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炮灰白富美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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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小孩是第一次聽這個內(nèi)容,他都提前聽了一遍,又讓蔣淑講一遍,自然比別人理解的都快。 蔣淑點他一次,他就出一次風(fēng)頭,不僅班里的同學(xué)對他刮目相看,就連小學(xué)的那些老師也對他態(tài)度好了不少。 畢竟什么時候,在學(xué)校里最受尊重的都是聰明又好學(xué)的孩子。 慢慢的,居然有一些學(xué)生開始主動問他題,上下學(xué)主動跟他打招呼,想跟他一起玩。 燕桑榆哪里接受過這種待遇,他面上一張誰也看不上的臭臉,心里簡直高興的要死,晚上回家學(xué)習(xí)的勁頭更大了。 后來只要遇到可以回答的地方,他都第一個舉手。 這一天考完試,燕桑榆背著鼓鼓的小書包回來,書包里全是寒假作業(yè)。 他所在的學(xué)校一共沒有多少孩子,卷子也出的相對簡單,基本上早上考試,下午卷子就能批出來成績。 一進門,白玲就趕緊問,“考的怎么樣?” 要是兩個人這么花心思,燕桑榆都還能考倒數(shù),那白玲真的會懷疑人生。 燕桑榆支支吾吾的。 第七十一章 ==================== 白玲見他不開心, 連忙問道:“怎么了?沒考好?” 不該啊,雖然燕桑榆這個學(xué)期沒有怎么上課,前期逃課, 后期又生病。但他小腦瓜子挺好使, 學(xué)東西賊快。 低年級的課業(yè)也算不上重,考試的范圍這幾天她和燕蒼梧是手把手的都帶他復(fù)習(xí)了好幾遍。 在白玲的心里,他這個水平怎么說也得考個第一回 來了。 這一問,燕桑榆馬上眼睛紅了。 白玲走上來接過書包,又摸了摸他的頭頂, “沒考好也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啊桑榆。這就是一次考試,考完了就過去了。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 燕桑榆小心翼翼的瞅著她, “我說了, 白玲姐你會不會打我?” 白玲一聽這話,心頭微沉, 好好的考個試有什么可打的, 燕桑榆這個表情好像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樣。難道他不只是沒考好? “我肯定不會打你。放心好了?!?/br> 考不好就打孩子是什么屑家長,她最多跟他談話兩個小時,再給他加一堆練習(xí)題, 讓他把錯誤的題抄上五六遍記住罷了。 打孩子一頓能有什么用處?又不是壞掉電視機, 打兩下就好使。 燕桑榆壓低聲音, “你能不能不告訴我哥?我只告訴你?!?/br> 白玲點頭,“說吧。” 燕桑榆一臉委屈,“我們老師叫我家長今天下午去學(xué)校一趟?!?/br> “為什么???” 他在書包里掏啊掏, 掏出一張數(shù)學(xué)卷子,指著上面最后一題說, “這道附加題,我用我哥教我的辦法做出來了。但老師說這個方法是答案上寫的,但她沒教過??隙ㄊ俏姨崆芭艿睫k公室偷看卷子答案了。” 白玲接過卷子掃了幾眼,燕桑榆的卷面非常整潔,一眼望去全是紅對勾,只有最后一道附加題上打了個大大的紅色問號。 就因為這么一道附加題,連總分都沒給出。 燕桑榆開始委屈的掉眼淚了,“我又不是不會寫,為什么要去偷答案。我根本沒偷。王興國抄我的卷子抄了個第一,老師使勁夸他,讓我站在講臺上挨了半節(jié)課的批評,說我沒有誠信意識。同學(xué)都不信這個卷子是我做的?!?