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嬌貴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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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初見,公孫月殺人時,一把環(huán)首刀,手腕一轉(zhuǎn),不知收割走了多少人的性命。 左淵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她當(dāng)時的眼神,平靜的,淡漠的。若不是肯定自己絕對不會認(rèn)錯人,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明麗濃滟,不高興就來找親人的女孩兒,竟會有那樣一面呢。 靈動和平靜,嬌艷和淡漠。 截然不同的兩面,竟匯聚在一個人身上。 微微出神,正想著這些,左淵對上了公孫月看來的雙眼,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睜大,瞳孔像黑水晶一樣,黝黑的,亮晶晶的,有些好奇的模樣。 他唇角揚(yáng)起了些許,微微頷首,輕笑溫和的打招呼:“三娘?!?/br> 第7章 對上左淵的目光,公孫月的視線下意識一飄。 沒辦法,這人太好看了些。劍眉鳳眸,五官深邃輪廓柔和。明明是個領(lǐng)兵打仗的軍伍中人,卻又氣質(zhì)溫和且有些儒雅之感,一舉一動中都透著穩(wěn)重。這樣矛盾的一個人,總讓人忍不住細(xì)細(xì)探究,好奇不已。 收回視線,公孫月對左淵微笑了一下,便算作是她的回應(yīng)了。 公孫紹上下打量了眼,眉心微的一皺,而后有些關(guān)切的說:“回來了,先去歇著。” 公孫月自然說好,目送兩人離去,她自己則去屋內(nèi)等著。 等了不多時,公孫紹就回來了。 “如意,怎么了?”公孫紹心疼女兒,自然能看出她的低落。 公孫月癟了癟嘴,明明之前還能忍住的,可現(xiàn)在見了自家親爹,忽然就忍不住委屈了。 她哼了一聲,說出了今日所見,然后沒忍住,又哼了一聲。 “你呀,”聽聞是這個原因,公孫紹不由無奈又好笑,道:“這有什么不高興的,那郭家子明明與你有婚約在身,卻能被勾動了心思看上公孫苒,足以說明他心性淺薄,難堪大用,根本配不上我家小如意。他這般作為,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br> 公孫月噘嘴,說:“我知道,就是不舒服而已。爹,你放心吧,我睡一覺,明天就好了?!?/br> “這才對,”公孫紹伸手輕輕順了順?biāo)诒成系那嘟z,說:“如意只要高高興興的就好,爹爹可舍不得早早的把你嫁出去?!?/br> “爹你真好。”公孫月燦笑,跟著問:“這位左將軍又是為何而來?” “昨日我送了他一卷兵書,他今日這是回禮來了?!惫珜O紹道,再多的,卻沒有說。 公孫月了然,又閑聊了幾句,跟著頓了一下,問:“爹,公孫苒身邊的那個秋兒,是什么人?” 昨日采青來回稟,提及了此人今日動作頗大,她不由上了心,便想起來問問。 公孫月清楚,這整個公孫家上下,沒有什么能瞞過她爹。 “她是范家派來的,”公孫紹也沒有瞞公孫月,直接回答了她。 “范家——想不到這件事背后,竟然有這么多的推手。”公孫月笑了笑,倒覺得很有意思。 據(jù)她所知,這個秋兒自稱是豫州之人,還幫公孫苒找了一個十分了解郭陽的嬤嬤。公孫苒這次行事能這樣摸得準(zhǔn)郭陽的喜好,那位嬤嬤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這樣一樁婚事,郭家主動,郭陽的游移,范家和莊家的推手,還有公孫家的不作為,所有的所有,都在促使著婚事的破滅。 思來想去,竟沒幾個人希望這樁婚事能成。 不,還有一個郭盛。 可惜,他遠(yuǎn)在晉州,便是有心,也無計(jì)可施。 說起這個,公孫月不免又想起了左淵,立即又問:“爹,我記得這位左將軍為了婚事而來,他又是何態(tài)度?” 眼看著這樁婚事要黃了,可別在左淵這里出了岔子才好。 聞言,公孫紹微微搖頭,神色有些鄭重的道:“此人心思深沉,看不出什么?!?/br> 話罷,父女兩個對視一眼,頓時都明白,要仔細(xì)注意著這個左淵。 閑話許久,又在思明院吃了晚飯,公孫月這才一路漫步,回了自己的寶祥院。 在貴妃榻上懶懶躺下,她發(fā)起了呆。 一眾婢女們不敢攪擾,全都安靜候在外間。 好一會兒,公孫月忽然長出了一口氣,笑了出來。 仔細(xì)想來,這竟是郭陽來了漳州后,她笑的最開心快活的一次。 遲遲疑疑,糾結(jié)萬千,對著這樁自幼便就有了的婚事,公孫月終于下定了心,將之舍棄。 不覺后悔,竟然只有輕松。 她之前一直旁觀,便是因?yàn)樽约耗貌欢ㄖ饕狻?/br> 公孫月心中清楚,她父親對這樁親事并不看好,只不過顧及著她的想法,從未明言罷了。相對的,她也隱約感受到了父親的心思,進(jìn)而有些糾結(jié)。這份糾結(jié),在和郭陽見面,短暫的相處過幾次后,終于有了結(jié)果。 她和郭陽都太過驕傲,從不想為了對方讓步。 郭陽想要一個溫柔小意的妻子,而公孫月想要的,則是一個寵她愛她,視她為己身半條性命的男人。 既然不適合,那就拋了吧。 