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反派他元配 第48節(jié)
這如何能當(dāng)沒這事兒?契書就是一種約束雙方的合作契約,是要講規(guī)矩講道理的。簽了字畫了押,就算是虧本也要把這門生意做下去。那徐掌柜也開了幾年鋪子,這點(diǎn)誠信都沒有么! 當(dāng)下葉嘉也沒了喝羊奶的閑心,著急的立馬就要去西街那邊看看。 剛一動,胳膊就被人握住了。葉嘉扭過頭去,周憬琛放下碗。兒女私心的事情姑且先放一放,他抬手將葉嘉凌亂的鬢角撫了撫,正色道:“莫慌,我陪你一塊過去瞧瞧?!?/br> 第49章 新店開張第一日,來買豬頭rou的人很多。就是鎮(zhèn)上一些富戶在聽到爆竹聲后都來問過,一聽說是有rou賣的。雖說是豬rou,但一打聽價格不高,便也買了不少。葉五妹謹(jǐn)記葉嘉說過的買三斤送二兩豬大腸的規(guī)矩,誰家買了都給送,也不問人家要不要。 有些不知道的,買的多看到還送了一小卦東西都不知道是豬大腸。 鋪子交給五妹能行,葉嘉就跟周憬琛一道匆匆去了西街的雜貨鋪。他們到鋪子的時候,徐掌柜人就在里頭坐著算賬。聽見伙計喊了葉嘉的名字抬起頭,手頭的算盤珠子撥得咔咔響。抬臉也笑起來:“葉掌柜的今兒不是新店開張么?怎地有功夫過來?” 葉嘉一聽他這個口氣,臉上的笑容就淡下來:“是為著澡豆一事過來的。” 徐掌柜的生得一張瘦長臉,面色有些黃白,是純血的漢人。頭發(fā)有些稀疏,弄了根銀簪子束著。站起來不算太高,約莫到周憬琛肩膀的位置。 他目光先是落到葉嘉的身上,轉(zhuǎn)而又落到葉嘉身邊的周憬琛身上。 周憬琛剛從駐地出來,身上穿著軍官的戎服。瞧樣式,不像底層兵卒。身量高挑,身形筆直如松,容色如何先不必說。一雙眼睛眸光清澈又銳利,仿佛能將人的心思看透。只一眼,就叫徐掌故說話的態(tài)度都軟和了不少。他放下了算盤,口氣略有些小心地問:“……不知這位是?” “我相公?!比~嘉隨口認(rèn)下,轉(zhuǎn)而問道:“徐掌柜的所說的這個月不供澡豆是何意?” 徐有才這一顆心咚地一聲就沉下去。 事實上,徐有才是存了心故意停掉葉嘉的澡豆供應(yīng)的。他半個月前偶然一次撞見葉嘉去梨花巷送香胰子,才曉得那風(fēng)靡了東鄉(xiāng)鎮(zhèn)富貴人家的香胰子是葉嘉這里供貨的。 徐有才這人平生沒有多大經(jīng)商才能,靠祖上基業(yè)盤下了一間鋪子,做了點(diǎn)雜貨生意。 在香胰子沒盛行之前,鎮(zhèn)上村里有些閑錢的人洗漱洗衣用大多都用他家的澡豆。別的鋪子雖說也有,但品質(zhì)比他的差太多。那時候賺頭不說比現(xiàn)在給葉嘉供貨大吧,但他心里舒坦。 可玲瓏胭脂鋪開始賣香胰子以后,澡豆?jié)u漸就無人問津。 若是他不知道這里頭的貓膩,羨慕人香胰子賺得多卻不至于嫉妒,可自打知道玲瓏胭脂鋪的香胰子是從葉嘉這里進(jìn)貨的,梨花巷那幫子娼婦用的香胰子也是葉嘉供的。而葉嘉制香胰子用的澡豆是他家的,這個感覺就變了。他偷摸地觀察了周家一個月,曉得制香胰子要用到他的澡豆,他這個心里頭就十分的難受。 香胰子一塊賣到一兩八錢銀子,貴的還能賣到二兩。