/br>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燕桑榆努力了好久,天天晚上老老實實的寫作業(yè)學(xué)習(xí),白天認(rèn)真聽課上學(xué),就為了期末考出一個好成績讓大家都看看。 “這還不如以前呢,以前我考得不好。老師也就是當(dāng)我不存在,最多算我個后進生?,F(xiàn)在考好了是偷答案,沒有誠信意識,是小偷。憑什么這么看不起人啊,我明明就是自己做的?!?/br> 白玲脾氣好,一向不怎么生氣的,此時卻是火冒三丈。 她拉住燕桑榆的胳膊,“走。你們老師不是找你家長嗎?我陪你去學(xué)校!” 早些時候,她第一次去學(xué)校,看到其他孩子欺負(fù)燕桑榆,老師就站在門口也不管,她就挺生氣的,但對方畢竟是燕桑榆的班主任。 就燕桑榆如果考試成績不好跟不上要留級,也是這個老師說的,態(tài)度冷冰冰的。 平時聽燕桑榆說,這個老師老愛抽他回答問題,別人問簡單的,難的都找燕桑榆。 小孩子還覺著老師是看重他,白玲卻總覺得這個老師好像有點針對燕桑榆。 現(xiàn)在白玲刻意確定了,這個老師絕對是在針對燕桑榆。 這今天不好好說清楚,燕桑榆至少還要在這個學(xué)校上一兩個學(xué)期,以后怎么辦? 要是小孩子被這件事打擊到了,產(chǎn)生厭學(xué)情緒,不愿意學(xué)了怎么辦? 她還讓燕桑榆把家長叫到學(xué)校?她不叫,白玲都要去,她必須跟這個老師談一談。 到了學(xué)校,這會兒學(xué)生都回家放假了,學(xué)校里只留下幾個年輕老師在收拾教室。 燕桑榆臉上掛著眼淚,把白玲領(lǐng)到了自己的教室,白玲重重的敲了幾下門板。 教室的門從里面關(guān)著,隱隱傳出人聲。 半響才有人來開門。 蔣淑拉開門,她眼圈微微發(fā)紅,面色沮喪,對上白玲的目光才去強打起精神,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抬了抬下巴,“你就是燕桑榆的家長吧?” “我是燕桑榆的家長。老師……” 蔣淑不等她說完,急急忙忙向后看了一眼,聲音低了下去,“媽。你先回去吧。這有個家長?!?/br> 教室里走出來一個兩鬢斑白的女人,她面相十分刻薄,瞪了一眼蔣淑,“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別給我不放在心上?!?/br> 白玲聽到蔣淑喊她媽,沒吭聲,只多看了兩眼眼前的女人。 她看起來可跟蔣淑長得不太像,兩個人就連口音都是南轅北轍。 多半不是親媽,而是婆婆吧? 沒想到蔣淑看起來年紀(jì)挺輕的,居然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瞧這個樣子,好像還嫁在了當(dāng)?shù)亍?/br> 嫁在當(dāng)?shù)氐呐嗍怯械?,而且不止一個兩個。知青一般都年紀(jì)小,又有文化,嫁在當(dāng)?shù)囟嗌俣紩芷偶业恼疹櫋?/br> 蔣淑本人長得還挺不錯,還有一份很體面的工作。 當(dāng)?shù)厝穗m說向?qū)W之心不濃,但都挺敬重老師的,這個當(dāng)婆婆的怎么對蔣淑這個態(tài)度? 蔣淑面露哀求,“媽,我考慮考慮。你先回吧。” 大娘呸了一聲,“考慮個屁,還考慮。勝武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全怪你這個喪門星。我們卜家白養(yǎng)了你這么些日子。不能總一直白養(yǎng)著你這一張嘴吧!都是一家人,勝文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要是卜勝武沒進去,別人敢打蔣淑的注意,她肯定第一個不愿意。 但現(xiàn)在卜勝武都進去了,最近團部的風(fēng)抓的很緊,□□犯都是槍斃。這個架勢卜勝武什么時候能出來,真不好說。 