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反派他元配 第76節(jié)
猜不透,她皺著眉頭看周憬琛回了屋,此時葉嘉正坐在炕上喝粥。 甜粥,紅豆提前泡過,煮的沙沙的。加了紅棗和百合,一股淡淡的甜味兒。她喝了幾大口,腿別扭地并著跪坐在小幾子旁邊。眼看著一道黑影罩下來,她嘴里還含著紅豆粥抬起頭。就看到周憬琛像是鎖了門,幾步走到窗邊,啪嗒一聲鎖上窗。 而后將堆在她身后的褥子疊好,掀開衣裳下擺在她身邊坐下來。葉嘉手里還捏著個勺,微微顫抖。感覺到溫熱靠近扭頭看著他,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你鎖門鎖窗是干什么?嗯,早膳用了么?” “沒。”門窗一關(guān),屋里當真是昏暗的看不清人影。 葉嘉:“……” ……沒吃就去吃點,突然搞這動作是作甚? 周憬琛昨夜睡得不是很沉,一大早就出了門。雖說如今已經(jīng)是正月初六,但街道上的商鋪還沒有全開。藥鋪也關(guān)了門,他為了拿到藥還是去尋了人。耐心地等葉嘉吃完,他忽地伸手攬住她的腰把人抱到腿上坐下。一只手攥住葉嘉的腰帶。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葉嘉趕緊按住了自己的褲腰帶:“哎哎哎,大白天你要干什么!” “弄了點藥回來,你那傷這么放著不行,我給你抹點藥?!闭媸浅闪擞H就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從前碰一下葉嘉都克制的人如今是摟摟抱抱不避人。 “等等,等等,先別慌?!?/br> 在昨夜之前,葉嘉原本對那種事兒是很期待的,但昨夜之后就沒了。估計是慘痛教訓(xùn)太深刻,她感覺現(xiàn)在有點陰影。死死地按著周憬琛的那只手,到底沒忍住憋紅了臉,“你藥膏哪兒來的?能不能用??!還有你給我傷藥我自個兒抹就成了,不用你啊啊啊啊?。?!” “你如何能弄得好?”傷口藏在下面,指不定里頭還有傷,“你別沒輕沒重的瞎搗鼓!” 經(jīng)過昨夜葉嘉那么彪以后,周憬琛如今對她很是憂慮。這丫頭傻大膽,還死要面子。裝作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實則紙老虎。他都再三地跟她說了叫她再忍忍,莫要太羞澀出亂子。但這丫頭就熬不住,非得強來。如今吃了苦知道怕,卻還在這硬撐:“乖,手松開,我給你弄。” 說到底,她就是個行動上的矮子,葉嘉恥于把黑歷史翻出來給人反復(fù)咀嚼。就是不松。 周憬琛縱容她許久,這事兒卻絕不縱容??此€跟他犟,一手握住葉嘉兩只手按到頭頂。另一只手跟長了眼睛似的尋到腰帶,輕輕一扯拽開,而后就伸手扒掉了她的衣裳。怕葉嘉又冒出什么不老實的動作,他一條腿壓著葉嘉,不叫她起身。 從兜里掏出藥膏,低頭咬著上頭的紅布,輕輕一側(cè)頭拔掉塞子。 瓶塞嘭地一聲拔掉,葉嘉借著窗紙微弱的光看到周憬琛眼睛亮得出奇。嘴唇咬著東西斜眼看她的模樣實在是勾人,可轉(zhuǎn)瞬又想到自己做的蠢事,尖銳的疼痛把一切旖旎的畫面撕成碎片。 “我專門找來的,問過,能用?!敝茔借]說這藥膏是問梨花巷的程姨拿的,藥效奇好。不讓著葉嘉時他手靈巧的葉嘉根本就擋不住。無論是左擋右擋,都沒擋住。 周憬琛將瓶子放到床頭的小幾子上,嘴里還叼著紅色的瓶塞,食指勾了一點藥膏便探下去。 