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炮灰白富美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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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起身要帳篷外鉆,燕蒼梧卻拉住她,將她推回去,神色難看極了,“老實在帳篷里待著?!?/br> 他自己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 ==================== 燕蒼梧一出帳篷, 外面便傳來撲通一聲,像是什么東西被扔在了地上,“姓燕的, 你看看, 這小雜種是不是你弟弟。” 燕蒼梧不讓白玲出去,她就掀了一條簾子縫往外看。 白玲一眼就看見地上躺著個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小孩,他被人從馬背上扔下來,咕嚕咕嚕的滾了老遠,灰頭土臉的, 臟得連個人樣都快沒有了。 光看他那身臟衣服就肯定是燕桑榆,除了燕桑榆,白玲都沒見過第二個這么臟的小孩。 她雙眼盯著燕桑榆,心都懸起來了, 手揪緊簾子。 小孩子骨頭脆, 燕桑榆又那么瘦小,這么一摔不會出什么事吧? 坐在馬上的男人抬起手揚了一下鞭子, 一雙三角小眼瞇成了一條縫, 坐在馬上更顯得身材矮小,但他十足神氣,表情豈止是得意洋洋, 昂著脖子簡直是趾高氣昂, 活像個準備進村搶大戶的馬匪頭子。 “我今天把這個擾亂社會治安的賊娃子抓了個現(xiàn)行犯, 燕蒼梧,你還有什么說頭可以抵賴。” 趴在地上的小孩翻了個身便坐了起來,雙手被捆著, 雙腳在地上一撐便蹦了起來,靈活得像個猴子。 小孩高高的昂著頭, 一點都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羞愧,“卜麻子,我偷得是王老三家的花生,又不是你家花生,干你鳥事,用得著你在這里裝大爺。” 白玲見燕桑榆生龍活虎的,心下頓松。 燕桑榆這個偷花生的半點都不羞愧,反倒是燕蒼梧臉色難看,一雙蔚藍的眼睛嚴厲的盯著燕桑榆,露出了難堪又羞愧的神色。 這些年來,除了出身,燕蒼梧一次都沒做過能讓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正是因為出身不好,才更要走正道。 偏偏燕桑榆,他這個親弟弟,讓他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不知道從哪里長了一身反骨,不學(xué)好,逃課,打架,偷東西,什么不好他做什么,就不做半點好事。 他好不容易帶著他從勞改農(nóng)場的集體宿舍搬出來,他卻又跑回去成天跟那些犯人混在一起,年紀小卻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種種惡習。 燕桑榆這樣被人揪著找上門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燕蒼梧代他向別人賠償?shù)狼?,也不是一次了?/br> 想到這里,燕蒼梧心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望和痛苦,他不懂為什么曾經(jīng)那么聽話的孩子會變成這樣。 他不是不管燕桑榆,他管的越嚴,越想拉著燕桑榆往東走,燕桑榆就越要往西去。越是不讓燕桑榆做什么,燕桑榆就偏要做什么。 該說的說了,打也沒少打,完全沒用。 卜勝武高聲道:“王老二那是我兄弟,他的事情那就是我卜麻子的事情,你個小雜種當賊還有理了?!?/br> 燕桑榆,“呸!去年王老二摔渠溝里不就是你推的,少在這里充好人。我看你是吃了屁了才在這里管閑事。” 清脆的童聲罵起人來有種遠遠超乎年齡的成熟,熟練并不遜色任何大人,繪聲繪色,一看就是平時罵慣了。 