左宅,書房。 左淵回來后,就來了這里。 沒過一會兒,他身邊的親衛(wèi)李風(fēng)就疾步進(jìn)來,低聲道:“找到線索了?!?/br> 手上的動作一頓,左淵將手中的書合上,轉(zhuǎn)頭看他,平和的目光變得沉穩(wěn)肅然。仿佛一瞬間,從捧著書卷的儒雅學(xué)士,變成了手握利劍的將軍,口中道:“在哪兒?” 他的聲音依舊不疾不徐,看不出絲毫的急切。 “城中花樓群芳苑二十年前一位花魁,容色驚人,名動一時,至今還有人有印象。外貌和您所畫的,十分相像。經(jīng)我們查證,這女孩兒還是二十五年前,群芳苑買下來的,當(dāng)時只有十歲,年齡也能對上。” “人呢?”左淵安靜的問。 二十年了,也就是說對方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在花樓那種地方,是容不下這種年紀(jì)的女人的。前提是,她還活著。 “七年前得了重病,被花樓趕了出去?!崩铒L(fēng)說,腦袋低下,腰也更彎了些。 他握著刀的手依舊穩(wěn)當(dāng),卻掩不住身上的緊繃。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在透漏著一種名叫恐懼的情緒。 “繼續(xù)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弊鬁Y身上的氣息動了一下,很短暫,只是眨眼間,便就又恢復(fù)了平靜。 “是?!崩铒L(fēng)領(lǐng)命,退出去后連忙找人去繼續(xù)尋找。 將軍對這件事的上心出乎了他們的預(yù)料,還是要快些才好。世所周知,連戰(zhàn)連勝的大將軍左淵,他的脾性可不止是表面的溫和沉穩(wěn)啊。 李風(fēng)出去后,李云隨之進(jìn)來,稟報(bào)了今日郭陽的行程。 左淵一直平靜的聽著,等聽到郭陽和公孫苒聊天,被公孫月聽到后,他手上的動作又是一頓。 “蠢貨?!彼f。 他是真的想不到,郭陽竟然能這么蠢。 郭盛的嫡長子,就是這么個樣子嗎?他難道不明白,在身負(fù)和公孫月婚約的時候,又和公孫苒扯上關(guān)系,意味著什么樣的后果嗎? “隨他去?!弊鬁Y說。 “將軍?”李云驚愕,郭家郎君如此行事,完全是把公孫紹的臉往腳底下踩啊,他們不阻止嗎? “你覺得,這件事公孫紹可知情?”左淵只說了這句,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了。 李云行禮后退出,思緒幾轉(zhuǎn),明白了過來。 郭家郎君和那公孫苒,明顯不是第一次見面了。這事他們都能發(fā)覺,更何況公孫家。 而公孫家竟然沒有阻止…… 這么說,公孫家竟然是有意退婚的嗎? 這個想法一晃而過,李云跟著就想起了自家明顯是準(zhǔn)備旁觀的將軍。 將軍對公孫家財(cái)力的看重,他心中清楚??涩F(xiàn)在……某個想法一晃而過,他心中不由一驚。 不想郭家和公孫家聯(lián)姻的人那么多,原來自家將軍也是其中的一個嗎? 思及此處,李云不敢再多想。 這件事背后的深意,實(shí)在讓人心驚。 另一處院中。 郭陽手中拿著書卷,卻遲遲不曾翻頁。 指尖在白紙光滑的頁面上劃過,郭陽心中想起的,卻是今日和公孫苒見面時,她那瑩白的面頰。 當(dāng)時她還吟了幾句詩,很有才情。 不過,為了避嫌,她并沒有和自己過多相處,只是聊了幾句,便就走了。當(dāng)時他心中覺得對方十分守禮,是個好姑娘,現(xiàn)在想想,卻忽然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當(dāng)時該和她多說幾句話才好。 他自幼博覽群書,和一眾好友相聚時,偶爾吟誦一句他們都不知出處,可今日和那位公孫四娘聊天時,她竟說的頭頭是道。這樣的有才女子,合該引為紅顏知己才是。 出神的想了好一會兒,郭陽又想起了他那個未婚妻公孫月。 她的相貌也很好,可他想起時,卻只記得那一身的高傲和微抬的下巴,以及一雙明亮清澈,直視他的雙眼。 他嘴角一抿,即便只是想起,也有些不悅。 這樣絲毫不溫婉賢淑的脾性,哪里是能做好妻子的樣子。 清明節(jié)后,便要開始準(zhǔn)備三月三上巳節(jié)了。 按理說,該公孫家準(zhǔn)備臨水飲宴一事??晒珜O紹發(fā)妻早逝,至今未在續(xù)娶,導(dǎo)致家中沒有主母主理此事。于是,這件事便就落在了閆家頭上。 閆箬親自來送的請柬,公孫月留下她玩了半晌,等到下午才依依不舍的把人放走。 “自從你訂婚,你都很少來找我玩了?!彼桓吲d的抱怨。 說起此事,閆箬的臉又紅了。 臉紅歸臉紅,她說起話來卻不見有多害羞,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說:“我忙嘛?!?/br> “忙著和徐放在一起?!惫珜O月戳破,斜眼看她,冷呵了一聲。 閆箬絲毫不以為恥,笑的更加開懷,道:“小如意你以后就知道了,有情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開心的。既然如此,又何樂不為呢?!?/br> 公孫月眨眼,的確不懂。不由噘了噘嘴,不高興又帶著笑意,說:“好吧好吧,快去找你的大郎吧,別在我這兒呆著了,快去快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