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炮灰白富美 第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攀、我穿成了星際第一寶貝樹、七零年代學霸、這個女主我不當了GL、當女主開始偏執(zhí)、原來你也喜歡我、穿成一棵草GL、吻你萬千、萬人迷不想被愛有錯嗎[快穿]、我和死對頭穿進了同人文
一個男人冷笑了一聲直接問燕蒼梧, “燕蒼梧,你弟弟他是活人不?你們這幾天去哪了?” 另一個人目光落在白玲身上, 目光冷得好像要在她身上戳個洞, “燕蒼梧,你不是和知青搞破鞋,私奔了嗎?咋的又回來了?” 先前笑著的大嬸一見這兩人, 臉上沒了笑容, 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燕蒼梧一行人。 開口的都是年輕男人, 剛下山的獵隊成員。 林場的青壯勞動力總共也沒多少,幾乎家家戶戶都是熟識的。 燕蒼梧剛來林場的時候就受排擠,但馬忠國很看重他, 有這個頂頭的領導護著,加上燕蒼梧平時寡言少語的, 不生事也不從來沒干過什么得罪人的事情,甚至有什么危險的活他都愿意干,還常常幫助其他人。 大部分人對他還算客氣。 那種客氣,是對外人的客氣。 好話說的再多,真正遇到事,還是覺得他燕蒼梧到底不是本地人,怎么比得上本地土生土長的馬建軍? 馬建軍一家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里,小地方的本地人,路上隨便拽上兩個,盤一盤道都能扯出點關系來。 林場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子都是同學,打小一起玩到大。 平時看不上馬建軍的德行是一回事,下了山發(fā)現因為一戶外來人,一個女知青,馬建軍被槍斃了是另一回事。 要說,馬建軍如果只是被送去勞改隊也就算了,可被槍斃了,這就不是那么簡單能過去的了。 雖然馬建軍會被槍斃是撞上了團部領導想要抓典型,但他們不管,他們只認一個理。 他們平時拿燕蒼梧當自己人,他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害死了馬建軍? 加上燕蒼梧之前得罪了魏鑫一家,李金花時不時的跑到馬大娘面前提兩句馬建軍,長吁短嘆把人惹哭了,轉身再滿村的怪燕蒼梧這個外來戶不夠地道,帶著其他人一起罵燕蒼梧,可憐馬大娘一家。 挑得幾個頭腦簡單的年輕男人放出話來,燕蒼梧最好別回來,他要回來就等著被治吧。 這一次馬忠國也沒說話。 他自從馬建軍被槍斃之后就沒怎么在村里露面了。 本來他年紀大了,一到冬天就腿疼。要不是他腿腳不好,這一次獵隊,他這個經驗豐富的老獵人應該是獵隊隊長的第一人選。 現在魏源帶著獵隊上山了一趟,帶回來不少獵物,威望比他還大。 這群獵隊成員看中魏源有本事,又一起同吃同睡那么多天,都買他的帳。 馬忠國不怎么管事,魏源每天風風火火的,倒像是成了整個林場的隊長。 燕桑榆一而再的被人質疑活人身份,又聽到他們居然把什么‘搞破鞋’這種詞按在白玲頭上,氣得不輕。 “睜大你的狗眼睛看看,我當然是活人!這幾天我哥跟我白玲姐都在醫(yī)院,誰再瞎扯壞我姐的名聲,讓我聽見。我就去砸誰家窗戶?!?/br> 燕蒼梧目光落在為首的那個男人身上,反復掃過他的眉眼,長久的注視,沉默不語。 那雙蔚藍的眼睛像是冰封的湖面,一層薄冰下面藏著危險的,渾濁的江水。 碧藍的晴空沒有一朵烏云,北風在山野間呼嘯。 兩撥人無聲的對峙著,某種緊張氣氛無聲流轉。 哪怕是白玲都察覺到這一趟回村,好像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變化。 林場的人大多都很淳樸,遇到什么不平的事情總會有人幫上兩句,有什么打架之類的事看見了也會幫一把弱者,不管認識不認識。 就說她之前跟李金花發(fā)生沖突,也有人幫她說話。 可這一次,白玲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人,看向她們的目光有了改變。 至于堵在路上的這幾個男人,更是一臉的來者不善。 她連他們的名字都不記得,只覺得他們面熟,可能也就見過兩三次。從前根本沒有過節(jié),更談不上得罪。 眼下的情形,便像是一群早已埋伏好的猛獸,一見到等待的獵物毫不猶豫撲上來,步步緊逼。 燕蒼梧就像是一張拉到極致的弓,隨時都要出箭了。 可真要是一回來就打了同樣一個林場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恐怕這個冬天都別想安生了。 走的時候明明大家的態(tài)度還不是這樣,幾天突然變得這么不友善,肯定有來因,有人搞事。 要是真就這么讓燕蒼梧跟他們打起來,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 她搶在燕蒼梧開口前,出聲道:“事情來得及,我們走得也急。人命關天不敢耽擱,大家可能誤會了。我們這幾天出門是去團部給這孩子治病?!?/br> 小姑娘咬字清楚,標準的普通話,有股子認真勁。 她一開口,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她。 才十六歲的小姑娘,坐在小馬上,圍著鮮艷的紅圍巾,眉眼說不出的清純。 本來氣勢洶洶的幾個男人對上她的眼睛,都不自覺的緩和表情,準備好的那些臟詞在那雙干凈又清澈的黑眸注視下一個也說不出口了。 有人咳嗽一聲,“你說治病去了就是治病去了?