其他跟著卜勝武來的幾個流里流氣的年輕男人在卜勝武的眼神示意下紛紛開口幫腔,對著燕家的兩兄弟指指點點。 “真是不要臉咧,這是什么道理現(xiàn)在當賊的都這么狂,燕蒼梧,你弟弟偷東西都是你教的吧。你這么多年,我看啊,思想課是白上了,還是欠改造?!?/br> “呵!人家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燕家就是個賊窩!一家子都是渣滓和敗類!頑固的壞分子!” 燕桑榆讓一群人這么指指點點,索性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什么事情沖老子來。老子就拿了半袋花生,老子就是個賊,你有本事就用無產(chǎn)階級的鐵掃帚把我這個垃圾掃到時代的垃圾箱,把我送到勞改隊去?!?/br> 別人怕去的地方,燕桑榆一點都不怕,反正他從小就長在監(jiān)獄和各個勞改隊,見過的罪犯比老師都多。 平時也沒少往勞改隊跑,算是半個常住人口了,送去權(quán)當回家。里面管吃管住,犯人們說話又有意思,這世上唯一不被人戳脊梁骨瞧不起的地方就是勞改隊,去了反倒自在。 燕蒼梧默默的站在那里,聽了這么半響。 卜勝武罵他的時候,他沒回嘴,其他人戳他脊梁骨,他沒捏拳頭。 直到聽到燕桑榆說這些話,燕蒼梧壓不住火氣開口打斷他,“不許說胡話!給人家道歉!” 白玲聽到燕蒼梧的聲音便知道他氣得不輕。 燕桑榆轉(zhuǎn)過頭這才看了燕蒼梧一眼,他歪著腦袋,似乎存心要氣燕蒼梧。 “憑什么?” 白玲頭疼的扶額。 她設(shè)想過燕蒼梧和燕桑榆的關(guān)系糟糕,沒想到,這么一看燕桑榆和燕蒼梧的關(guān)系比她想的還要糟糕。 燕桑榆簡直是生怕挨不著燕蒼梧的打。 不過這事情的確是燕桑榆做得不對,他偷了半袋王老二的花生。這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就是小孩子嘴饞,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看在是個孩子的面子上多半不會計較,道歉賠了花生就算了。 往大了說,這就是偷竊。 這個年頭沒有法律,偷竊往嚴重算,再按個慣偷的現(xiàn)行犯送進勞改隊,勞改多久能放出來全看運氣。 經(jīng)過她在團部多方打聽,這個卜麻子在本地是個很有名聲的人物。 仗著家里在本地有點關(guān)系,是個無風也能攪起浪的人物,為人橫行霸道,特別是底下的幾個農(nóng)場沒有幾個人敢惹他。 不知道燕蒼梧是怎么惹著他了,但顯然燕桑榆這個事情算是犯在他手里,他肯定不會這么輕易放過。 且再看看,要說這卜勝武做了人,這事情差不多能過,白玲也懶得出去摻和這個渾水。 要是他非要欺負人,欺負到她眼前,白玲就少不得要管一管了。 宋健民他爸都隔離審查了,書里的劇情他在團部都沒吃過虧,連團長的侄子都敢打。 白父這可沒隔離審查,總不至于她還不如宋健民吧,她倒是想看看這個橫行霸道的卜麻子關(guān)系到底有多硬。 卜勝武打斷這對兄弟之間的對峙,他揚了揚下巴,“你們兄弟也別在我這眼前演雙簧了。今天你弟弟偷東西這個事情,燕蒼梧,你認不認?” 周圍安靜下來,幾雙眼睛都對著燕蒼梧,卜勝武不懷好意的笑著,其他人則露出了看好戲般的神色。 只有燕桑榆別過頭去,不看燕蒼梧。 燕蒼梧沒有否認,也沒有任何抵賴的言辭,他抬起頭看著馬上的卜勝武,沉聲道:“這件事情是他做得不對,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下午就帶著他去找王老二家登門道歉,賠上王老二家的半袋花生?!?/br> 卜勝武輕蔑的嗤笑一聲,“光輕飄飄的說道歉兩個字,你覺得這事情就能完了?你弟弟偷了我兄弟半袋花生這么大的事情。整整半袋花生啊!光你一個道歉就以為夠了?” 燕蒼梧筆直的站著,“那你想要怎么解決?” 卜勝武的手掌攥著卷起來的馬鞭,用鞭子指了指地,“很簡單,我要的不多。小特務(wù),你跪下來給我磕個頭,今天這事情爺爺就寬宏大量的放你一馬?!?/br> 帳篷前的空間安靜了幾秒,跟著卜勝武來的幾個年輕男人互相交換了驚疑不定的視線,有人低聲開口勸道:“武哥,這是不是太過了?” 