本來她和卜勝武他爹還想找找關(guān)系,讓大伯二伯出手把人撈出來,但現(xiàn)在根本沒有半點指望。 蔣淑還留在家里天天吃白飯,趙鳳看她就來氣,本來花了大價錢娶回來個不能干活的知青,她心里就不舒服。 團部多少姑娘,那一個個的哪個不比她蔣淑能干。 不就是胖了點,黑了點嗎?姑娘家要那么個火柴棍白斬雞的身材干啥,壯實點才好生養(yǎng)。 好不容易娶回來,她能籠絡(luò)住卜勝武也行。哼,結(jié)果讓卜勝武又沖別的女知青耍流氓給抓進去了。 這不是喪門星是什么,不僅是喪門星還是狐貍精,丈夫才關(guān)進去多久啊,就勾的老大上門要人,居然要她做廠長的媳婦。 喪門星居然還委屈的抹起了眼淚,“媽。我嫁的是勝武,哪能再嫁給勝文。這傳出去讓別人怎么說?” 趙鳳將她一把推開,“勝文是廠長家的公子,又是咱們自家人。你啊,這是交了好運了!別他媽的不知好歹?!?/br> 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蔣淑卻是面色通紅,垂著頭,攥緊了拳頭。 本來學(xué)生放假,老師也馬上放假。 她一早想好了,燕桑榆成績不行就讓他留級。 沒想到他這一次考的超出她預(yù)料的好。 蔣淑這才只能出此下策,找了個由頭叫他家長,叫小孩的家長。不止孩子丟臉,家長也一樣丟人。 可誰知道趙鳳會突然來學(xué)校,而且在外人面前也不給她一點面子。 蔣淑現(xiàn)在面對這個把卜勝武害的進了勞改隊,奪走她丈夫的女人,感覺特別難受,羞恥,頭都抬不起來。 白玲看了這么一場大戲,冷不丁的問道:“蔣老師,你是卜勝武的愛人?” 蔣淑對上白玲了然的眼神,面色變幻,“你知道了?!?/br> 其實這種小地方什么都瞞不住,白玲雖然沒有以‘卜勝武妻子’的身份見過蔣淑,但對于卜勝武的知青老婆也是早有耳聞。 只不過現(xiàn)在才把‘卜勝武的知青妻子’和‘學(xué)校那個不負(fù)責(zé)任的老師’兩個標(biāo)簽貼合在一起而已。 所有的情緒都擠壓到了一個點,蔣淑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 “你別太得意。白玲,你不就也是個窮知青。這輩子都回不了城。一輩子老在這破地方,爛在這破地方。燕桑榆的課文是你教的吧?你教他有什么用?他這種成分這輩子都上不了大學(xué)!” 白玲的表情鎮(zhèn)靜,“蔣老師。作為人民教師,你這樣說話非常不妥。蔣老師。如果你因為卜勝武對我有什么意見,我們兩個成年人可以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桑榆他是你的學(xué)生,沒有必要為難孩子。” 蔣淑指著白玲的鼻子破口大罵,“我是人民教師,你是個什么東西。我就是卜勝武的老婆,□□犯的老婆,怎么了!你這個勾引別人丈夫的狐貍精難道就很光榮?你要不要臉?!我為難燕桑榆?我是他的老師,他是個什么樣的學(xué)生,他就是一個壞學(xué)生。這輩子都不會有出息!” 要是今天沒被白玲撞見趙鳳,蔣淑還能保持些許理智。 但趙鳳所說的那些話就是她最大的恥辱,最不希望他人所知道的東西。這種秘密被白玲所知道,偏偏是被這個女人所知道,這個害得她落到這種境地的女人。 蔣淑無法保持理智,她急需將心中的憤怒與委屈宣泄出來。 這么一番口不擇言,受傷害最大的并非白玲,而是燕桑榆。 旁邊聽到動靜的教師趕忙出來勸架,一個女老師拉住蔣淑,“好了好了。小蔣,消消火。” “蔣老師,你這個話說得太過了?!?/br> 白玲將燕桑榆護在身后,臉色冰冷,“蔣老師。首先,我沒有勾引你的丈夫。你的丈夫卜勝武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清楚,所有人都清楚。你今天說的話,我會找你們的校長要個說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