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離婚前一天[天災(zāi)] 第197節(jié)
想了想,干脆從空間里拿出了一瓶溫水倒在了欄桿上。 好在這樣的方法是可行的,隨著金屬升溫,家樹的手立刻就拿了下來。 這一次,三個人走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因為天氣太冷了,各家的門都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所以一路上基本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直到走到十三樓的時候,他們忽然聽到樓里面?zhèn)鞒隽艘粋€男人壓抑至極的哭嚎。 沈淙腳下一頓,身后的兩個人也全都停下了腳步。 沈父往前走了兩步,靜下來聽了一會兒,然后嘆了口氣說:“謝家的老太太應(yīng)該沒了。” 沈淙也想到了,可聽了爸爸的話,心里還是一片沉重。 謝家老太太才從醫(yī)院回家沒有多久。 本來年齡就大了,然后又生了一場重病。 這樣忽然的大降溫,身體扛不住在所難免。 可即便知道這樣實屬正常,可此刻聽到從謝家傳來的陣陣哭聲,大家心里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謝松和林杰現(xiàn)在還在團(tuán)里干活呢,估計這突如其來的大降溫,倆小伙兒都沒有來得及回家。 家里應(yīng)該就只剩下謝本亮和老太太,現(xiàn)在老人家沒了,臨終前甚至都沒機(jī)會見孫子,外孫一面。 因為之前才剛剛和謝家打過交道,沈淙他們非常清楚謝家那對父子還有林杰對老太太有多孝順。 一家人感情有多好。 之前大家還在感嘆這老太太命好,有這樣的晚輩是有大福氣之人。 可轉(zhuǎn)眼,她就被這一場嚴(yán)寒奪去了性命。 這么突然的災(zāi)禍,任誰都無法接受吧? 三個人繼續(xù)上樓,一路上伴隨著老太太兒子謝本亮的哭聲。 他哭得悲哀至極,聽的人心情也越發(fā)的沉重。 好容易總算走到了家。 沈淙剛剛拿出鑰匙打開了十八樓的鐵門,樓上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然后就傳來了踏踏的腳步聲,有人從屋里跑了出來。 “淙淙?爸?” 隨著喊聲,顧愷已經(jīng)跑下了樓。 “這么冷,你還跑下來干嘛,我們又不是找不著家?” 看到丈夫,沈淙的嘴角止不住的就高高翹了起來,那點沉重也被壓了下去。 顧愷并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一個字沒說,沖過來一把將沈淙抓進(jìn)懷里死死抱??! 他抱得用力至極,恨不得把她深深地擠進(jìn)身體里。 沈淙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僵了。 緊跟其后的沈父和家樹也吃了一驚,倆人同時往后錯了一下,尷尬的站在那兒一時間很有些手足無措。 震驚過后沈淙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無奈的伸手在顧愷的背后拍了拍,想示意他放開。 因為穿得厚的緣故,顧愷抱著沈淙的時候,她其實并沒有什么感覺。 可當(dāng)手碰到丈夫的身體時,她才發(fā)現(xiàn)顧愷在發(fā)抖。 他的后背繃得緊緊的,整個人明顯處于一種緊張到了極點的狀態(tài)。 沈淙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出去這一趟把丈夫給嚇住了。 她趕緊回抱住他,輕聲的安撫:“沒事,我們回來了。別怕別怕,我好著呢,你摸摸看,胳膊腿都全著呢。別擔(dān)心,我們都安全回來了?!?/br> 聽到她這么說,沈父和家樹也緩過來勁兒。 他們這才意識到顧愷的失態(tài)是因為太過于緊張的緣故。 之前的那點尷尬頓時就沒了,回憶起之前的經(jīng)歷,倆人這也跟著后怕了起來。 沈父也跟著出了聲。 他輕聲安慰道:“小愷,別擔(dān)心了,我們都回來了,把沈淙,家樹都給你安安全全帶回來了?!?/br> 顧愷今天是真的被嚇住了。 這天冷得離奇。 那溫度計就跟壞了似的,溫度呼呼的往下掉。 眼看著下了雪,眼看著雪花連成了片。 他的心就跟那外面的天色一般,越來越暗沉。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天都黑了妻子和岳父還沒有回來。 顧愷完全坐不住了。 他的心里焦躁不安,連催生的工作都做不下去。 