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攀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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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我少吃兩盤意面還是可以擠進去的,好嗎!?” 穆格挑眉沒答話,目光落在岑旎身上。 岑旎對上他的視線,聳了聳肩,舉著香檳高腳杯起身,站到了露臺圍欄前。 卡蒂娜,這名字有點熟悉。 好像和某個著名女影星的名字一樣,但她一下又對應(yīng)不上號了。 作者有話說: 歌詞引自《紅玫瑰》——eason陳奕迅。 第5章 普羅旺斯的藍霧5 峽灣的盡頭剛露出魚肚白,閃閃的日光投射在對岸的卡奈爾角上,明媚耀眼得像一座屬于神明的海邊花園。 徐徐的海風(fēng)掠過,吹動樹葉和綠植,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岑旎抿了口香檳,手肘倚在欄桿上瞧風(fēng)景,耐心地等著身后的男人結(jié)束通話。 柔和的風(fēng)吹過她的腰際,緊貼她的曲線而過,紅絲絨的裙擺隨風(fēng)揚起,將她襯得像一朵搖搖欲墜的玫瑰。 仿佛一個不留神,她就會急促墜落在無邊的海水中。 穆格注視著她,草草地敷衍了卡蒂娜兩句,結(jié)束通話,然后隨手捻起桌面的打火機和煙盒,起身走到了她身旁。 見他走來,岑旎側(cè)過身看向他,“我要走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沒透出什么隱秘的情緒,聽起來平常得再普通不過。 穆格捏著手里的打火機,閑散地轉(zhuǎn)了兩圈,才開口問,“去哪?” 岑旎沒有回答他,而是被他手上的動作吸引了目光。 她注意到打火機金屬外殼上的那枚藍寶石徽章,在清晨陽光下熠著火彩,綺麗絢爛,耀眼得就像懸崖底下波光粼粼的地中海。 她不知道那枚徽章的含義,但總覺得不簡單。 岑旎從打火機上收回目光,轉(zhuǎn)而看向穆格,朝他攤開了掌心。 很奇怪,明明兩個人只是短暫地相處了一晚,但她僅一個眼神,穆格就讀懂了。 他抬眼略帶笑意,將手中的打火機遞給了她。 岑旎接過,仔細看了一眼,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圖徽。 像一只獵豹,但又像是一只雄獅。 反正乍眼看去會覺得這徽章看起來好霸氣,像是宣示著某種榮耀,又或者說是勇氣。 她將指腹輕輕貼了上去,摩挲了下。 “對它好奇?”穆格問。 岑旎揚起紅唇,話不對題地說,“挺好看的?!?/br> 她確實是好奇的,但她內(nèi)心很清楚,兩人的關(guān)系還不至于到了解到這么細的地步。 一時興起的相處,總會有分開的那一刻。 所以,他問她去哪,她沒回答。 反正,出門后又各成陌生人。 她勾著眼角,抬手將打火機遞還給他。 穆格沒有接過遞來的打火機,而是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進了自己的懷里。 微涼的打火機外殼緊貼在手心里,手背卻被男人炙熱的體溫烘烤,岑旎的指尖像是觸電般顫了顫,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怎么抱得這么緊?”她細眉輕挑,勾上他的肩膀,用開玩笑似的語氣,“舍不得我?” 她張著紅唇,近距離看他那起伏的喉結(jié),似乎帶著暗欲,但視線往上,那雙深情的眼睛看起來冷淡無波,叫她看不到答案。 岑旎垂眸,扭頭正準備移開視線,卻被男人捏住了巴掌大小的臉,使得她再次與他對視。 “chloe……”他啞聲低吟。 “……?”岑旎有剎那恍神,過了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喊她。 似乎是不滿她的心不在焉,穆格捻著指腹,在她的唇角輕揉細碾,一如昨晚事前的調(diào)情。 他摸著她的腰,將她緊緊壓向自己,問她,“要不要再一起,玩玩?” 模樣很壞。 但不得不說,她很吃他的壞。 岑旎莞爾一笑,伸出指尖,輕點他的下頜鎖骨。 “好啊?!彼龘P著紅唇,“那就玩玩?” / 岑旎回到自己旅店時,elaine已經(jīng)不在了。 房間里連她的行李都沒看到,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和nino出發(fā)去玩了。 岑旎將自己那些零零碎碎的物品收拾好,便下樓辦理了退宿。 五月底的南法,即使是早上九點多,空氣中依舊帶著幾許涼意。 岑旎從旅店大門出來,提著包包穿過馬路,一眼就望見倚靠在跑車旁的穆格。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散漫慵懶,背靠著車身,長腿隨意伸展,雙手攏著煙,像是正準備要點燃,但看見她出來,又放下了手,朝她笑了笑。 