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炮灰白富美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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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姑娘們繞著遠路也要時不時去瞧他,馬建軍私下里是看不順眼他很久了。 翻過山坡就到了燕蒼梧的住處,馬忠國隔著老遠就喊道:“蒼梧,蒼梧,你趕緊幫馬叔瞅瞅?!?/br> 燕蒼梧聽到動靜從帳篷里鉆了出來,“馬叔,您怎么來了?” 馬忠國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咱們這里就數(shù)你學問大,認識的字多,快幫我瞅瞅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燕蒼梧接過通知一目十行的掃過去,倒也不廢話,“說是讓去團部接收知青?!?/br> 馬忠國吃了一驚,摸了摸胡子,“我還以為是聽錯了呢。這么多年咱們這里可從來沒有來過知青。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些年兵團接收了不少知青,但從來沒有一個往這地方來。 自從他們這里從勞改林場改為普通林場,這兩年就再也沒有來過外來人了。 “這上面寫沒寫是幾個知青?” 燕蒼梧,“就一個知青。白玲,年齡十五歲,性別女,籍貫d城,文化水平高中,經(jīng)過知青本人自愿申請,組織分配羊角灣林場?!?/br> 馬忠國苦惱的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fā),“不能吧?這么小個女娃娃派來能干啥,怕不是寫錯了吧。你再幫叔多看看?!?/br> 燕蒼梧把傳單還給馬忠國,“沒錯,這上面寫的時間挺緊的,明天早上九點要去團部接人?!?/br> “我多叫幾個人一起去團部問問組織到底是個什么安排,蒼梧你也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這算怎么回事嘛,一個大城市來的女娃娃能干啥。這么高的學歷來咱們這里多可惜了,況且咱們這里哪有地方和余糧能養(yǎng)得起哦?!?/br> 馬忠國往前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身來,“對了,阿?;貋砹藛??” 原本燕蒼梧臉上沒什么表情,這會兒卻是臉色一沉,“不用管他,又跑了?!?/br> 馬忠國嘆了口氣,“明天回來,馬叔幫你去南坡找找,老這么逃學可怎么辦?!?/br> 團部要來新的知青這個消息一晚上就傳遍了整個林場。 這些年來到團部的知青不少,可大多都留在了山下,被分來林場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著實是個新鮮事。 雖說沒吃過豬rou,但這幾年見過不少豬跑。 大家一聽這個消息都是老大的不樂意,畢竟那些知青可是出了名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什么活都干不好,罵人的怪話到不少,弄回來就跟個活祖宗沒什么區(qū)別。 地方上這些文盲大老粗別說教育他們,不反過來被知青教育都不錯了,也就是團部思想教育抓得緊,天天開小會做匯報能治住他們。 幾個人大晚上跑來了馬忠國家里表達不滿。 “這年頭物資緊缺,咱們誰家都不富裕,我家小孩會走路就要幫著干活,憑空多一張嘴的事情咱們可不能吃這個虧。一個男人一年的口糧得吃四百斤呢。” “對。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要是住我屋頭,我那幾個妹子可怎么辦?去年北山農(nóng)場知青耍流氓,好幾個姑娘都遭了殃。這些知青嘴巴特會說盡會騙小姑娘?!?/br> 馬建軍在旁邊幫腔,“就是,就是。人來了怎么吃飯,住在哪里這可是大問題。馬上入冬下雪了,咱們這些牛羊都得趕下山,忙著呢。知青來了就會添亂?!?/br> 馬忠國,“你們不要這么大的意見嘛,這都是組織上的安排?!?/br> “馬叔,你實話告訴我們,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咱們這可從來沒來過知青。怎么突然來了一個?咋么一回事嘛?!?/br> 馬忠國撓著頭發(fā),“就是一個知青嘛。女娃娃,才十五歲,還是大城市人。