恐懼和擔(dān)心讓他心像是卡在了嗓子眼的位置,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轉(zhuǎn)得一家人都看不下去,甚至都沒有人再勸他了。 他后悔極了,只恨早上沒有跟妻子一起去。 顧愷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 他只想著之前沈淙跟他說的那些話。 沈淙說,她并沒有經(jīng)歷過極寒的天氣,對于這期間會遇到什么狀況一無所知。 顧愷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害怕。 他想出去找,但理智告訴他自己就這么出去百分百找不著人,還容易和妻子他們走岔了,到時候還會引出更多的麻煩。 可就這樣留在屋里等,顧愷無論如何也等不下去。 特別是剛才,樓下忽然傳來了謝本亮的哭聲。 在確定十三樓那個老太太被凍死之后,他的擔(dān)心和恐懼瞬間到達(dá)了極點! 他直接從屋里走了出來,站在電梯口處一直盯著樓下,不肯放過一點聲音。 所以,在聽到十八樓的開門聲,他就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沖了下來。 被妻子和岳父這么安慰,顧愷總算是緩過了勁兒。 待理智回籠,他也感覺到了不好意思。 他接過妻子手里的強(qiáng)光手電,走在了最前面照路,可另外一只手卻依然死死的攥緊了沈淙。 一行人上了十九樓,這時候全家人都聽到聲音跑了出來,全都站在防盜門跟前。 看對他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都忍不住嘲笑起了顧愷。 “我的天啊,我認(rèn)識小愷這么多年,就沒見他這么急過。他在屋里轉(zhuǎn)的那些圈兒啊,直接把杉杉給轉(zhuǎn)睡著了!我都被他給轉(zhuǎn)暈了?!鄙蛳谝粋€出聲。 也同樣跟著等了一天的時宸一個沒憋住,撲哧一下也跟著笑了起來。 程茹沒好氣的在大女兒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你多大人了,還胡說八道。小愷那不是擔(dān)心你妹嘛!” 說罷,她趕緊跑出來,用手里拿著的干毛巾在女兒,丈夫身上使勁兒的拍打了起來。 沈溪說笑歸說笑,手也沒閑著。 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把烤的暖暖和和的拖鞋遞了過去,讓三個人換了鞋再進(jìn)屋。 …… 有這么一堆人跟著“伺候”,三個人很快把身上的雪都拍打了干凈,換上了暖和的拖鞋,走進(jìn)了屋。 一進(jìn)門就感受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熱氣。 這熱氣沖得沈淙一個沒防備,接連打了好幾個大噴嚏。 “把姜糖水一人給他們倒一杯?!鳖櫪蠣斪影l(fā)了話。 程茹和時宸一起快步進(jìn)了廚房。 顧愷轉(zhuǎn)頭上了樓,再下來的時候手里拿著沈淙的厚睡衣還有一個沖好的熱水袋。 沈淙換了衣服,抱著熱水袋,坐在暖氣片邊上,將腳泡在了熱水里,手里還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姜糖水…… 這一刻,她才終于真切的意識到,他們脫離了難關(guān),總算是回到家了。 家樹和老爺子和她的狀態(tài)都差不多,如果要說區(qū)別,就是家樹死活不肯讓人給他倒洗腳水,堅持自己晚上睡覺之前再泡。 所以此時的他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fā)上。 而沈淙和沈父則沒有那份拘束,爺倆守著暖氣片挨著坐,以同樣的姿勢泡著同樣的熱水,回答著同樣的問題。 等聽到沈父說他們在路上換了車,最后是開著越野車回來的時候,家里人的表情同時變了一下。 但那變化是及其微小的,并且很快就全都過去了。 看得出大家對于家樹知道那個秘密,并沒有多少抵觸。 一家人又說了會兒話,父女倆泡完腳三人一起吃了些東西,然后時宸帶著燦燦就又敲響了門。 剛才在確定三人平安無事之后,時宸就回了家。 小孩兒明顯是要給這一家人留出說話和吃飯的時間。 等這會兒算著時候差不多了,才重新過來。 時宸的手里抱著好大一捧碎木條,燦燦手里端著一個搪瓷盆,盆子里也放了一些小塊兒的碎木頭。 看到他們拿來的東西,沈家的人全都愣了一下。 不等人問,時宸先開了口:“我把咱門口的木條給劈了一下,叔叔阿姨,這些你們先留著晚上用,等明天早上我和曉峰叔再出去找找,肯定還能再找到點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