葉嘉羞恥得腳趾都卷起來,那若有似無的觸碰搞得她頭皮發(fā)麻。也不知道那藥膏是什么材料,冰冰涼涼的,那人黑燈瞎火的亂摸,她被逼的都飆出了淚花。周憬琛卻不只是外圍抹點藥,還往深處去探。聽見葉嘉的呼吸亂成一團,喉嚨里嗚嗚咽咽的就在他耳邊,他也不好受:“乖,別招我!” 招招招!招你大爺?shù)恼?!到底是誰招誰! 葉嘉又丟臉又難受,克制不住地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偏生又不敢大動,有種被人轄制住弱點的感覺。周憬琛這廝真不是人,是魔鬼!他就這樣,頂著一張正人君子清心寡欲的臉,不緊不慢,深入淺出地給她上藥,偏還給她上兩次藥??! 弄完了倒是撤得快,松開手就往下走。 葉嘉氣得衣裳都來不及穿,抬腿就給了后背一腳。周憬琛挨了一腳也沒動,坐在炕上紋絲不動地從懷里抽出一張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了手指。 “乖,擦個四五日就該好了?!比~嘉踹他根本就不疼,周憬琛輕輕松松抓著她一只腳踝,捏著被他剝下來的褻褲替她擦拭了一下腿。而后就這么帶著她的衣裳扔進竹簍里。而后也不看多看葉嘉一眼,轉(zhuǎn)頭將剛疊好的褥子扯開蓋在葉嘉身上。 點點出去了,不在屋里。他轉(zhuǎn)身抱著墻角的竹簍,堂而皇之地出去了。 且不說葉嘉感覺自己上了大當,以為是個純情小白兔,結(jié)果卻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感覺兩人在這事兒上的主導(dǎo)地位莫名其妙地就掉了個個兒,那邊周憬琛端著衣裳蹲在井邊慢慢地搓洗。葉五妹拎著桶過來,瞥見那個長著一張‘不應(yīng)該做事’貴人臉的三姐夫蹲在井邊洗衣裳都嘖嘖稱奇。 她原本不敢多看的,但實在好奇就多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一臉神鬼不侵的三姐夫手里攥著的似乎是她姐的褻褲。那感覺,猶如一道悶雷劈在頭頂。她二話不說,拎起水桶掉頭就跑。 周憬琛抬眸了一眼,有些莫名:“……” 初六這一日稀里糊涂地過去,天黑之前葉嘉都沒再從屋子里出來。 可憐見的,并非是她矯情覺得丟人不好意思。而是,窮,衣裳少。葉嘉從前沒覺得自己衣裳少,自打上回將破衣裳扔了不少以后。她也有兩套從里到外簇新的衣裳換。結(jié)果昨日夜里碎了一套,臟了一套,而后換了一身衣裳穿了不到半日又臟了,被周憬琛給洗了。 她,一個從來沒缺衣裳穿的人,忽然沒了褻衣?lián)Q。人在炕上坐了一天。葉嘉到底沒好意思直接穿外褲。雖說她衣裳換得勤,但冬日里摻雜了棉絮的外褲洗得不是那么勤。十多日沒洗過,叫她怎么直接穿? 周憬琛還有點人性,把她衣裳洗了以后,特意放到炕上給烤干了。 到了晚上才有干凈的衣裳換上。葉嘉從余氏那邊借了點針線,坐在炕上對著燈火縫她那條被撕壞的衣裳。周憬琛看她拿了根線,對準燈火的方向戳了半天線也沒穿進去頓時好笑。最后還是他拿過來穿了針,給她把褲子給縫好了。 還別說,針腳縫得挺密的。 “……不要以為你給我縫條褲子我就會原諒你,周允安我告訴你,我再不相信你的假面具!”葉嘉是氣狠了,從昨夜到今日,她的臉皮都要被撕成碎片。 周憬琛就怕她心生陰影,結(jié)果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嘉娘……” “你別說話?!?