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需要貞cao帶,也能拴住你
28. 金屬制的貞cao帶,此時正泛著細碎的冷光。 頂端處有意做了鏤空設(shè)計,隱隱約約能透過繁復(fù)的花紋窺見陰影之下的柱體。 云遲默不作聲。 倒是褚凈笑容淡淡的,眼睛晶亮濕潤得像一只幼犬。 “臣侍不知該如何做…才能讓陛下寬心?!?/br> 他托起她垂在身側(cè)的手,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 “只好如此,以表忠貞…” 他將一把精巧的小鑰匙放在她的手心,銀制的一小柄,輕輕轉(zhuǎn)動,便能解鎖他的全部赤誠。 原本嬌嫩好看的下體被略顯丑陋的貞cao帶束縛著,有幾分凌亂的屈辱感。 ——他貴為侍君,原是不必如此的。 云遲有些酸楚地想著。 貞cao帶往往用于懲罰不忠的人夫,也算是一方對另一方絕對服從的證明。 沒有命令,便絕不能勃起。 何等……低賤。 他大概也察覺了女帝疑心未消,才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表明自己的忠誠。 好半天,她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 “卸了吧?!?/br> 她突然覺得有些厭煩。 眼前這個小心翼翼討好著她的男子,好像一只被囚在籠中的金絲雀,用盡一切來取悅賞玩著主人,只是為了求得一點憐愛與庇佑。 然而后宮中本就是如此,無法測度真心,只能權(quán)衡利弊。 褚凈似乎有些慌亂。 “陛下…不喜歡這樣嗎?” 兩圈深色的細帶貼縛著他瘦勁的腰,中間的銀色巧籠囚住此刻軟耷著的長龍,隱隱透出些許粉色。這么一件以禁欲為旨的冷酷器具,卻被他穿戴得反失意義。 她有些惱。 “朕的男人,無須這種器物,朕也自信拴得住?!?/br> 褚凈反應(yīng)過來,耳根子慢慢紅了。 他“嗯”了一聲,然后又輕聲笑起來。 “這是自然,陛下無人可比?!?/br> 為了使她看得清楚,他的兩條腿打得極開,如今經(jīng)她的視線灼烤著,他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似的向內(nèi)微微扣住膝蓋。 “不是給朕看的么,藏什么?” 云遲將手覆在他的腿根,指尖游走著,有意撩撥。 明明是自己說過的話,怎么又害羞起來了。 她心里嘆口氣。 流連于腿根處的酥麻感還并未完全消失,正當褚凈緊張地等待著她的進一步動作時,她卻欺身抱住了他。 首先侵占鼻腔的是熟悉的蘭香,而后就是一陣極低的聲音,鈍鈍地從肩頭響起來。 “朕不疏遠褚侍君,褚侍君也莫辜負朕?!?/br> 這聲音極輕,使他確信這即將成為兩人之間的秘密。 “臣侍不敢?!?/br> 云遲環(huán)抱著他的手驟然離開,一雙眸子瞇起。 “是不敢,還是不會?” 然而褚凈只是這樣這樣凝視著她,咫尺遠近,呼吸一吐出便會交融。 他的眉頭略皺,深黑色的眼瞳無比清晰地倒映出她的面容。 然而纖長的睫毛稍稍垂下,又顯得有些哀傷。 下一秒,他湊近,銜住了她的下唇。 他的臉孔微微偏轉(zhuǎn),柔軟的櫻唇一張一合,無比緩慢而細致地含吸著她的唇瓣。 極其綿長的一個吻,似乎要代替言語給出答案。 他柔軟的碎發(fā)掃過她的耳際,觸感很柔軟,并不扎人。 一只略帶冰涼的手撫過她的臉龐,又停留,輕柔地托住她,加深這個吻。 并不夾帶任何欲望,就僅僅是想要這樣做而已。 不是冗長戲劇的鋪墊,也不是倉促的搪塞。 甚至沒有伸出舌頭,只是唇瓣廝磨著,她卻有點陶醉。 她總覺得看不透他。 起先以為他不過是世家派來監(jiān)視她的一枚棋子,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又是自愿進宮的。 為什么?只是為了一享榮華富貴么。 在這深宮中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人,就真是他所愿的歸宿么。 然而兩片薄唇的攻勢絲毫未減,嘴唇快要融化了,她眉間的思慮也一點點被熨平。 他的呼吸灼熱得燙人,卻又有意收斂。 嘴唇下意識地相接又分離,溫吞得好似欲拒還迎。 吻夠了,他停下來看著她,眼神朦朦朧朧,似乎隔著一層霧氣。 深呼吸,他總算愿意吐露。 “陛下……臣侍和父家之間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她微微頜首,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臣侍只是…” 然而剩下半句還沒來得及脫口,嘴唇就再次被堵上了。 短暫的一個吻過后,云遲只是用鼻尖輕輕擦過他的臉頰,吐氣如蘭。 “不繼續(xù)么?” 她伸手摸摸下方的金屬籠套,仿佛正隔著它撫慰著底下的物什。 話音甫落,暗色長龍聽話地撅起了點,又碰了壁。 經(jīng)這一攪,褚凈原本想說的話消殘了大半,只好咽回。 不僅陛下想要,他也很想要了。 他正欲解下腰間環(huán)扣,云遲卻伸手按住了他。 “噓?!?/br> 她順手扯住被角蓋住他的一襲春光。 面色不改地理好衣裳,她輕巧地下了床,又反手將床幔垂下。 幾乎是深海棠色幔紗遮去視野的一瞬間,急促的叩門聲響起。 得了她應(yīng)允之后,有人弓著身子進來。 語氣雖然鎮(zhèn)定,但語調(diào)卻略略拔高,昭示其并不平靜。 “稟陛下,駐北大軍傳來消息,青陽國于兩個時辰前突襲洄梁鎮(zhèn)?!?/br> 洄梁——是她西北的邊關(guān)重鎮(zhèn)。 --