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炮灰白富美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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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只有七八歲,面頰臟的看不出原本顏色,一頭褐色的卷發(fā)像是綿羊毛一樣扭曲骯臟打結(jié)。 那張臉上唯一明顯的,就是微微發(fā)藍的眼珠子。 他被拽著抬起頭,口中還塞滿了食物不停的咀嚼,雙手緊緊攥著已經(jīng)空了的罐頭,那股子rou類食品的香氣飄散得整個帳篷都是。 燕蒼梧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帳篷更加生氣了,“不問自取是為偷,一回來就知道翻箱倒柜的偷東西。你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毛?。俊?/br> 燕桑榆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一抹嘴掙開他的手站起來,“哼,我偷東西怎么了?難道小特務(wù)就比小偷好聽?你算老幾來管我。要不是聽說你騙了剛來的知青幾個罐頭,我都懶得回來?!?/br> 燕蒼梧壓著火氣,沉聲道:“我沒有騙知青罐頭,你不許跟著他們瞎說。我不是小特務(wù),你也不是小偷。以后不許再這樣偷拿東西了。你想要吃什么可以跟我說,先打一聲招呼?!?/br> 回國的時候燕桑榆還不會說話,自己路都走不利索,是他抱在懷里上的船。 他在國外是過過好日子的,但這個弟弟從出生起什么好東西都沒有吃到過,現(xiàn)在見到點吃的就不要命。 七八歲大的孩子,眼睛卻像是野獸一樣,充滿了敵意,“特務(wù)就會騙人。特務(wù),特務(wù)。你就是個特務(wù)!” 燕蒼梧鐵青著臉,手高高揚起,“我是你哥?!?/br> 燕桑榆昂著脖子,把臉伸到他面前,“來啊,來啊,有本事你就打我。你打不死我,我還跑。這輩子都不回來了!” · 眼見這一批知青陸陸續(xù)續(xù)都到了。 知青辦的干事和團長一起來了,把所有知青叫到小禮堂開會,解決這一批知青的分置問題。 他們先簡要的介紹了一下兵團的歷史,簡短的歡迎知青的到來,再說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原本的生產(chǎn)建設(shè)兵團是成建制的軍隊轉(zhuǎn)業(yè),就地安置,初期主要就是在戈壁荒灘上開墾荒地為良田,鑄劍為犁,軍隊自己解決口糧問題,完成自給自足。 平時他們是農(nóng)民,但必要時他們拿起槍可以隨時響應(yīng)國家征召穩(wěn)定邊疆,兵團常備民兵。 最艱苦的時候兵團人都是在戈壁灘上掏個洞就住地窩子,但這么多年的建設(shè)下來,兵團不止住房條件大為改善,各項條件都是越來越好。 有了各種工廠,學校,醫(yī)院,當然還有大片已開墾的良田。 從68年起兵團接收了來自五湖四海大量的知青,對于人才的需要已經(jīng)趨于飽和。 他們非常歡迎知識青年的到來,但是老師,醫(yī)生,工人,會計這樣的崗位有限,能夠留在團部做這些體面工作的人肯定是少數(shù)。 “大家要有心理預(yù)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留在團部。我們團底下還有幾個農(nóng)場和林場也是很好的嘛,勞動最光榮。希望大家都能積極踴躍自愿報名?!?/br> 這話落下來,底下的知青們便炸開了窩,大家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孫紅英這個時候一點都不緊張,她連婚期都定下來了,就在半個月后,肯定是能留在團部的。 吳雪梅紅著臉往會場的大門口看,一個身穿綠軍裝的年輕人站在門口對她笑,她匆匆忙忙收回目光,臉紅得更厲害了。 白玲,“他就是給你介紹的對象?” 吳雪梅羞澀的點了點頭。 孫紅英挽著她的胳膊,“白玲,好多人都打聽你呢,你要不要對象。要的話,我今天就能給你介紹一個?!?/br> 白玲淡淡一笑,“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jīng)計劃好自愿報名去林場了?!?/br> 吳雪梅推了推白玲的肩膀,湊過來跟她小聲說道:“白玲,文雅身邊那個男知青怎么一直盯著你???表情真嚇人?!?/br> 白玲聞聲順著吳雪梅的視線回過頭去,正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第九章 ================ 宋健民第一眼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她成分沒有任何問題,怎么可能會下鄉(xiāng)?還是這么遠的邊疆。 她那種嬌生慣養(yǎng)的姑娘,就算她想要來,她爸肯定也不會允許。 說不定只是個背影略有幾分相似的人而已,亦或者是他太執(zhí)著于此連幻覺都生出來了。 文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臉色微變。 這些天她想盡了辦法在宋健民面前刷存在感,他對她卻一向反應(yīng)平淡,不像是其他男生見到她都走不動道了。 但宋健民越是不拿她當回事,那股子眼高于頂?shù)臑t灑勁反倒越讓文雅心癢癢。 她打消了原本想借白玲搭茬的想法,就是怕宋健民一見到對方,分散了對她本就不多的注意力。 沒想到他們這還是遇上了。 