/br> 葉嘉也算是看明白了些事兒。一,她應(yīng)該多做幾套內(nèi)衣。光三套是不夠的,洗得勤也有不夠換的時候。不能躲懶。二,褻褲太難干了,她的琢磨這弄個三角褲。多做幾個,偷懶是不應(yīng)該的。 周憬琛包容一笑,從懷里掏出了藥膏:“這藥膏得一日抹兩次,早一次晚一次?!?/br> 葉嘉:“……” 且不說這幾日,周憬琛逮著抹藥的功夫?qū)⑷~嘉幾次的吃干抹凈,望梅止渴。就說余氏見周憬琛這眼瞼下面的青黑是一日比一日深,臉頰和脖子總有那么幾日是帶傷的。終于還是沒忍住趁著一日,葉嘉在后廚查看她剛晾的高粱酒時,把周憬琛給拉到一邊去詢問了。 周憬琛原本是不想說,這等閨房之事,哪有總跟母親說的道理?但余氏看他倆經(jīng)過這幾日并沒有蜜里調(diào)油的,反而是有點不干不脆的別扭,實在是著急。 問得多了,周憬琛也有些煩。但想著母親遭遇的苦楚,也能理解她的擔憂。便也嘆了口氣,將第一日與葉嘉的烏龍事兒給說出來。余氏一聽這事兒就恍然大悟,怪不得兒媳前幾日人都是縮在屋里不出來。即便是出來,走路也不順的樣子,頓時也有些心疼。 “嘉娘身子骨纖細,又是頭一回,得男子悉心的呵護著才行?!庇嗍弦彩莻€骨架纖細的人,年輕時候也受過罪。后來是夫婿舍得下臉去討好她,她才慢慢嘗到滋味兒:“不行,沒人教是不懂?!?/br> 余氏問清楚以后心里有數(shù)了,后面便沒再問過。也吩咐了周家其他人不能在葉嘉面前提這事兒,兒媳婦要臉,他們顧忌一下。 雖是這么說,余氏找了個天氣還不錯的日子,一個人都沒帶自己去了街上。 葉嘉那傷四五日后終于是好了不少,至少走路不疼了。平常只要不往那塊想,就也不是很疼。只是周憬琛藏著的那個藥,趁著周憬琛不在她翻遍了家里的柜子,就是找不著。且不說葉嘉為了不叫周憬琛給她上藥,整日里在家翻箱倒柜,就說周憬琛在家歇息到了正月初十就沒得空。 原本應(yīng)該是到正月十五,但輪臺那邊忽然來了人,他這邊就不可能再安生地待在家中。 沈家在東鄉(xiāng)鎮(zhèn)糾纏了小半年,還是沒能把沈海給摘出來。又因著沈家人擅自開采曾青礦一事,惹來了眾怒。東鄉(xiāng)鎮(zhèn)有曾青礦一事,竟然滿的這樣緊。若非有不懂規(guī)矩的商人誤采了礦藏,拿到輪臺那邊去問。將這件事給捅出來,輪臺那邊上頭的人都不知道。 上頭人極為震怒,震怒的不僅僅是礦藏的隱瞞,還有自以為對北庭都護府這一塊的把控。原以為一切盡在眼底,實則僅知其一不知其二,浮于表面。上頭人感覺到了威脅,自覺被挑釁了。 此事一爆,大都護自打知曉東鄉(xiāng)鎮(zhèn)有曾青礦一事后,派了親兵過來接管了礦山。 果不其然如周憬琛所猜,來的人是大都護的心腹,楊成烈。楊成烈此人一來就命人將沈海押送回輪臺,手段粗蠻地驅(qū)逐了指手畫腳的沈家人。并當眾列明沈海的諸多罪狀,一條一條,釘死了沈海。并且雷厲風行地肅清東鄉(xiāng)鎮(zhèn)的舊部,手腳不干凈的人,他能處死的當?shù)靥帥Q。 處死當日,就換上新的一批人。 年才一過,駐地就迎來了新一批的大換血。那些個藏在暗處的污糟事兒全翻出來,駐地日日有下屬村落受過欺凌的百姓拖家?guī)Э诘膩砀鏍?。楊成烈處死這些人都有理有據(jù),手段雖殘忍,卻足夠震懾。甚至還牽扯出一樁大案,喀什縣縣令與北邊突厥勾結(jié),拐賣當?shù)厣倥疄殒健?