一個膽子小些的男人為燕蒼梧求情,“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么點事不至于。” 他們大多都是周邊林場和農(nóng)場的職工,換句話說,都是一個團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就算欺負人,為了這么一點事讓人跪下,好像也有點太過頭了。況且燕蒼梧這么大的體格子一個男人,又能打,真把人逼急了不留活路指不定能做出什么。 他們敢跟著卜勝武來這里欺負燕蒼梧就是知道他不是什么壞人,相反,燕蒼梧平時可以稱得上是個好人。 燕蒼梧要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他們可不敢來說這些。 燕桑榆這會兒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他下意識回頭看燕蒼梧,流露出些許孩子氣的驚慌。 卜勝武輕蔑的向著開口的幾個人瞥過去,眼底壓著一抹狠色,幾個人知道他這是耍起了混球,立時閉上了嘴巴。 若是再勸下去,恐怕他們也要被記恨。 龍生龍鳳生鳳,卜家一家子都是一樣的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他那個當革委會主任的二伯有一次給一個老師戴帽子的時候,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學(xué)生出來勸了兩句,便將那學(xué)生一家都打成了□□。 一旦惹著卜家人,讓他們記掛在心上,至少脫一層皮。 燕蒼梧朝馬上的人望去,兩雙眼睛對視了幾秒。 卜勝武沒有從那雙藍眼珠子里找到半點驚恐與膽怯,恰恰相反,日頭下燕蒼梧站的那么直,像是一棵冷峻的青松。 他的眉眼英俊,面部輪廓深邃,有種不同于其他人的硬朗感,蔚藍的雙眸冷淡的掃過來,看起來又兇又不好惹。 反倒讓卜勝武這個歪坐在馬上的人氣勢都矮了幾分,好像做錯事情的人是他一般。 男人的聲音沉緩,一字一頓極為清晰,“跪天跪地跪父母。卜勝武,你算個什么東西?!?/br> 卜勝武臉色難看,皺著眉向旁邊叫到,“二勺子——” 一個壯漢仰頭看了過來,他生的人高馬大,但神色中有種不同于正常人的呆滯。 卜勝武揚了揚鞭子,命令道:“去,給這個壞蛋兩拳頭?!?/br> 他充分吸取了上一次在牧畜段沒有打贏燕蒼梧的經(jīng)驗,這一次特意叫上了二勺子。 這二勺子自小時候一場高燒燒壞了腦袋起,雖然體格一直在長,但神智卻停留在了孩童階段,力大無窮,發(fā)起瘋來三四個人都制不住。 但也有好處,這二勺子大多數(shù)時候并不覺得自己傻,只要說帶他出去玩,他就跟人走,提前哄上兩句,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二勺子二話不說,直接跳下了馬。 燕桑榆跳了起來撞向二勺子,尖聲叫道:“不許你們打我哥!” 二勺子的巴掌比燕桑榆的腦袋還大,強壯的軀體就像是一堵銅墻,燕桑榆撞在他的腰上他紋絲不動,抬手抓著燕桑榆的肩膀一搡便輕輕松松把瘦骨伶仃的小孩推了出去,動作輕松的就像是把一只蒼蠅趕開。 燕蒼梧攥緊了拳頭看著逼近的壯漢,忽然聽到身后一陣響動。 二勺子的腳步在距離他兩米時突然停住。 四下靜的落針可聞,幾個混混一樣的年輕男人目光發(fā)直往他身后望,就連卜勝武,那雙三角小眼也瞪得溜圓。 他心頭一沉,余光向后一掃,果然見白玲掀了簾子出來。 小狗跟著她鉆出了帳篷,對著一群不速之客狂吠。 第二十四章 ==================== 二勺子指著白玲直樂, 一陣傻笑打破了安靜,“嘿嘿嘿,漂亮jiejie?!?/br> 陽光照在年輕姑娘的臉上都變得柔和, 白皙的面頰像是雞蛋殼一樣光滑。 卜勝武好不容易娶了個城里來的姑娘, 瘦瘦弱弱的,皮膚白凈,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一看就跟這地方的土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