他的澡豆三十斤都掙不到五兩,這個差價太大了。這個葉氏在這之間貪吃了這么多也不覺得虧心?!她是如何好意思每個月拿那么便宜的價格來跟他進(jìn)澡豆?還玩心眼子,早早拿死價格跟他定了五年的契書! 用那么低的成本賺那么高的黑心錢,這是拿他當(dāng)傻子耍! 徐有才心里不痛快,這個不痛快在聽說葉嘉盤了鋪子以后一股腦沖上了腦袋頂。擺小攤才幾個月能賺到盤鋪子的錢?還不是從他這里摳出去的! 他一想這事兒就存了心要給葉嘉點(diǎn)厲害瞧瞧,這個月葉嘉來取貨他就故意咬死了沒有。 “確實是沒有別的法子,葉掌柜?!?/br> 徐有才有點(diǎn)怵周憬琛,這個穿戎服的軍官瞧著不像個好招惹的。但是想到葉嘉拿香胰子賺到的錢,他硬生生盯住了沒露怯,“你也曉得,咱這個地方窮鄉(xiāng)僻壤的,中原的好貨不好送過來。我往日是舔著臉在跟中原的商行進(jìn)貨,價格都是隨他們說?!?/br> 說著,他瞥了一眼周憬琛:“如今人家商行上下嘴皮子一碰,價格往上提了一倍。我這跟你定的價格,都不及我進(jìn)貨的價。你說我也是個做買賣糊口的商人,沒有了賺頭還倒貼錢,你叫我怎么跟你做生意?” 葉嘉的眉頭皺起來,他說話不客氣,她自然也不客氣起來:“那這個事兒你怎么不早點(diǎn)說?你拖到這個日子不給我時日尋另外的賣家,叫我這邊如何交差?” “那我這也是沒辦法。”徐有才面上裝的一副無可奈何,“大商行忽然提價,我也是始料未及?!?/br> 話說到這個份上,徐有才這就是明擺著在耍賴了。 葉嘉還想再說,被周憬琛拉了一把。 他垂眸看著徐有才,淡淡開了口:“做生意不會看斤看兩的進(jìn)貨。徐掌柜的是個老生意人,每個月進(jìn)貨應(yīng)當(dāng)不會只堪堪夠契書的量。想必你手頭還是有存貨的?!?/br> 周憬琛話說的篤定,徐有才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手里當(dāng)然是有存貨的,且有大批的存貨。徐有才就是吃準(zhǔn)了鎮(zhèn)子上別家鋪子的澡豆沒有比他的澡豆品質(zhì)更好的,葉嘉要好貨就只能從他這里進(jìn)才敢囤的。 他捏著東西不松口,就是為了重議價格賺一筆:“有道是有,但也不多?!?/br> 說著,他眼睛瞥了一眼葉嘉,咳嗽了兩聲:“我這也是沒辦法,都是要養(yǎng)家糊口,不能貼錢不是?” 葉嘉的臉色極其的難看。她也不是克制不住,而是實在被氣著了。 她到底不如周憬琛,修煉多年喜怒不形于色。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這股憋悶給壓下去,收拾了臉色再開口道:“這般站在鋪子里說也不方便,不如尋個坐的地方,咱坐下再說。” 徐有才就料準(zhǔn)了她會妥協(xié)。玲瓏胭脂鋪的香胰子是月月售空,葉嘉這邊要供貨就卡的很急。這著急交貨的檔口除了跟他低頭就只有損失百兩紋銀。誰能舍得損失這么多錢? “有,自然是有?!毙煊胁判α诵?,抬手做邀請狀,“后院就有一間茶室,不如葉掌柜和軍官大人一道過去喝口茶?” 葉嘉的抿著嘴笑了笑,跟周憬琛一道進(jìn)了雜貨鋪的后院。 這間雜貨鋪后頭是連著院子的,徐有才引著夫婦倆去到一間屋子坐下。