/br> 喀什縣令在這一塊地界就是個影子一般的人物。自打二十年前被委派至此,甚少露面。 一來便于駐地商議,客氣地將管轄權(quán)讓給了駐地校尉。對駐地的官兵禮遇三分。遇事兒從不往身上擔,同時也不干預(yù)駐地收稅征兵。這樣一個有些無能軟弱的人物,居然私底下早就跟突厥的人販子團伙合作。拐賣當?shù)厣倥?,孩童,送去草原深處為奴為婢為娼長達二十年。 結(jié)合駐地官兵問查統(tǒng)計失蹤人口,拐賣人口高達三千七百人。這些還不包括一些沒有被人記住,莫名其妙消失在西北這一塊地界的人。 這一樁大案爆出來,整個喀什縣都震動了。群情激奮,就是葉嘉都難得的憤怒了。 官方帶頭拐賣人口,這是何等令人震碎三觀的行為?葉嘉先前遇到那個人販子團伙時還沒想到有這樣一個離譜的事情,她如今特別慶幸自己遇上了這伙人。若是這次也叫那群人販子逃了,喀什縣令主謀販賣人口的事情還要隱瞞多少年,還有多少少女遇害? 為了這事兒,洛桑鎮(zhèn)、羅云鎮(zhèn)的駐地都出兵了,輪臺直接派兵圍了縣令府。 葉嘉不清楚周憬琛在這之中做了什么,但爆出喀什縣人販子一案這事兒肯定是他做的。果不然,不到三日,輪臺那邊下發(fā)了論功行賞。周憬琛從司馬爬到校尉,并獲封賞金千兩,良田百畝。綾羅絲綢、牛羊牲畜不必說,沈海的那棟宅子也賞給了他。 除此之外,隨之而來的還有二十個身教體軟的美人。 當人將這些賞賜送到周家院子時,葉嘉還沒說什么,余氏看到那二十個身教體軟的美人臉一下子就黑了。但封賞的人又不能趕出去,只能留在周家。 直到周憬琛天黑回來,余氏就沒忍住把人叫進屋,沖他劈頭蓋臉地發(fā)了火。 “弄這么多吃白飯的回來,還嫌自家不夠討嫌是么?”余氏是真氣著了,兒子兒媳好難得成事兒。那點不順遂的事情再推一把就能成,突然送這么多美人回來作甚?這是給誰氣受?余氏都沒好意思當眾罵周憬琛吃葉嘉的,住葉嘉的。哪有人當真不要臉皮? 葉四妹葉五妹也都沒走,在堂屋看著這些人。二十個美人瑟瑟縮縮地擠在堂屋里,一句話也不敢說。 且不說周憬琛從夜色中走出來的姿容,驚艷了多少人。就說這件事周憬琛也是冤枉??!這二十個美人是從人販子手里救下來的可憐姑娘,可不是什么論功行賞的獎勵。 找不著家人也問不清籍貫。樣貌雖美,但在某些地兒待過不好安排嫁人的,沒地兒可送。 最終被有心人繞了一圈,借花獻佛又還到周憬琛的手上:“娘,這些其實是被人販子拐的姑娘。拐的時候年歲小,不記得出身家人。如今無人安置她們才被送到這里來。若是能找著地兒安置,你跟嘉娘只管安置便是,何至于如此震怒?” “當真?”余氏瞧著其中好幾個姑娘樣貌極美,雖及不上嘉娘,但也是少見了。 “嗯?!敝茔借B(tài)度淡淡,卻透著一股子傲氣,“我并非好色之徒。” 余氏轉(zhuǎn)過彎來,倒是懊惱自己大驚小怪。確實,若是兒子是個急色之人,嘉娘那么嬌媚女子與他同住一屋,她哪里用得著折騰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去哄得兒子兒媳圓房?這小子的心可是塊石頭?。∫补炙峦蝗缙鋪淼奈墼闶聝簤牧藘鹤觾合焙貌蝗菀尊B(yǎng)出來的情分,關(guān)心則亂。 “那,那你預(yù)備如何安頓姑娘們?” 周憬琛的想法自然是能送出去送出去,送不出去,就安排她們做工:“嘉娘來年不是要壯大生意缺人手?娘你盯著看看,有幾個能干活的。若是有那性子老實的,手腳伶俐的,且安排著給嘉娘做活兒便是。