誰知道你們是干什么去了?!?/br> 燕桑榆,“醫(yī)院記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去了醫(yī)院,不去治病還能干什么?” “醫(yī)院又不止能治病,我老婆生孩子月月也往醫(yī)院跑呢?!?/br> “對啊。這幾年年年都有小孩冬天掉河里,誰救過來了?誰都沒救過來。團部醫(yī)院的醫(yī)生又不是神仙,你要是真掉河里了,還能活?” 燕桑榆氣得想要罵人,白玲一把捂住他的嘴,笑盈盈的說道:“各位大哥不用擔心。團部醫(yī)院的醫(yī)生醫(yī)術高超,桑榆剛入院的時候醫(yī)生說情況很危急,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治療,現在桑榆已經完全康復了?!?/br> 誰是真擔心燕桑榆? 不就是在這里找事,無理也要攪上幾句爛話嗎! 但這女知青笑瞇瞇的也不生氣,簡直是一拳打到了棉花里。 白玲的目光掃過眾人,笑盈盈的說道:“我分來林場這么多天,之前不熟悉情況,也沒來得及跟大家伙認識認識。可能有人不認識我。我是知青,叫白玲。組織分配我來到林場,林場就是我家,各位都是我的長輩。 大家不認識我才會產生誤解。現在也就算是認識了。桑榆今天痊愈出院是一件大喜事,大家伙愿意的話,今天燕大哥做東做幾桌菜也給大家散散喜氣?!?/br> 燕蒼梧看著她的背影,聽著小姑娘溫柔含笑的聲音,目光不自覺柔和下來。 小姑娘話說得這么客氣,旁邊的大娘忍不住開口了,“行了。馬六,你們也別堵在這里了。桑榆平平安安的回來也不容易,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br> 有了這么一個人開口,心腸軟的奶奶和大娘們也跟著開口,“是啊。掉河里多危險啊,聽說這孩子那天抱回來的時候都要沒氣了。能平平安安的回來,這不是老天保佑嗎?” “我看啊,人還是要多做好事。蒼梧好事做多了,上天也看桑榆這娃子可憐呢?!?/br> “沒爹沒媽的,真是苦命的娃娃啊?!?/br> 那天晚上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個情況,獵隊的人不清楚。 但村里老老少少的婦女同志可都是親眼看見了。要說,那天交出去馬建軍還是她們同意的呢。 男人們可惜馬建軍這個兄弟,她們卻不可惜這個臭流氓。 開玩笑,今天他都敢翻墻大半夜跑知青房間qj,要是對著外來戶下手成功了。 萬一下一次直接對著村里其他姑娘下手怎么辦? 在這種事情上,男人永遠無法理解女人的恐懼。 帶頭的年輕男人冷哼了一聲,甩下一句話走了。 “哼。你們的飯留著自己吃吧?!?/br> 人三三兩兩的散了,燕蒼梧回到家門口,遠遠看見大門卻是大開的。 白玲這才想起來,“糟了,當時走得太急了,房門關上了。院門都沒來得及鎖上?!?/br> 一個人聽著聲響,端著一個盆匆匆從院里走出來,盆里還有點剩菜剩湯。 她走得快,但還是沒來得及被三個人撞上了。 燕蒼梧眉心微皺,“馬蘭?” 馬蘭迎面撞上白玲和燕蒼梧,面色一僵,匆匆低下頭,垂著眼睛不敢看兩人,嘴里急急忙忙的解釋,“你們別誤會,我,我沒什么壞心,我就是看你們的狗沒人喂,太可憐了,就喂了一下?!?/br> 燕家的大門開著,這狗卻不往外跑,就老老實實的趴在院子里守著。 老有人故意逗它,作勢要往里面進,嘴上說著‘太好啦。燕家沒人,我來偷點東西?!?/br> 這狗就沖人叫,不大的一只小狗,呲著牙要咬人。 誰敢把叫踏進燕家的大門,它就撲上來咬誰的腳后跟。 剛開始幾天叫的氣勢洶洶,馬蘭聽著有些煩。 后來這狗的聲音越來越有氣無力,她忍不住扔了點東西進去喂它。 這兩天慢慢的它看著她才不叫了。 第六十四章 ==================== 白玲跟馬蘭也見過幾面, 因為院子挨著院子,住的近。 “那我得好好謝謝你。我們走得急,都沒來得及顧上這只狗?!?/br> 馬蘭抬頭看了她一眼, “用不著你們謝。這次就是看狗可憐, 以后你們燕家的門,我一步都不會踏?!?/br> 小姑娘撂下這么一句話扭頭就走了。 燕桑榆本來因為在村口那一遭心情就很壞,馬蘭這話簡直點了火藥桶,“呸,□□犯的meimei還好意思說這種話?不踏就不踏, 誰稀得你……” 他沒說完就被燕蒼梧拽回了家,小狗見了人就沖上來繞著幾個人又是蹭,又是嚎的。 關上門,燕蒼梧看了白玲片刻, 低聲說道:“你對他們太客氣了。今天他們居然當面說那種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覺得他們就該教訓一下?!?/br> 燕桑榆憤憤的念叨著,“還請他們吃飯, 美得他們。他們連那種話都說得出口, 就該揍他們!” 白玲抱著大了一圈的小狗,輕輕擼著狗頭,安撫躁動的小狗, “好了。你揍了他們, 他們就不說了?他們會更說, 添油加醋的說。年輕人氣性不要這么大。” 燕桑榆沒說話,但表情一看還是不服氣。 以白玲對他的了解,說不準他心里已經在盤算晚上去砸誰家的窗戶了。 “況且, 村里說這話的人肯定不止一個人,可能所有人都在說?!彼畔滦」? 彎下腰跟燕桑榆對視,“桑榆,你能把全林場的人都打了嗎?” 燕桑榆咬著牙,“那我就打!讓我聽見一個,我打一個!他們憑什么?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說你和我哥私奔了?憑什么說你是破鞋?” 這孩子的脾氣特別直,特別沖,膽子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