茶水還沒上他就不裝了,直說原先定的價格供不了,得往上翻了兩翻。也就是說,原先三錢五十文銀子一斤的澡豆,如今葉嘉至少要給到一兩多銀子一斤。低了他都不能接受。 葉嘉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而是鐵青。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覺得價格低了,往上有規(guī)律的漲是合理接受的。這不代表旁人的好臉色就必須接受無理的勒索。這次翻三倍,若她這邊松口答應(yīng)了,豈不是下次翻五倍都敢張口? “徐掌柜看來不是誠心做買賣?!比~嘉是來囤貨,也不是真供不起下個月的香胰子,“你若是這么談,咱們生意也沒有繼續(xù)做下去的必要。咱這邊是簽過契書的,雖說這個契書沒拿到衙門去備過案。但雙方簽了字畫了押,那就是憑據(jù)。你單方面毀約,我是可以合理要求賠償?shù)?。?/br> 葉嘉素來不是個軟柿子,她與人方便是與自己方便。大家和氣生財她樂得給人臉面,真要不要臉的,她也不怕翻臉:“徐掌柜可想好了,你當(dāng)真要違背契書么?” 徐有才沒想到葉嘉瞧著年紀(jì)不大,脾性竟然這么硬。相公坐旁邊還沒說話呢,她自個兒就敢單方面說生意不做也罷。 被她這態(tài)度弄得有些心慌,徐有才立即看向周憬?。骸啊@位?” “我姓周?!?/br> “周大人,這門生意可不是一樁小事,你就沒有別的說法?”徐有才琢磨著男人才是一家之主。既然這回葉嘉的相公跟來了,自然是相公做主。 周憬琛跟過來其實是怕有沖突,葉嘉一個女子容易吃虧。他素來不干涉葉嘉做生意,此時緩緩勾唇一笑。吃軟飯吃的理直氣壯:“家中內(nèi)子賺錢養(yǎng)家,自然依內(nèi)子的意思來?!?/br> 徐有才一噎,看著周憬琛的目光頓時古怪起來。 他一面驚慌于葉嘉態(tài)度這么強(qiáng)硬,竟然是一點(diǎn)妥協(xié)軟糯的樣子都沒有,另一方面又委實震驚。震驚于周憬琛這么個人高馬大的軍官,居然什么事都聽婆娘的。想說什么,可又沒敢當(dāng)著兩人的面說出口:“葉掌柜,你可想好了?這鎮(zhèn)子上除了我家的澡豆能制出好的香胰子,別家的可沒這么好的效用?!?/br> 葉嘉若是能被他唬住就不是葉嘉了,制作澡豆她也會。若非覺得澡豆制起來太麻煩,所需要的工序多,時日長,她自己就能包攬了。誰還用得著跟人扯這些! “是徐掌柜你想清楚才是,”葉嘉冷聲道,“你若誠心與我做生意,價格并非不可商議。但你偏生琢磨這些來轄制我,如此卑鄙沒有誠信,就是我心再大也不敢跟你長期合作。” 說完,葉嘉也懶得挽回:“關(guān)于你違背契書一事,我也不尋官府追究。我相公就是駐地軍官,你若不想惹麻煩,按契書上寫的賠償便是?!?/br> 她也不是那么清高,有那虎皮不扯是傻子。 眼睛盈盈地一瞥周憬琛,周憬琛的收到她眼神示意的一瞬間差點(diǎn)失笑。但面上卻繃得一副冷冽的姿態(tài)。他不起勢時瞧著溫潤,一旦端起架勢,那股子身居高位的鋒利氣勢十分?jǐn)z人。 周憬琛淡淡地開了口:“徐掌柜,且想清楚。” 第50章 每個月初五交貨,也就幾日的功夫。