冬日里水冷,家里有些活兒不好干的,叫她們做便是?!?/br> 余氏被周憬琛這理直氣壯的話給噎了半天,倒是沒想到兒子鐵石心腸到這份上。說他不憐香惜玉都是抬舉他,這小子情事上能開竅真是出了鬼了! 不管出沒出鬼,周憬琛這冷酷無情的話叫余氏安了心。 她想了想,什么事沒問清楚就逮著兒子錯罵了一頓也挺不好的:“你等等,站住?!?/br> 周憬琛才從外頭回來,身上還穿著厚甲。聞言也站住了,等著余氏。余氏轉(zhuǎn)身去柜子里翻找了一下,而后取出三四本拇指指節(jié)那么厚的書出來,偏著臉遞給他:“拿回去看吧?!?/br> “書?”這年頭紙貴,書更貴。余氏拿出三本書給他,周憬琛愣了下。不過他也沒看書頁就揣進了懷里。朝余氏點點頭,“娘我出去了?!?/br> “嗯?!庇嗍细吡藘刹?,叮囑他:“平日里沒事多翻翻?!?/br> 周憬琛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 到了屋外,一看到堂屋一堆人,確實晃得人頭暈眼花。他眉頭一皺,這些人也不能都安排在周家,沒地兒住。正巧沈府如今空出來,周憬琛去叫了阿玖和孫老漢。兩人還沒睡呢,一人駕騾車一人駕牛車,把這二十個姑娘一股腦兒全拉到沈府去。 人已拉走,屋子頓時清朗起來。周憬琛回了屋子,葉嘉難得沒在炕上坐著。正蹲在大箱子旁邊看那一大箱子的銀垛子。一邊摸一邊拿筆記,算盤珠子打得啪啪響。 周憬琛瞧著沒忍住笑,將懷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到桌子上,順手拆了厚甲。 葉嘉盤算了一圈,加上家里這段時日掙的,一共有四千兩了。她不清楚這個存款在古代是什么水平,但葉嘉琢磨著只要不賭不嫖,不生大病,這么多銀子應(yīng)該是夠吃三十年。心里美得很,葉嘉眼角余光瞥見周憬琛放到桌子上的書,愣了一下:“這是什么書?” 周憬琛看了一眼,隨口答道:“重要的書?!?/br> “哦。”古時候的書也沒封面插圖,就是幾個繁體字。葉嘉瞥了一眼覺得字有點眼熟,但也沒仔細看。就又點那個布匹。綾羅綢緞什么價位葉嘉不清楚,但這些應(yīng)該是挺值錢的。 周憬琛換好了衣裳走過來:“這些就留著給你和娘做衣裳穿?!?/br> 說著手拿起其中一本書,隨手一翻,身體驟然一僵。葉嘉注意到異常扭頭看向他,他啪地一聲合上了書。 葉嘉:“嗯??” “無事?!敝茔借掌饋?,“你繼續(xù)算?!?/br> 第72章 一場大雪之后,天終于放晴。 東鄉(xiāng)鎮(zhèn)的瓦市還未開,街道兩邊的商鋪卻已經(jīng)開了不少。如今是日日有人在街頭鏟雪,將往來的道路都清理出來。楊成烈在清理了沈海的舊部以后,便拎著喀什縣的知縣姚立淶回了輪臺。 楊成烈并不會在東鄉(xiāng)鎮(zhèn)久待,他只是為曾青礦一事而來,料理了事情便會即刻返回。 此人自大都護起勢起便追隨他身側(cè),乃大都護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十分得上峰看重。此行至喀什縣,手持大都護帥印,能代行部分職權(quán)。這人出身微末,性子頗為剛烈,嫉惡如仇。極看不慣世家子弟在西北指手畫腳,這才出手處理了沈海及其一批干吃飯不干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