我要繼續(xù)喝酒!”舒意耳根紅紅的, 一雙眼睛還隱約有些淚痕,“岑旎, 我要繼續(xù)喝?!?/br> 她此刻的眼神透著茫然,還有輕微的失焦,看起來楚楚可憐。 岑旎無奈, 柔聲哄著她:“好,你先坐好, 我去給你拿?!?/br> 舒意抱起一旁的抱枕, 模樣乖巧地伏著, 像一只貓一樣嘀咕了聲:“……嗯?!?/br> 見她終于安分了下來,岑旎便摸索到廚房去給她倒水。 酒是絕對不能再給舒意喝了,不然她明天醒來肯定頭痛欲裂。 岑旎一邊想著一邊找杯子,這是她第一次來這里,并不熟悉別墅里的構(gòu)造,花了好一會才在頭頂上方的壁柜里找到杯子。 剛?cè)〕霰樱诖锏氖謾C(jī)便震動起來,她把杯子放下,拿出來一看,是蘇湉打來的語音通話。 “旎旎姐!”電話一接通就傳來蘇湉擔(dān)憂的問話:“你不是去看電影嗎,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回來呀,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沒什么事?!贬粚⑹謾C(jī)夾在肩頭,一邊倒水一邊給她解釋,“就是我朋友她喝醉了,我今晚應(yīng)該要留在她家照顧她,就不回去了?!?/br> “啊……那需不需要我?guī)兔Π。俊?/br> “不用啦,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那么多工作安排呢,別熬夜。” “好吧,那我就不等你回來了,先睡了?” “嗯?!贬粦?yīng)了聲,和她說晚安,然后才掛了電話。 將手機(jī)收起,岑旎捧著杯子剛走出廚房沒幾步,就聽見舒意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 她心一驚,加快了腳步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我……你知道嗎……我……今天在沙灘上看了一場電影。” “黎…黎彥南……我們什么時候一起看好不好?嗚嗚……” “你聽得到嗎……聽得到嗎?你來陪我好不好……黎彥南……你在哪里啊……?” 舒意整個人窩在沙發(fā)上啜泣,兩只手緊緊捏著手機(jī)放在耳邊,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話,聽起來有些語無倫次,但語氣很軟很乖順,像是在和電話里的人撒嬌。 岑旎見舒意這樣,莫名泛起心酸。 一直以來,舒意表現(xiàn)得都很冷靜,所以在不熟悉她的外人看來,只覺得她清冷,毫不在意,但其實是這個男人的愛意太虛無飄渺了,她抓不住,只敢表現(xiàn)得很乖巧,不敢討愛。 她其實是很在意的,但這種在意,也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才會被小心翼翼地袒露出來。 舒意因為感激收起了自己的棱角,順從地陪在黎彥南身邊。 黎彥南對她是很好,他會照顧她,也會用平常哄女人的手段來哄著她,但他卻從來不知道她花粉過敏,這種若有若無的好,讓她偶爾以為他走心的時候,又會突然意識過來其實他沒有很在意。 這就是為什么舒意會在這種蜜罐里又保持著冷靜的心。 她比黎彥南看得更清更透徹,她有過很多次的心動,想朝他靠近,但又會被他的態(tài)度傷到,從而回歸到最初不敢奢求的狀態(tài),于是裝作這一切都是“錢色交易”的勾當(dāng),企圖欺騙自己并不在意那個男人。 但是誰會不喜歡拯救自己的人呢? 岑旎短短嘆了口氣,默默走到她面前,將杯子置于矮幾,沒有上前打擾。 就在她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舒意卻突然喊住了她—— “岑旎……為什么我的手機(jī)……里面沒聲音……我的手機(jī)是不是壞了……” 她的醉眼迷離,根本看不出有幾分清醒。 “嗚嗚……你聽!” 她坐起身,為了證明自己說得沒錯,還把手機(jī)遞給了她,“……嗚嗚,真的……沒聲音。” 岑旎疑惑地看去,那手機(jī)黑著屏,不像是在通話中,她下意識地以為舒意根本沒打通電話,只是醉著酒以為自己撥通了。 “我看看?!贬怀呓澳闶遣皇菦]打出去呀?” 舒意抿著唇,一臉無辜:“不知道……” 岑旎從她手里接過手機(jī),摁亮屏幕,挑眉愣了下。 是通話的界面沒錯呀。 屏幕上還顯示著通話時間,2分15秒,而且通話時長還在一秒一秒地增加。 怎么會沒聲音呢? 她把手機(jī)貼近耳邊,試探性地發(fā)聲——“喂?” 兩秒的沉默。 “——你是誰?” 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不疾不徐地響起,審視的話語里還挾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壓感,岑旎手一抖,差點把手機(jī)掉地上。 她清了清嗓,禮貌地回應(yīng)道:“黎先生您好,我是舒意的朋友,舒意她喝醉了。”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兩秒,語氣辨不出情緒:“你們在哪?” “我們就在您的別墅里,您……” 岑旎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嗯,我知道了?!?/br> “……?” 她還想說些什么,對方扔下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岑旎看著手機(jī)有些莫名,就這樣掛了? 她不解的放下手機(jī),轉(zhuǎn)頭看向舒意,卻發(fā)現(xiàn)此時的舒意已經(jīng)閉起了眼。 她呼吸平緩地靠在沙發(fā)背上休息,黛眉輕蹙著,眼皮不時輕輕顫動,像是睡得并不安穩(wěn)。 岑旎看了眼,怕她著涼,于是轉(zhuǎn)身將搭在沙發(fā)上的那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因為不知道舒意還會不會鬧,岑旎沒有走開,就坐在她旁邊看手機(jī)。 大概過了十分鐘,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時,別墅里的門鈴?fù)蝗豁懫稹?/br> “叮咚——”一聲在諾大的別墅里傳開。 岑旎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大半,她坐直身子,轉(zhuǎn)頭看了眼身旁的舒意。 舒意依舊安靜地閉著眼,睡得正熟,看起來并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門鈴聲給吵醒。 岑旎抬手把她身上的外套拉好,然后走到玄關(guān)處,摁亮了可視對講門鈴。 出現(xiàn)在攝像框里的人竟然是穆格。 他黑衫長褲,整個人幾乎與背后的夜色融為一體。岑旎看著他的輪廓有些愣神。 “chloe,開門。”男人一貫低沉的嗓音透過對講機(jī)傳來。 岑旎隔著屏幕和他對視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給他開了門。 穆格一進(jìn)門,岑旎就問他:“你怎么來了?” “說好的,今天來找你?!?/br> 他說這話時眸光落在她身上,眼尾溫柔,深情款款,看起來就像是專門為了她而來。 岑旎瞥他一眼,“是黎彥南讓你來的吧。” 穆格挑眉,伸手勾住了她,“chloe.” 岑旎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噓”了聲,然后指了指沙發(fā)的方向,“舒意喝醉了,剛睡著。” 穆格往沙發(fā)上掃了眼,問:“你沒喝?” “沒?!贬粨u了搖頭,“我們出去外面聊吧,免得吵醒她。” 穆格點頭,和她一起穿過客廳,走到了別墅外面的陽臺。 陽臺很大,種著幾束吊蘭和野杜鵑,樓下就是玫瑰與灌木花叢圍繞的私人泳池。 兩人沒走多遠(yuǎn),就在泳池躺椅的正上方,微微轉(zhuǎn)身扭個頭就能看到舒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