雖說要交給玲瓏胭脂鋪的貨早就備好了,但梨園巷那邊卻無法保證。 梨園巷那邊并非是走的正經(jīng)商鋪出售路子,因著賣給娼妓用,需求量大。洗頭發(fā)用,洗澡用,洗臉用,洗手腳也要用,一塊香胰子半個月不到就能用完。先前只要百來塊,后面確實用著好要貨量便越來越大,且要貨時期不定。程林芳為了方便周家制作,通常只會提前半個月來定。 若他們一直拿不到澡豆原料就沒有辦法制成品,這般也就是等于被扼住了喉嚨。 新鋪子開張還沒高興多久,香胰子這邊就給她又折騰出事兒。葉嘉沉著臉回鋪子前庭,前庭紅火的生意倒是給了她不小的安慰。 周憬琛見她興致不高,沉吟片刻開口道:“如今這個情況,倒也不是完全拿他沒有辦法?!?/br> 事實上,先前在李北鎮(zhèn)就有澡豆的賣家。那個鋪子的掌柜澡豆品質(zhì)不比徐有才的鋪子差,價格要的還低。只是李北鎮(zhèn)離得有點(diǎn)遠(yuǎn),大清早出發(fā),一來一回至少得一天的功夫。本來買澡豆是件順手的事,誰去買都成。如今就得分出一個人去專門做這個活兒。 “姑且先尋別的法子應(yīng)應(yīng)急,明兒讓孫叔再跑一趟李北鎮(zhèn)?!?/br> 周憬琛嗓音不疾不徐,清清泠泠的,一張口便能安撫人心,“應(yīng)付完眼前的情況,你就得做長遠(yuǎn)的打算。香胰子這個生意,若是想占了方圓十里的市場,原材料的源頭就必須捏在自己的手中。想立于不敗之地,不能放任任何一絲可能會受人擺布的紕漏在?!?/br> 葉嘉當(dāng)然知道原材料必須得捏在手里,但這不是沒有那么多資本也沒有那么多人手,只能退而求其次。 等積累到足夠的資產(chǎn),建立商號,組建一支獨(dú)屬于自家的跑貨押鏢隊。這是葉嘉在手下的產(chǎn)業(yè)發(fā)展成熟以后的規(guī)劃,如今她手頭的存銀只夠維持現(xiàn)有的生意不出紕漏,根本做不到全盤管控。 “那就跟大商隊合作?!敝茔借‰m說未曾經(jīng)商,但道理都是一通百通的。 大商隊,目前來說,能夠接觸到并有可能洽談的只有程家。葉嘉心里倏地一動,抬眸看向他:“相公你對阿玖的了解有多少?不,應(yīng)該這么問,相公你是如何看待阿玖這個人?” 周憬琛立即聽明白了,頓了頓,道:“你想收攏阿玖為你做事?” “有何不可?阿玖心性機(jī)敏,行事麻溜,還會武藝。自然是個好幫手。” 先前阿玖說他手里有一批人能幫著運(yùn)送寒瓜甜瓜去輪臺,她心里就留了個印象在。只不過礙于周憬琛對阿玖古怪的態(tài)度,她即便有想法也會心存顧慮。若是阿玖能信得過,基于一種姻親關(guān)系,讓親妹夫幫著做事比不熟識的旁人更可靠些。 周憬琛有些詫異于葉嘉的敏銳,他對阿玖細(xì)微的態(tài)度差別都讓她給覺察了。 “倒不是說阿玖不可信,”周憬琛憶起上輩子在西北通往西域五國這條商路上叱咤多年,神出鬼沒。幾次擊潰剿匪大軍,這叫三方都為之頭疼的綠眼羅剎,這輩子如今成了他連襟。這件事周憬琛如今想起來還免不了有些驚訝?;蛟S上輩子也是連襟,只是他不曾細(xì)究過。 他也不是對阿玖有成見,只是礙于上輩子的印象才下意識地防范著這個人,“只是此人生性粗野,難受拘束,亦不好牽制。你想收攏此人做事,怕是沒那么容易?!?