了不得,有高中學歷呢,可是個文化人。你們怕什么嗎?一個女娃娃能對你們妹子耍什么流氓?” 馬建軍口氣一變,“女娃娃?女娃娃好啊。馬叔。我絕對服從組織安排。明天我跟你去,你把這個女娃娃安排給我。我肯定好好幫助她,沒準明年還能給你還一個大胖小子?!?/br> 眾人哄笑起來,帳篷內(nèi)外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馬忠國氣得拿大手直刮馬建軍腦袋,“不要臉!你敢!” · 第二天,白玲起了個大早,收拾好了行李跟其他知青一起等著底下團部來接人。 眼見著其他人都三三兩兩的被吉普車,拖拉機,驢車接走了,她卻遲遲沒有等到羊角灣林場的人。 日頭出來了,蔚藍的天空上沒有一點云,眼見著都入秋了,太陽還是火辣辣的。 白玲守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曬了一會兒太陽,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人來接,額頭不知何時冒出了汗珠子,白皙的臉頰蒸出一層嫣紅。 她站累了只能坐在自己打包好的包裹上,雙手撐著下巴,眼睛不時掃過入口。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正當白玲耐心用盡準備先找別人幫她看一下行李,她去找知青辦問問怎么回事的時候,一道人影從入口處走了進來。 男人身材高大,穿一身磨舊了的藍色衣服,雖然舊,但衣服洗得干干凈凈,一頭短發(fā)在陽光下微微發(fā)黃。 日頭大,白玲忍不住瞇著眼睛多看了他幾眼,想要看清他的臉。 沒想到,那人竟直直的走向了她。 第十三章 ================== 他的輪廓漸漸變得分明,那雙眼睛蔚藍如海。 白玲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她一下站了起來,“啊,是你?!?/br> 這不是她送罐頭的那個人嗎? 這雙漂亮的藍眼睛很難讓人忘記,原本她還想過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他,沒想到這就又見到了。 燕蒼梧走到她面前,那雙藍眼睛冷冰冰的,“你要去羊角灣林場?” 書中那個科學家前期的劇情很少,直到男主救人他才有個名字燕蒼梧,其他關(guān)于他到底住在哪里干什么只是一筆帶過。 要到宋健民回城做生意起,這個名字的存在感才變強。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白玲也不會花這么大的功夫才找到這個人現(xiàn)在的住處。 白玲對這個角色的印象最多就是一個專為男主服務的人形掛,知識淵博講義氣,國內(nèi)國外的人脈廣,精通幾種語言,還有幾分科研人員對于自己專業(yè)的自信和固執(zhí)。 技術(shù)上的事情,這個人能處理的很好,但他并不擅長交際,說話直來直去,沒有家人,也沒有幾個知心好友,因此對男主這個唯一的朋友相當好。 只要是男主想要做的事情,這位人形掛就會想盡辦法幫他做到,加班加點的研究新技術(shù)根本不是事,跑遍全球替男主找貨源也不是問題。 男主的競爭對手捧著錢上門,面對重金收買,他也不為所動,好像人生最大的樂趣除了做科研出成果就是讓男主心想事成。 只能說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毫無個人私欲的六邊形ssr。 如果不是男主和女主的愛情在書中占比相當大,她甚至會懷疑兩者之間名為‘兄弟’,實則是‘兄弟情’。 眼前的人有一雙藍眼睛,眉目還有幾分異域的深邃……藍眼睛的少數(shù)民族應該不多見吧。 白玲心里冒出了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同志,你是羊角灣林場的人嗎?” 燕蒼梧俯下身一手拎起了白玲的大包裹,“我是羊角灣林場的人,你要去林場的話現(xiàn)在跟我走?!?/br> 白玲確定對方是羊角灣林場的人,心口漏跳了半拍,一路小跑追在他身后,笑盈盈的問道:“同志,您叫什么名字呀?” 雖然嘴上還在問,但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至少八成把握。 燕蒼梧放慢腳步,瞥了她一眼,“燕蒼梧。” 猜想成真,白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雙眼睛愈發(fā)明亮,笑容也更燦爛了。 