明明一副又壞又浪蕩的模樣,偏偏眉眼間的深情若隱若現(xiàn),光是往那隨意一靠,就輕而易舉地勾得路邊的女人在街角為他止步,一邊偷瞄著他,一邊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搭訕。 岑旎沒什么表情地移開視線,想起昨晚床上的他,哂笑一聲:確實有讓人愛得死去活來的資本。 似乎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他握住車鑰匙,在她上車時一只大掌順勢落在她后脊的腰窩處,抵了抵。 岑旎下意識地仰頭看他,視線撞進那雙深邃的眉眼。 那樣的深情,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但也僅此而已,沒辦法捕捉更多。 幾乎同一時間,她想起了人們常說的,一雙桃花眼看似深情,實則最是多情。 這樣多情的他問她,要不要再一起玩玩,她沒有拒絕。 理由很簡單,她也想玩玩。 / 坐上車后,穆格單手握著方向盤,問她想去哪里。 岑旎其實沒有什么規(guī)劃和安排。 她沒車,原本和elaine也只是打算在卡西斯這再呆兩天,隨便在港口附近找一家小店,尋一個露天座,看看進進出出的船只和游艇,欣賞潮起潮落的海灘,然后悠悠閑閑地渡過大半天。 此時被穆格突然一問,她倒沒了主意,于是隨口一說,“我想去看薰衣草?!?/br> 畢竟說起南法,人人都會想到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田,好像來一趟不去那就虧了似的。 岑旎倒沒有這么覺得,她只是想起初見他時那滿樹繁花,藍紫色的,很美,就像普羅旺斯的藍霧,薰衣草也是藍紫色的,挺巧。 “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議?”她又補了一句。 “行啊,聽你的?!蹦赂駛?cè)頭,隨手把岑旎額間的碎發(fā)撩到耳后,撓了撓她的下巴,輕笑出聲,“就看薰衣草?!?/br>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縱著她似的。 岑旎只笑笑。 油門發(fā)動,跑車疾馳出發(fā),沿途駛上了高速,一路往瓦朗索勒valensole方向。 玫瑰色的晨暉透過厚厚的云層從側(cè)面打在車窗上,柔暖的色調(diào)勾勒出車身流暢的幾何線型。 穆格雖然一路猛轟油門,但車子卻開得格外的穩(wěn)。 岑旎最初支著手趴在窗邊看風(fēng)景,沿途都是綿延起伏的山峰,滿目的綠油油,她看久了興趣寥寥,最后干脆刷起了手機。 昨天晚上佘詩雯就已經(jīng)把嚴明教授的項目資料發(fā)過來了,她一直沒來得及看,直到現(xiàn)在才點開。 ——中東北非地區(qū)區(qū)域觀察 她點開郵箱附件里的文檔,入目的標題就是這個,而底下則是密密麻麻的英文,雖然看起來就頭疼,但她還是靠在椅背上,滑著屏幕,逐字逐句地看了起來。 這份資料列舉了嚴明教授接下來兩年的研究方向,主要是針對特定的群體進行區(qū)域研究策劃。但這些研究細化下來,又可以劃分為很多的小方向,例如,針對兒童的教育環(huán)境規(guī)劃,以改善和提升校園環(huán)境;又比如針對阿拉伯人口的難民和移民問題等。 岑旎在帝都上大一的時候,院里實行通識教育,直到大二才開始修讀具體的專業(yè)課。 她們學(xué)校社會學(xué)專業(yè)招收的學(xué)生雖然不多,但需要學(xué)生修讀的課程卻不少,從《社會調(diào)查與研究方法》到《社會福利與社會政策》,從《教育社會學(xué)》再到《勞工社會學(xué)》。 很多課程枯燥且乏味,許多同學(xué)都是學(xué)期初上兩節(jié)課,然后翹課大半學(xué)期,直到期末考試前才臨時抱佛腳,但岑旎卻幾乎沒怎么逃課。 不是不敢逃,而是不想。 她一直就是很清楚自己內(nèi)心和欲望的人,坦蕩且自由。從高中的時候就給自己做好了職業(yè)規(guī)劃,以后想要做一個自由社評人,所以考上這個專業(yè),她學(xué)得如魚得水,總覺得自己好像天生就適合讀這個專業(yè)。 佘詩雯發(fā)來的資料不長,也就三頁紙,但她看得格外認真,于是耗了些時間,生怕遺漏了什么細節(jié)。 在文件的尾頁,其中有好幾個地名被重點圈了出來,是以后要去到實地進行田野考察的。 她看了一眼,這些地點除了以色列和幾個中東小國外,大多都是北非那邊的小城市,其中還有好幾個地區(qū)還時常被報道爆發(fā)動亂和沖突。 這樣看來,這課題的卻算不得輕松。 岑旎放下手機,托著腮看向窗外。 穆格注意到她的動作,將視線從前方落到她身上:“困了?” 岑旎轉(zhuǎn)過頭來看他,見他單手控著方向盤,正準備從車道的左側(cè)超車。 這一路的車速飛起,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這是他超的第幾輛車了。 “困了可以睡一覺?!彼戳搜酆笠曠R,又說,“到了我喊你。” 岑旎懶懶地撐著下巴,“嗯”了聲。 昨晚兩人其實折騰到很晚,幾乎快到后半夜才停歇,但一大早又被elaine打來的電話吵醒,她多多少少有些睡眠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