/br> “為何不容易?”阿玖生性粗野這點(diǎn)葉嘉承認(rèn),行事做派就像一匹性情兇殘的狼。但阿玖也不是那般不講規(guī)矩的人,“人無牽無掛才會不受拘束,若是有牽掛,做事自然會有章程有拘束?!?/br> 葉四妹如今還在周家馬上就要生產(chǎn),指不定不久后就有一對雙胞胎降生。阿玖為了存夠家底養(yǎng)家糊口,早就想跟著她賺點(diǎn)錢。再說,她也沒有要把阿玖綁在身邊干一輩子的意思。她是想做大商人,不是要當(dāng)奴隸主。干得不順心,他走也是可以的。 這話倒是提醒了周憬琛。他眨了眨眼睛,不由回想起上輩子綠眼羅剎有子嗣么? 好似沒有的。不僅沒有子嗣,連妻都沒有。周憬琛至今還不清楚葉四妹夫婦的狀況。余氏先前倒是提過一回,卻只說阿玖帶著懷孕的葉四妹來投奔周家。 葉嘉此時再提起他才想起來:“四妹幾個月了?” “快八個月了?!比~嘉估摸著明日阿玖就該回了,“她應(yīng)當(dāng)是快生了。肚子大,我瞧著是雙胎。” 周憬琛皺著眉頭想了會兒,還是提了一嘴:“盡早找大夫看著四妹吧?!?/br> 若是上輩子阿玖若是沒娶妻便罷了。若是娶的也是葉四妹,后頭應(yīng)當(dāng)是出了事才會妻子雙亡,孤身一人。能妻子雙亡的,估摸著也只有生產(chǎn)這一樁事兒。 葉嘉看他皺眉,雖說不清楚他想到了什么這般臉色,但還是把他的話放心上。 不管是出于對周憬琛的盲目信任,請大夫這件事是必須的。生孩子這件事本來就很兇險,就算是醫(yī)療設(shè)施完備的后世也有因為生產(chǎn)以外早早去世的女子,何況這條件落后的古代。澡豆一事只能讓孫老漢去李北鎮(zhèn)走一趟,如今還是先渡過眼前的難關(guān)重要。 葉嘉收斂了心思,還是囑咐了周憬琛一句:“徐有才違約一事,契書要有效力,違約賠償你多盯著點(diǎn)。” 周憬琛看她氣哄哄的樣子,勾了勾嘴角:“嗯?!?/br> 既然他這么說,葉嘉就把這件事就拋去腦后。她是不會再跟徐有才合作,要找別的供貨商家,葉嘉最終決定跟程家商談看看。程家做事在方圓百里的地界兒頗有些好名聲,就是掌事人不大好見。罷了,等這邊鋪子穩(wěn)定下來,她尋個機(jī)會回李北鎮(zhèn)一趟。 這么一想,葉嘉先是去鋪子里看了下生意。余氏也從家里過來幫忙了。她刀工不行切不了菜,但卻十分擅長算賬稱斤兩。這廂葉五妹在東側(cè)埋頭切rou拌rou,余氏在西側(cè)算賬收錢,配合得十分融洽。 葉嘉一看不需要她搭把手,轉(zhuǎn)身就去后院找孫老漢。 孫老漢聽了吩咐也沒耽擱,當(dāng)下就駕了牛車準(zhǔn)備去李北鎮(zhèn)。如今馬匪已經(jīng)被剿滅,出入倒也不用擔(dān)心會受到馬匪的侵?jǐn)_。李北鎮(zhèn)那邊漸漸安寧下來,就是怕身上錢財太多可能會招惹眼紅的人。 葉嘉提了一嘴要小心,孫老漢卻笑了:“這附近的路,再沒有人比我更熟?!?/br> 他往日可是駕車送人的,早就跑慣了。 葉嘉一想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行,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