書中對男主宋健民花了很多筆墨,描寫他多么瀟灑帥氣,但對燕蒼梧沒什么太多的描寫,最多是側(cè)面以宋健民的視角提一下燕蒼梧一副鬼佬樣。 她想象中,對方應該是一個蒼白消瘦,平平無奇的科研人員形象。 萬萬沒想到這個皮膚曬成了健康小麥色的年輕帥哥居然是燕蒼梧,這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燕蒼梧眉心微皺,別過臉避開她的視線,聲音更冷了,“你笑什么?” 白玲笑盈盈的說道:“同志,你的名字真好聽,以后我們就是同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了。” 燕蒼梧抿了抿唇角,一張臉更緊繃了。 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姑娘,就算少數(shù)民族姑娘相較于漢族女孩更大膽些,但也從沒有過一個這樣直直的盯著男人看。 來了這里的人不是一臉嚴肅,就是愁眉苦臉,只有她笑得這么開心。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 兩個人走出去沒多遠,白玲便被人叫住了,“白玲。” 燕蒼梧放下了手里的包裹。 文雅快步走過來,她難得穿了一身嶄新的深藍中山裝,長發(fā)編成了兩條大辮子,看起來比起之前要正經(jīng)的多。 白玲多看了兩眼文雅那兩條漆黑大辮子上系著的紅頭繩,總覺得這頭繩有點眼熟。 孫紅英和吳雪梅昨天跟她道別之后就離開了知青臨時安置點,文雅回來的特別晚,她回來的時候白玲都睡了,只隱約知道她大半夜的一直在收拾東西。 今天早上文雅一大早又帶著自己的東西走了應該是去宣傳隊報道了,從昨天她回來到早上出去一句話都沒跟白玲說。 如果說以前文雅至少表面上維持著一點來自于‘同鄉(xiāng)’的客套,那么發(fā)現(xiàn)她跟宋健民認識之后,就連那點客套都徹底沒有了。 白玲有些詫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文雅,“文雅,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文雅看著白玲目光微閃,她喘了口氣才說道:“你別走了。我們宣傳隊要排個節(jié)目去公演,剛好缺個領(lǐng)舞。我都幫你說好了。” 白玲怔了一下,她盯著文雅看了幾秒,慢吞吞的說道:“這么好的事情你居然還想著我。文雅,你可真是太善良了。” 文雅本以為這話一拋出來,白玲馬上就會喜出望外的答應。 留在宣傳隊,留在團部,不用干那些重體力活是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事情,她想不出來白玲有什么不答應的可能。 要不是她才知道上一次公演的領(lǐng)舞出了那種事情,這個機會她絕對不會讓給別人。 見白玲沒有立刻答應下來,文雅又想起宋健民那邊,心頭愈發(fā)急躁。 她暗暗咬牙,愈發(fā)好聲好氣的說道:“底下農(nóng)場最近都在秋收,活又累又多,等收完這波玉米什么的。知青要蓋知青點,大冷天的活泥燒磚?;钐貏e重,你絕對干不了。白玲,我也是看在我們都是老鄉(xiāng),還有宋大哥的面子上才想著幫幫你。你趕緊跟我走吧?!?/br> 白玲察覺到燕蒼梧投來的目光,她回頭看了他一眼。 文雅又說道:“難道你真想去底下做農(nóng)民?留在團部,你平時還能多見宋大哥幾面。他現(xiàn)在都因為你關(guān)了禁閉,你實在是太過分了?!?/br> 燕蒼梧把手里的行李悶不做聲的遞給她,似乎已經(jīng)默認她會留在團部。 文雅走上來想要拉住白玲的手,“走吧。別磨磨蹭蹭的了,時間緊,任務重。” 白玲躲過她的手,干凈利索的拒絕了,“等一下。文雅,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這么好的機會還是留給有能之士吧。我不會跳舞。至于我的個人問題跟你沒有關(guān)系?!?/br> 關(guān)于這次公演,她隱隱約約記得一茬,文雅千辛萬苦的爭到了公演的機會,得到這個機會之后才知道這一次公演主要是紡織廠的廠長為了解決自己兒子的個人問題所安排的。 去年的時候也有這樣一次公演,領(lǐng)舞跟這位廠長的公子很快結(jié)婚,結(jié)果沒到半年就投河自盡了,宣傳隊里把領(lǐng)舞當成了燙手山芋才會丟給剛來的新人。 最后文雅還是靠著女主光環(huán)和宋健民英雄救美才躲過了公子的糾纏。 文雅的確是夠善良的,這估計是剛得知消息就馬不停蹄的來抓替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