白玲的確漂亮,可她不覺得自己比白玲會差到哪里去。 這個白玲有什么特別之處,讓他大庭廣眾之下第一次見著人就這么移不開眼? 心中說著不可能,可宋健民還是死死的盯著那個身影。 太像了,發(fā)型,身材,氣質(zhì),身高都那么的像,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光是一個遠遠的剪影都漂亮,就是不知道那女孩的臉究竟長成什么樣? 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女孩回過頭來,向著他看來。 女孩臉頰白皙,一雙眼睛清凌凌的,穿一件白襯衫,腰肢細得不盈一握,漆黑長發(fā)束成一個馬尾垂在肩頭。 鬢角的碎發(fā)被微風吹拂,她站在陽光里,清純得不可思議。 四周的聲音好像突然安靜了下去,宋健民想起自己第一次對白玲動心時的場景。 那是學校組織的在湖上游船,隔著幾條船,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他一眼就看到了白玲。 所有的男生都在爭著跟她一條船,曾經(jīng)不起眼的鄰家小meimei不知道什么時候成了男孩們的目光中心。 喜歡她的人不少,追她的人也不少,但他一出手,其他人都沒戲,只有他輕輕松松得手了,可是狠狠出了一把風頭。 在這種地方見到完全出乎預(yù)料的人,宋健民心跳重重的跳了幾下,繼而從心底生出了一股被愚弄的憤怒。 他這輩子都沒丟過這么大的人,白玲在d城那么不給他面子,把他的臉放在腳底下踩,說跟他分手就分手。 他都追到她舅媽樓下了她還不下樓,一連那么多天也不找他,搞得其他人背后笑話他宋健民居然也有被人甩了的一天。 她害得他這么久連吃飯都吃不好,一想到這事就生氣,難道以為追到這里來就能讓他回心轉(zhuǎn)意? 其實從穿過來的那天直到現(xiàn)在,這么長的時間,白玲都沒有真正親眼見到過宋健民。 每一次可能的見面,她都秉承著八字方針‘能推就推,能躲就躲’。 所以在親眼見到宋健民的時候,她怔了片刻,沒有立刻反應(yīng)過來。 平心而論,文雅已經(jīng)稱得上是難得的美人,又正是青春正好,站在那里便讓人眼睛里都塞不下其他人。 鮮有能跟文雅站在一起還不失色的人,尤其還是個男人。 親眼見到宋健民,白玲才知道書中的作者的那些筆墨沒有浪費,原身記憶也沒有太多的美化。 這人的確是長得人模狗樣,怪不得能讓原身癡心不改。 可一張好臉又有什么用,臉又不能當飯吃,誰能想到一張漂亮臉蛋下面是好一副狼心狗肺。 他倒是很會吃女人。 白玲多看他一眼都覺得臟了眼睛,她嫌惡的皺了下眉頭,急匆匆收回目光,心中暗道了一聲晦氣。 宋健民見她居然這么簡單的就轉(zhuǎn)過頭,他更生氣了,抬腿就想沖過去抓著她質(zhì)問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腳剛動一下,他又反應(yīng)過來。 不行,她這么久一直沒有聯(lián)系他,肯定就是等著他過去呢。他不能上這個當,又是欲擒故縱的小把戲罷了。 他就不去找她,他倒要看看她還能翻出什么花來。 旁邊的男生嘖嘖稱奇,“那妞挺正啊,你們看見沒有?” “是挺正的?!?/br> “真沒想到這破地方還有這么漂亮的妞?!?/br> 文雅瞧著宋健民的表情,一時也摸不準他到底是個什么想法,她笑盈盈的試探道:“那個女孩我認識,說起來咱們還是老鄉(xiāng)。她是咱們d城人。宋大哥,你覺得她怎么樣?” 宋健民壓著火氣,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一般?!?/br> “這還一般?。拷∶窀缒愕难酃饪烧鎵蚋叩?。” 宋健民冷冷看了他一眼,“我說一般就是一般,瞧瞧你們一個二個一副沒見過女人的樣。母猴子在你們眼里都是女神。” 文雅見宋健民這么不待見白玲,這才滿意的放下心來。 白玲哪里知道宋健民那一番百轉(zhuǎn)千回的思量,她問人要了一張報名表,填完就直接去找知青辦的桌子交表了。 她放下表就想走,卻被叫住了,“白玲同志,等一下。” 白玲轉(zhuǎn)過身來,略有不解的看著對方,“同志,我的表有什么不對嗎?” 干事笑著說道:“不是。你還記得我嗎?咱們見過啊,我,王建華?!?/br> 白玲這才發(fā)現(xiàn)收表的干事就是她剛到的時候幫她拿行李的那兩個干事之一。 她沒想到就見了一面,這個干事居然能記住自己的名字。 另一個干事走過來,一臉嚴肅的說道:“白玲同志,你去旁邊辦公室坐一下,領(lǐng)導(dǎo)說跟你談?wù)?。?/br> 孫紅英和吳雪梅對視一眼,孫紅英膽子大一點,她問道:“同志什么事?。繃乐貑??” 干事,“去了就知道了?!?/br> 吳雪梅聽這話更緊張了。 白玲倒是冷靜的多,她對吳雪梅和孫紅英笑了一下,“沒事,你們先回去等我吧?!?/br> 宋健民一回頭,突然發(fā)現(xiàn)白玲沒影了。 他皺著眉頭在小禮堂里四處尋找。 干事領(lǐng)著白玲進了辦公室,轉(zhuǎn)身便順手合上了門。 坐在桌子后面的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搪瓷杯,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孩,“你就是白玲?” 他神色嚴厲,聲音沙啞,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壓迫感。 正常來說,年輕女孩觸及他的目光大多都會低下頭,躲閃不及。 但白玲并不躲避他的目光,她自覺自己沒有做錯什么事情,自然也沒有什么好怕的。 她展顏一笑,“是的。我就是白玲。您找我來是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